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看着小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温宁哭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佑儿,我今日进宫虽然还是没见到皇上,但听说皇上的身体好了不少,东西也送进宫去了,想来皇上也该看到了。”
“明日我便安排你跟送东西的人一同去看望王爷和你父亲。”
“嗯,麻烦舅舅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佑儿不必说这些。”
早早睡下的成帝却在龙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方才的疑问仍然萦绕在他的脑中。
突然,一种念头在成帝脑中闪过,他立即坐了起来。
甚至没穿鞋子找到了刚刚装白菜丸子的饭盒。
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成帝将其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比一般的饭盒要重一些。
他找来一把小刀,用力地刺向饭盒的底部。
还有一层。
里面还有一个小布包。
成帝将其拿出,将布包打开,缓缓地拿出了里面的信件。
“娘娘,娘娘。”
本来已经进入梦乡的珍妃突然听到了几声急切地呼唤,连忙穿衣起身。
“贱婢,究竟什么事情,没看见本宫已经睡下了吗”被人吵醒自然是不好受的,珍妃立刻把气发在了把她叫醒的宫女身上。
“娘娘,是奴婢不好。只是刚刚有人从杜府递来了张条子。”
那宫女既是她的心腹,也是杜国安派在她身边的人。
珍妃立刻不说话了,连忙拿过纸条。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当纸条被桌上的蜡烛燃成灰烬,珍妃坐在桌前一动不动。
良久,她将目光投向屏风后那张在床上熟睡的俊脸,慢慢握紧了衣袖内的拳头。
第二日一大早。
珍妃就早早地来到了皇帝的寝宫。
一进门,就发现成帝已经洗漱完毕坐在了床上。
“皇上,您今日为何起如此早,怎么不躺在床上歇着。”
成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媛儿,你在朕身边也有两三年了吧。”
皇帝到是许久没这样叫过她了,这让珍妃有些许慌乱。
“是。自皇上南巡已经快有三年了。”
“皇上,这是臣妾刚刚熬好的药,方才已经让人试过了,现在可以喝了。”珍妃借过宫女递过的药碗说道。
“朕待会要上朝,有些事,还要朕处理。”
“皇上,不管您要做什么,媛儿都会陪在您身边的,为了上朝养身体,您先将药喝下去。”
珍妃说得一脸情真意切,甚至有泪花在眼角闪烁,听着眼前貌美的女人充满爱意的话语,成帝接过药碗,一口饮尽。
看着空空的药碗,珍妃嘴角闪过一抹难以捕捉的微笑。
“皇上,现在离上朝还有些时候,您喝完药再躺上一会吧。”
本来珍妃不说还好,经她这么一提醒,刚刚精神充沛的成帝顿时觉得有些许头晕,可能是方才的药喝得太急了。
便没再多想,顺着珍妃递过来的手,准备在床上眯下眼睛。
在黄大人的安排下,许佑也跟随运送菜品的车进了北定王二人所在的府邸。
因为两个人不好掩护,所以温宁没有跟去,留在了黄府中。
“王爷、父亲,佑儿来迟了,让二人在此受苦了。”
许佑装作仆人的样子往二人的房中送早饭。
待房门关好,早饭上桌后,许佑立即单膝跪下对二人说道。
二人大惊,还是许崇反应快,立即将人扶起。
“佑儿,你你怎么进京了为何我与你父亲一点消息都不知。”北定王爷问。
“此事说来话长,万一你们知道了,定是不会让我进京的。”
“那你先坐下,慢慢说。”
许佑尽可能简洁地将事情告诉二人。
当提到杜国安要对皇帝用药控制的时候,二人脸色均是一变。
“之前我们就隐隐有猜测,没想到这老贼竟然真的用这种招数。”
“您是说,他们已经对皇上下手了”许佑问。
“之前宫中的老嬷嬷说皇上最近身体不适,而且只有珍妃亲自侍疾才有好转,妖妃借此手里抓了不少权力,除了她,极少有人能见到皇上。”
“看来他们的真的动手了,他们的目的难道是借那珍妃的手来除掉王爷和父亲,再趁机联合大辽举兵夺权”
“或许是这样,只是皇上出于对我二人的信任,哪怕在病中也没有听信妖妃的谗言。”
“现在只怕我们截取密信的事情泄露,杜国安会再一次动手。一位是掌兵无数的威远大将军,一位是无条件支持皇帝,眼看没有实权却受重用的王爷。”
“你们二人绝对是他夺权的最大障碍,倘若借皇上的手除掉了你们,那么剩下的阻力也就不足挂齿了,所以杜国安不会放过王爷和父亲的。”
“这个我们也知道,只是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如何。”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谁。”
“桃红。”是黄府送进来的暗卫之一。
“进来,何事”
“王爷、将军,刚刚大人传来急信,皇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