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子的话,女人应该是不能满足的,所以便有了男人初夜都会流血的说法,还有许多人以此来辨别男人是不是初次,其实真正能判断一个男人是不是初次的办法应该是看男人初夜过后就会生出来的落情痣。”
那男大夫在霍宴离开后松了口气,心说这奇奇怪怪难以回答的问题也不知问了做什么用。
卫章一天天倒数着日子迎来了把自己嫁出去的这天,霍宴本来也觉得让他从叶府出嫁不是太好,正好郑冲的到来倒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郑冲不太想住在客栈,便租了个带院落的宅子,带着卫念住里头,正好让霍宴可以从这里迎娶卫章,将他接去她已经修葺好的宅邸。
这座刚修整好没多久的宅邸如今放眼看去都是满目的鲜艳大红色,每扇门上都贴着双喜字,廊厅下全都挂满了红色的喜稠,卫章坐在床头听喜爹念叨着吉祥话,难得老老实实坐着没动,他隐约还能听到外头传来的吵闹喧哗声,霍宴如今在承乾帝和四皇女跟前都很得眼,这场喜宴来的人自然不会少。
卫章以为他还得等很久,没想到没一会门就被推开,熟悉的脚步声迈进来,外头的喧闹声似乎也渐渐淡去了。
霍宴挥手让旁边的喜爹喜侍全都下去了,卫章听到了门被带上的声音,他听着霍宴一步步走到床前,他顶着红盖头仰起了脑袋,看不见她的脸,只能看见她被大红嫁衣勾勒出的修长身形,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曾经幻想过她穿上这身红色的模样,注意力停留在她束着红色刺绣腰带的劲瘦腰身上,自己下意识说了什么话都没太注意到,“已经结束了”
霍宴挑开了他的红盖头,卫章那一头细碎的短发不能做什么挽发戴冠的装束,无法盛装打扮所以脸上也基本未施脂粉,只在右侧眼梢用红色胭脂点染了两道斜飞妆靥。
今日为卫章点妆的喜爹确实是个经验丰富的好手,知道他如今的短发不适合过于复杂的打扮,于是就只是这么两道简单的妆靥,在红色嫁衣衬得他比平时多了几分嚣张艳色,透过衣领露出了一截和脸颊一样温润瓷白的皮肤,霍宴喉口一紧,沉声道,“都轰了,别耽误我正事。”
卫章一想到她说的正事是什么,低头绞了绞手指,霍宴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过来,递给卫章一杯,卫章作势要喝,霍宴按住了他手里那只鎏金彩瓷的细口酒盅,“交杯酒不是这么喝的。”
卫章抬眼不解地看着她,霍宴抬手慢吞吞地解了他领口两颗盘扣,扯松了些他的领口,直到肩线锁骨全都暴露在她眼前她才停了手,声音都有些暗哑,“你得喂我。”
卫章将那一口本就不多的酒水含在自己口中,放下酒杯哼哼着示意霍宴坐到他身边,他挪动了下坐的位置,一手抓着霍宴的衣服一手攀着她的肩,循着唇贴上去,只是不太会喂,起码有一半进了自己的肚子。
卫章的嘴唇被吮吸得充了血,没上口脂的唇色倒是比上了还要鲜艳,他贴在霍宴唇边,距离近到几乎不需要动作就能碰到彼此,他咽了口口水,小声道,“那你也要喂我。”
霍宴用拇指擦了擦他嘴角那点也不知是酒水还是唾液的水渍,眸光中带着情欲与温柔交织在一起的暗色,将那一点交杯酒含进嘴里喂给了他,唇舌沿着颈线往下,埋在刚才被她拉开的领口内亲吻,一只手从衣摆下面探了进去,片刻后,卫章原本白皙的颈间已经带上了与红色嫁衣交相辉印的颜色。
霍宴一点点解开了他那身繁复的嫁衣,每一颗扣子,每一个襟结,每一层布料,她亲手脱去了这一身为她而穿的嫁衣。
霍宴抱着卫章让他躺倒在床榻红色的锦被上,如玉般的肤色陷在大片锦被鲜艳的红色之中,强烈的视觉冲击让她呼吸发沉,眸光中的暗色越发浓郁幽深。
霍宴俯身用一只手撑着悬在他上方,另一只手抓起卫章的手靠近自己,“不是一直想撕衣服”
卫章小幅度摇着头,“没、没力气。”他顺着霍宴的动作揪着她胸前的衣服,只是手指完全使不出一点力来,他那只手试图改成去勾霍宴的脖子,两只手都缠了上去,小声道,“全身都软了。”
霍宴被他双手一缠,身体又压低了一些,她凑上前舔着他的耳根,间隙说话时带着点笑意,“你确定自己真的全身都软了吗”
卫章听懂了霍宴的意有所指,张嘴吐出的声音带着些黏连的鼻音,他霍姐姐情姐姐的乱喊了一通,霍宴拉开他缠在后颈处的双手,抽走腰带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凑过去含着他的双唇亲吻,哑到不像样的声音已经克制到了极点,“乖,抱着我。”
快感从尾椎骨一路窜到每一处发根,卫章喘着气发出了一声声腻人的哼哼,舒服到极点的时候眼角都沁出了泪水,他紧紧缠着霍宴的脖子,用颤抖的声音努力告诉她,“我最爱最爱霍姐姐了。”
“我的情姐姐妻主”
那带着哭腔的妻主两个字从卫章嘴里喊出来,霍宴觉得自己已经疯了。
霍宴知道卫章一向直白,却没想到他在床上都能甜成这样,她不舍得卫章经历任何一点疼痛,哪怕在其他所有人眼里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一步,她的动作小心温柔到额际颈间的青筋都在极度的克制下清晰可见,明明欲望尚未真正得到纾解,但精神上却像是已经得到了一切。
只是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每个地方都像是疯魔了一般满足地快要炸裂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嘴上骚断腿,但霍姐姐一直是那个对卫章温柔到骨子里的霍姐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