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穿好衣服却发现自己多虑了。

    “主子,王爷走了。”杏雨哭得鼻涕泡都出来了。

    齐文遥松了一口气。

    杏雨一看又大哭出声,“主子你怎么不着急啊”

    “急也没用。”齐文遥多问了句,“他是不是去追翟一尘了”

    “翟一尘是谁啊”

    “”齐文遥叹气,“算了,你呆一边自己哭去吧。”

    相处半个月,杏雨也知道齐文遥没有原身那么脾气暴躁了,乖乖答应一声,“哦”

    齐文遥忽而想起了一件事,“等等,再拿一盘酥饼过来。”

    杏雨想了一想,“酥饼房间里放着的八宝香酥”

    “对。那个好吃,再拿一盘过来。”

    “王爷下令倒掉,说以后也不许做了。”

    “”

    齐文遥无力扶额。

    这是什么傻逼霸道风。

    符奕辰原来在房里休息。

    从前的话,他会亲自摁着齐文遥去洗干净,顺便在池子里玩一玩。这回不大对劲,他看到了齐文遥真正放松的表情,而且那个表情是跟翟一尘说话才有的。

    碰上他,又是一脸抗拒。

    符奕辰忽而失去了所有兴致,感到不自在。

    齐文遥长得像潇儿,性子倒是全然相反。潇儿自在洒脱,不甘于受束缚,齐文遥是容易拿捏的小人物,穿得再富贵,装得再傲然,骨子里仍然透着一股谄媚。

    碰上他的时候,齐文遥连骨头也没了。依偎在怀柔声讨好,生怕他有半点不高兴。偶尔闹闹小性子,仅是仿着潇儿做过的事情让他高兴高兴罢了。

    齐文遥自己都不把自己当人,符奕辰也就按着自己的性子随意摆布。

    未曾想,一场闹腾的自尽戏后,这个玩物活了过来。齐文遥有了自己的情绪,时常出神,不知在想什么。面上在笑,袖中指头紧捏分明是抗拒的意味。

    也就方才要他杀丫鬟的时候乖了些。

    符奕辰满意地看到齐文遥变回原来的讨好模样,不计较张口要杀人多么不像潇儿,按住办了再说。不巧,翟一尘找来,坏了好事不说还仗着出色的轻功在王府附近徘徊,甚至有戏弄齐文遥的余力。

    “他会告诉你潇儿的下落。”

    齐文遥说得正儿八经。

    符奕辰只觉得冒着傻气,把这个脏兮兮的、没有一点潇儿风骨的人打发去梳洗。

    “王爷。”搜寻的侍卫魏泉折返,呈上一张纸条,“只找到了这个。”

    符奕辰拿过细看,“在哪里找到的”

    “西苑的柱子上。他用飞镖定着,滴了血迹引我们过去。”

    “嗯。”符奕辰随意应一声,念出字条写的内容,“潇儿在六鱼村六鱼村在哪”

    “王爷,这是个陷阱。六鱼村在岁州以北,去路艰险,常有山贼出没。潇公子要隐居也不会选那样的地方,他这么写分明是要害王爷啊”

    符奕辰斜睨一眼,“那就更要去了。消息是真的话,潇儿得多害怕。”

    “”魏泉跟在符奕辰身边久了,最明白自家王爷碰到“秦洛潇”三个字便丢了脑子,暗暗叹气难怪太子不把王爷当成威胁了。

    符奕辰与皇帝相认的时候,太子都要气疯了。太子好不容易干掉了另一个得宠的皇子稳固朝中势力,讨得父皇欢心,把储君位子坐得安安稳稳的。突然,他又多了一个弟弟,而且是失而复得、让父皇当场抱着痛哭、刚刚平复一场叛乱立下战功的厉害弟弟。

    打完一场硬仗又来一场,能不气吗

    先下手为强,踩着兄弟尸体上来的太子很明白这个道理。太子准备动手了,细细观察,发现符奕辰有个致命的缺点碰上秦洛潇的事就变成傻子。

    有赫赫战功和皇上宠爱得以留在皇都又怎样,不做任何正事,天天忙着找心上人,听到一点风吹草动不管真假都千里迢迢地赶去,次次落空也不知疲惫。

    太子帮了个小忙,抓住知晓翟一尘和秦洛潇下落的师叔。符奕辰马上感动了,一口一声皇兄叫得亲热。

    至于政事,符奕辰一问三不知,顶多在听到与秦洛潇有关的地方出事的时候会有点反应,其余都是“皇兄说得对”,一点没有之前果敢干练的影子。

    太子不在傻子身上费劲,转移目标对付当前最棘手的老臣去了。

    符奕辰也就平平安安做着傻子,这次听到不知真假的消息,傻劲又上来了,非要去鸟不生蛋的危险地方找秦洛潇。

    魏泉知道劝不住,但还是壮着胆子说,“王爷三思”

    “明日启程。”符奕辰发出不容商量的命令。

    “是。”

    符奕辰得了清净,揉揉眉心缓一缓疲累。

    他的指尖沾上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不是熏香,甜腻浓郁有股油烟气,细细闻来应该是

    齐文遥吃的饼。

    符奕辰感觉头更疼了。

    他也想去洗漱。他离开前,看了一眼被折腾得凌乱却没睡成的床榻,生出一个念头。

    这次出行,得带上齐文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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