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快走吧,礼执令恐怕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无辙迹感谢非常,但也不由有些担心,想让众人尽快离开是非之地,被抓到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走你们打算去哪里”

    无辙迹的话才刚落,太史侯就已经携着万丈怒火震撼落在场中,倒翻的桂树再次被一波荡飞,可见生气不轻。

    “礼执令”在场所有人都惊着了,不少胆小的已经被吓晕了,直接闭眼。

    这还没有半个时辰呢,太史侯怎么就到了疏楼龙宿不是去挡着了吗这么不顶事儿

    所有人都在心中骂着龙宿,他们还没来得及清理撤出现场呢

    “好啊,真是意气风发,居然在学海闹出如此一出”太史侯声音低了下来,明显在压抑着怒火,看着现场唯四站着的人,“无辙迹,你来说”什么礼法儒音,太史侯已经保持不住了。

    “是。”无辙迹战战兢兢,不带一丝一毫个人情绪,将事情的原因始末都说了出来,他可不敢对太史侯使心计耍手段,那简直是自寻死路。

    “好好好,吾真是长见识了,学海居然还有如此高才”太史侯早就看这些闹事不安分的“金疙瘩”们不爽了,此时直截了当,“带着你们的行礼,滚出学海”

    “你无权这么做让太学主来”原先的那名学子躺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被赶出学海,简直是丢人至极,这会是一生的黑历史的,无法抹消的。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太学主真是学海对你们太过优容,让你们不知天高地厚了。”太史侯此时目光冰冷,根本不想再看到这几个大少爷脾气的“儒门败类”,“汝不自己走,那就别怪吾不留情面。”

    太史侯一声令下,几位刚刚赶到的儒官不由分说架着这四个人出了学海,连同他们的物件,动作快速敏捷,绝不拖沓。直到他们滚蛋,流照君都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也是蛮惨的。

    流照君第一次看到这种太史侯发飙的场面,顿时头皮发麻,刚刚的热血沸腾顿时没了,只剩下胆战心惊。

    “至于你们”太史侯看向流照君四人,“两天前才打过架,孤鸿影,你可真是好样的。”

    流照君被点了名,心顿时跳得极快,冷汗直冒,生怕自己也被赶出去,这才离开玄宗一个月呢,要是这么回去,太丢人了。

    “既然这么爱打架,那么中秋宴上,汝必须拿到三教武冠,以此抵消你们几人的惩罚,否则加倍。走吧。”太史侯一挥衣袖,转身不再看他们四人。

    “是。”

    也不等看其他人的结局,流照君四人脚底生风,快速离开,生怕太史侯又后悔了,重新唤住他们。

    “呼”脱离险境,流照君几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而疏楼龙宿这个时候施施然地走了过来,一派风流写意。

    “碰上礼执令了”

    “你不是说去拖住礼执令的吗”流照君首先发难,忧患深也心有戚戚,目光不善地看着疏楼龙宿。

    “哎呀,吾真的有去,可你们那里动静太大,尤其是那一声爆响,想拦也拦不住啊。”疏楼龙宿一脸无辜,“再说了,你们不是没吃亏嘛。”

    “没吃亏才怪”忧患深揉了揉胸口,刚刚那三招,他挡得也够呛,态度也不像往常一般风趣优雅了,“要不是流孤鸿影最后发威,吾和靖沧浪还真抗不下来。汝居然临阵脱逃还不带上吾”最后一句才是最生气的地方。

    摇着扇子的手顿了一下,疏楼龙宿看向忧患深的目光带了些惊诧,居然说出来了忧患深居然说出来了这么“不要脸”地说出了这么“不要脸”的话

    “算了,先去吾的院舍休息吧。”疏楼龙宿认错态度良好,带着这几个“伤兵”回自己的院落,总在路上说也不是什么事儿,要是被离开的太史侯撞到,又不知会引发什么呢。

    疏楼龙宿的住处一如他的为人,华丽奢靡,处处摆件都价值不凡,因为尤爱珍珠,有着一帘珍珠门帘,华贵非常,耀眼夺目,简直是个“金屋”。

    一下坐在椅子上,流照君缓了口气,看向无辙迹,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对了,无辙迹,你的母亲到底是谁”他的眼睛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记不起来。

    无辙迹也从不对自己的身世忌讳如深,坦然说道“我母亲艺名抱琴女。”

    “抱琴女怎么会她不是”流照君一下想起了当年他初出茅庐,和剑子仙迹闯荡江湖,曾经帮助过的琵琶琴女,剑子还为此女装一月跳舞卖艺,自己也差点卖身。不过当初不是和秀才私奔了吗剑子还赞助了五十金呢,没道理又会去青楼啊。

    无辙迹听到了流照君的欲言又止,顿时明白,这位学长看来是认识自己母亲的,可能还见过面,虽是疑惑,但还是解释了起来“母亲当年得到两名道长的相助,离开了香雪坊,和那名秀才过了一番恩爱的日子。但世间总是现实的,一直锦衣玉食长大的母亲并不会理财,在身上的银钱全部花完后,两个人不得不面临生活的残酷。生活所迫,那秀才终是抛弃了母亲,让她卖艺维持家用,最后更是卖了母亲,自己走了。母亲在花楼又重新做回了乐姬,但到底身价不如从前,最后被老鸨安排一次意外,有了我。在我七岁那年,母亲用所有的钱为我赎了身,然后自杀身亡,绝不让我留恋。”

    语气平静,但流照君不难听出隐藏的悲伤,也有些怪自己提到别人的伤心处。

    当年秋水横波,风靡一隅的抱琴女最后只得了这样的一个结局,想必她也后悔了吧。

    香雪坊虽是一座酒楼,但到底不是花楼,不曾让她卖身,只是弹琴,而逃离在她看来是座金丝笼的香雪坊,却是被自己的“良人”断送了性命。

    叹了一口气,当年的事情终是成了憾事,考虑不能太浅,眼光要放远。要是自己当时和剑子仙迹去看一眼,也不会这么放任抱琴女走向了绝路,至少虽被她恨,也要送她回香雪坊。

    花言巧语果然信不得。

    流照君对情缘又远离了一步,爱恋让人头脑不清,做出一些蠢事儿来,自己要引以为鉴。

    “好了,咱们来谈谈礼执令的惩罚吧。”忧患深拉回众人的心思,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得这么详细,也为抱琴女的人生叹了一口气,但现在注重的是眼下,再过三天就是中秋宴了,邀请而来的三教人士绝对不是善茬,带的弟子们也会极为优秀,要想拿到武冠,机会太小,毕竟“佛门多暴力”,儒门武力值还真的有些比不上,这几年的武冠都是被佛门包揽了。

    “怕什么,有孤鸿影在,稳妥的。”疏楼龙宿十分自信,毕竟要是流照君再不能三百岁以下横扫,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组队吧,不是有双人组吗”靖沧浪极不放心,眉间皱起,目光带着担忧看向流照君。

    流照君自信单人独斗也不怂的,但靖沧浪的好意还是心领的“好吧,到时候你可要护着我啊。”说道最后,不由笑了起来,笑容灿烂无比,把这满室的璀璨都压了下去。

    谁都知道这是客气之语,就今天来看,流照君的武力是远高于他们的,不下于疏楼龙宿。

    靖沧浪愣了一下,回过神时耳朵尖子红了红,被眼尖的疏楼龙宿发现了。

    团扇遮住唇角,琥珀双眸趣味横生,也不知道靖沧浪到底有没有发觉自己的心思啊,这真是好玩了。至于流照君算了吧,不抱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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