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容, 你不会还在生气吧”玉珩亦步亦趋的跟在云容后头, 小心翼翼的望着他。
    “怎么会”奇怪的看了玉珩一眼, 云容似笑非笑道“难道我在你眼中就是这般小气”
    玉珩一听, 连声回道:“当然不是。”阿容对待自个儿身边的人最是大方不过。
    但心上人的神色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玉珩一时有些踌躇, 想了想还是说, “阿容,你可是对那册子感到不满”
    云容“”
    “你要是不喜欢这档子事儿,我们可以”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云容听着他壮士断腕般的口气,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我并没有感到不喜, 只是那事儿对于我们有些言之过早。”
    换而言之就是得再等等。
    他既然选择和玉珩在一块,当了他的伴侣, 嗯, 虽然是个男伴侣, 但占了这么个位置,总得要做点什么。
    不可能让玉珩一辈子过得仿若苦行僧似的,更何况, 还有个词儿叫做情难自禁。
    这些总归是早晚的事, 他倒不至于跟玉珩怄气。
    “是我思虑不周。”乖乖巧巧的认了错, 玉珩眉眼间兀的平添几分春意,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朝云容小声道“我这不是忙着亲近你吗”
    狎昵的带着些不可言说的意味在云容耳边回响,让他脸上将将才散去的燥热霎时又升腾了上来。
    尴尬, 震惊,难为情一股脑的在身体里炸开,云容转过脸,定定的瞧着说出这番话的玉珩,见他面上俱是调笑,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可怜
    又装
    这做戏功夫,放眼整个大宋朝,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云容在原地僵了半响,回了他冷冷的“呵呵”两字,如果不是不知道现代词汇,这混人恐怕得换个说辞。
    “亲近你怎么不说是想与我负距离亲近”难得的,云容把自己心里想的念头给说了出来。
    “负距离”
    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新鲜的词汇,让玉珩露出了玩味的表情,“阿容还真是学识渊博,广览群书,总能说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他抬了抬眼皮子,缓缓道“不过这个词儿我喜欢。”
    “”不是,他怎地接受能力这么强
    云容无言的看着他,没再跟他反嘴,瞥了眼不远处的云府大门,温声道:“天色已晚,你快些回去吧。”
    “嗯。”玉珩点了点头,“阿容,你走吧,我目送你进去。”这样他才能安心。
    不知为何,玉珩对自己离去总有一种习惯,非得看着自个儿的背影不可。
    不过他也没深究,朝玉珩摆摆手,正准备转身,腰间倏的缠上一只手,轻轻一拉就把他揽入了怀中。
    清列的味道萦绕着,玉珩爱怜的理了理云容的鬓发,嫣红的薄唇贴上他琥珀色的眸子,啄了好几口,低声道“阿容,我等你与我负距离的那天。”
    说着,似是极为难耐,玉珩胸膛剧烈的起伏了下,嗓音微微沙哑,“你今夜不许看书,要早些安置。”
    这叮嘱小孩子的口气直叫云容忍俊不禁,他环抱住玉珩,保证道;“我知晓了,断不会瞎折腾。”
    “回吧。”
    待云容身影转了个弯儿,再也瞧不见时,玉珩才垂下眸子,收敛了自个儿的情绪。
    他站在光影处斯条慢理的拂了拂火红的衣袖,冷声道“什么事儿”
    从暗处走出来的影卫半跪在地,恭敬的禀告着什么。
    “紫厢阁倒是个好地儿。”玉珩听闻,面上神情莫测。
    翌日,紫厢阁悄无声息的迎来了一名顶尖贵客。
    少年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袍,领口和袖口均绣有精致的暗纹,耀眼的像是一团烈火。
    玉珩视线透过窗子在院中逡巡了片刻,开口道“环境清雅幽静,确实适宜养病。”
    “能得殿下如此夸赞,是它的福气。”温雅的声音从内室传来,引得玉珩挑起眉梢,颇为有礼的询问道“不知可否进去一叙”
    “泽之罹患疾病,恐过了病气与殿下。”这话说的甚是委婉,明明白白的场面话。
    可玉珩也没见丝毫恼怒,反而平静道“你在关中一带造福百姓,导致心力交瘁病倒在床,于国于民我都应该进去看望你的,怎能因为劳什子不切实际的病气望而却步”
    打官腔,玉珩打小在深宫里长大,自然没人能赢得了他。
    屋里人被他这番无耻之言给惊住了,沉默良久,妥协道“既如此,殿下请进。”
    几步迈入里间,玉珩长眉微蹙。早在外间时他就嗅到了散发在空中隐隐约约的苦药味,按理来说卧室药味更为浓重是没错,但这味道却足足浓郁了五倍不止。
    首先看到的就是竖立在屏风外头架子上放着的一堆白玉瓷瓶,瓶瓶罐罐,五颜六色。
    玉珩仔细的打量了一眼,发现种类五花八门,他眼中划过一丝暗色,旋即绕开围屏过去。
    黄花梨木雕花架子床静静的摆放在那里,透过薄薄的纱幔,依稀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黑乎乎的人影。
    感受到玉珩的视线,周泽之并未在意,温声道“如今殿下人也见到了,想必可以回了吧”
    “你身边怎地没个伺候的人”
    “嗯”周泽之笑了笑,含笑道“殿下要来,自是不能让其他人失礼与您的。”
    父皇在他面前总是对周泽之赞赏有加,说他聪颖机敏,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加之之前的相处,对于他能猜到自己今日前来,玉珩并没感到惊讶。
    他神情不变,极为自然的找了张凳子坐下,视线锁着那人,“为何不撩开帘子”
    “泽之尚在病中,容颜有损不便见人。”
    玉珩也不强求,缄默了几息,突然道“多谢你。”
    虽是短短三个字,却包含了他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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