摄政王x女将军aro

    茫茫大雪泼得荒野举目皆白。

    杂乱的铁蹄踏过斑驳破碎的草叶,有长风自北方席卷而来。雪片击在银甲,“嗡”声不绝于耳,乍一听竟令人不知是号哭还是荒野的亡魂。从永都到安城的路,全力奔袭要整整两天两夜,一路景象足可用人丁凋零形容牙牙学语的孩童坐在破败不堪的门槛上,旁边守着苍老的妇人。这距他们摆脱匈奴的统治尚不足二月。林将军于绝境起兵,一路将敌军驱逐出境,此时已差不多快到安城了。而裴之下马询问的时候,不识字的老妇却能记得林朝夕的名字。

    此时不过午后光景,天色却暗得仿佛暮夜将至。大风掀起摄政王的披风,裴之抹开脸上的雪。北风呼啸着催促他们驰援北境,裴之双腿一夹,战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鸣。身后的亲卫同他一道加快了奔袭的速度,铁甲的长龙死死盯着战火滔天的北方。

    一路疾驰。

    天子已归故都,裴之正是两日前从永都来的。

    上朝途中他骑马经过林府,连应门的铜环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细雪埋着屋瓦像埋着坟墓。北方来的兵报一封封递上纪江的案头,由他与裴之共同拆开细细研读,幼时的旧友林朝夕却已一年未见。永都临江,她接替父亲成为永川的大将军后便一直带着林家的虎符与兵马护着纪家一国的长岸。横刀立马,刀山火海,视死如归。寸寸土地被林家骁勇善战的将士夺回,分分真心去往北境守一方家国宁安。

    可赫赫战功,有时反而指代着更多的猜忌。

    林兆生此人快言快语,先帝在时便得罪了朝中大半的文臣。他将这一生所有的兵法都灌到了女儿的脑子里,却唯独没给她留下一个可依靠的父辈。纪江即位不久爆发战乱,是靠了林朝夕在外的殊死搏杀与纪江在朝中的坚持,才没让那些文臣将能带兵打仗的林朝夕换成其他人。

    然而前些天边关告急,朝中的阵阵阴风又蠢蠢欲动。任谁都知道,此时去往北境,匈奴的大部队早已被林朝夕收拾干净,留下给他们打扫的只有残兵败将。她为纪朝立有汗马功劳,又和皇帝纪江与摄政王裴之一同长大,若能平安归来必得纪江重用,将是他们未来一枚心腹大患。不如趁此机会阻拦皇上出兵,拖延时间让匈奴了结林朝夕,他们再领兵打扫战场,趁机摘得这最后一顶桂冠。

    “荒唐”花卷猛地将高宣的奏折摔到地下,后者作势后退了一步鞠躬作揖,大袖后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却转得飞快,静立一旁的裴之不禁在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当年城破,你高宣带着家眷逃命的时候问都没问朕的死活,现在却上心了,以为推说都城兵马不够,此时不可分兵以免贼子趁虚而入朕就会怕了”他怒气冲冲地抓起地上的奏折“啪”地又砸在了高宣脚边,“林帅在外奋勇杀敌,保得就是你们这帮只知道自私自利的小人林老将军在天之灵知道你如此算计他的女儿,高爱卿怕是夜里也睡得不安稳吧”纪江面带讥讽地说,“朕依稀记得,你小儿子的命还是林老将军救的”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高宣颤巍巍地挤出几滴眼泪。他向前走了一步,竟是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息怒臣冤枉啊臣真的只是因为担心陛下的安危,才斗胆进言陛下不能出兵支援林将的陛下贵为天子,身侧若无人守护可怎生是好,老臣是为陛下考虑的一片苦心啊,礼不可废”

    高宣哭喊罢最后一声,便呜呜着伏地不起。他身后的得意门生张明看见老师如此,立刻像朝中高宣一派的人使了个眼色,学着高宣的样子跪伏在地。旁人有样学样,大殿上此起彼伏一片“礼不可废”的鬼哭狼嚎。

    花卷气得脸色都青了,他重重地捏了下拳头,看向一旁的裴之

    “裴卿有什么看法”

    裴之一揖。一时间,殿上的哭嚎都变轻了,高宣瑟瑟趴在地上,从袍袖的缝隙中偷眼瞄着摄政王的动作。

    “如高太傅所说,礼不可废。”

    花卷一惊,直接从王座上站了起来,瞪圆了眼睛“裴卿,你”

    “因而裴之提议,由我带少量兵马,支援林将军。”

    满朝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裴之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永都城周围并无太多可调用的军队,我会为陛下留足守护的军队,只带少量将士出征。安城一役若能告捷,将是我们将匈奴逐出国门的最后一战,虽是收口,但仍不能掉以轻心。”裴之脸上的表情很凝重,“林将军甚少求援,必然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如此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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