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玥的红绸也被他亲姐姐给扯了下来,最后“活”着的人只剩下了卫章,太女血脉没活,徒留了一个太女正君,谢光都不知道该怎么判这场输赢,最后还是定了平局。
不过唐瑜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她觉得是因为自己这方本来抽签抽出来的人整体武力值偏弱,顾允书和晁远最后对上霍宴二对一,三个人同归于尽了,否则怎么也不应该是个平局。
第二天上午课后,谢光单独问了顾允书觉得这样的真人情境演练如何,顾允书想了想道,“我感觉不是太有可行性。”
“怎么说”
顾允书扔下了一句,“太挑对手。”
谢光没明白,顾允书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出招,总也得对方接招,如果是其他人,可能昨天一整天大家互相连面都碰不上,我们直接躺赢,山长觉得这能算演练吗我想赢也不是这种赢法。”
“整个书院,我只认一个对手。”
谢光这回明白了,顾允书走之前谢光对她道,“对了,你去把那位对手叫来,我有点事找她。”
霍宴过来的时候,谢光没再提情境演练的事,她拿了一封信出来,“昨日驿站信差送来的。”
霍宴皱眉接过,“我的”
谢光道,“京都送来的信。”
霍宴拆开了那信封上的火漆蜡,抽出了里面的信纸,果然是霍中廷的笔迹。
信中说当今圣上会于十二月初前往东川平野山冬狩,东川离平州不远,运河水路三日可达,让霍宴届时提前往东川去,代表霍家随侍御驾狩猎。
就算高门贵女,未授功名前也只是白身,少有面圣的机会,但狩猎时是个例外,虽然只能当个陪同狩猎的侍卫,但那是在皇帝跟前露脸的机会,是个足以让人抢破头的差事。
所以这事就更蹊跷了,霍中廷怎么可能让她来露这个脸,事出反常必有妖,反常至此,这怕是有刀子在里头掺着了。
谢光见霍宴看完信脸色阴沉,便问了一句,霍宴不防她,把信纸递了过去。
谢光扫过后道,“几日前与京都旧友通信,我也听说了。前阵子东川境内出现了麒兽踪迹,圣上在位二十七年,素来勤政,从未有过如此大张旗鼓的离京狩猎之举,倒是为了这瑞兽之兆破例了。”
谢光又道,“不过你明年春闱若能过了常科试,便要金殿选试,此番若能在圣上面前留下个名字,倒也不是坏事。”她想了想道,“届时我许你个假。”
“没说要去。”
谢光有些诧异,“可这是你母亲”
霍宴打断了谢光,“可我现在,惜命。”
霍宴在谢光那里的时候,卫章正在养性阁,今日是教算字科的程楠程夫子在养性阁内巡查、整理藏书,她时常给上小课的男孩上算术课,卫章对她十分熟悉,上前问她,“程夫子,我想看前朝凤阙门政变那段历史,你知不知道应该找什么书看”
程楠替他指了旧成史的位置,卫章循着去了,这书在最底下一层的架子上,卫章蹲下身找到书,就这么蹲着翻出来找到了开元年间的历史,凤阙门政变这样的大事件自然有不少笔墨详述。
史书上记载,当时开元帝的人马在稽商抓到了太女留下的血脉,带回去交给了开元帝,开元帝以此逼出了不少太女余党,斩草除根后倒是没杀了太女的血脉,只是彻底养废了她,后来太女那血脉成年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试图找开元帝复仇,只是没折腾出一点水花就被开元帝按了下去,丢了性命。
至于太女正君,早在稽商就和那些太女心腹一起,被开元帝派去的人马当场击杀。
卫章合上了那本书,嘀咕道,“我就知道”
什么不臣之心,什么日日欺负,果然就是在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