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骑马与他同行,袁毅劝说未果后只好随他,而袁秋凝也不愿意一个人在马车里憋着,跑到了季青岑的马车里。
    季青岑一面跟袁家小娘子说话,一面看着窗外的风景。
    窗外飘起了雪花,季青岑懒洋洋地伸出手去接飘落的冰晶,余光看见楚少琛走在前面,在和袁毅不知道说什么。
    少年一身窄袖紧身的劲装坐在马背上,风扬起他身上披着的大氅,他腰身挺拔,随着马的动作略微散漫地晃着。
    季青岑从前只是觉得楚少琛生的俊朗,今日却在漫天风雪中发现了楚少琛俊朗得令人有些心悸。
    她眨了眨眼,从方才那一瞬间的晃神中清醒过来,又开始担忧他的伤口。
    在冰天雪地中他干嘛非要骑马呢
    但她又劝不动他,越看他越生气,索性将帘子一撂,回头去听袁秋凝说话。
    帘子落下来的一瞬间,楚少琛回过头来。
    他如此敏锐,以至于季青岑的视线刚一落在他后背上,他就察觉到了。
    但他没有回头,他心中有愧,直到季青岑落下了车帘,他才敢去看一眼她乘着的马车。
    楚少琛脑中不由自主浮现出暗夜中那段白皙纤长的脖颈,天知道他是如何忍耐住没有在上面留下痕迹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
    袁毅轻装而行,走得就很快了,出了并州,进入京畿境内,袁谋仁便派人来接了,在袁家护卫和京畿守备的护送下,季青岑和楚少琛一路顺利的到了京都。
    季白在京都的驿馆落下脚来,季青岑和楚少琛一进驿馆,便看见绑了白布条的季白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孟氏在一旁照顾他。
    季青岑眼中的季白一直是高大英武的,如今他面容憔悴,无比虚弱,季青岑看着这样的父亲,心中无比酸涩。
    她扑到床前,忍不住落下泪来,叫了一声阿爹。
    孟氏和季白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到了,两人皆是又惊又喜,催促着问她究竟是如何脱险的。
    季青岑便把她如何遇见了袁毅,如何在雁门养伤与他们说说,只是略过了其中凶险,怕本就在病中的季白忧心。
    虽然只是寥寥几句,但季白也明白其中的艰险,他拍了拍楚少琛的手臂,脸色苍白地扯出一丝微笑。
    孟氏脸上还挂着眼泪,握着季青岑的手安抚道“陛下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路上遇刺的消息,派了人手去调查,还加强了对驿馆的保护,你们不要担心,在驿馆好好住下便是。”
    孟氏带着季青岑出去以后,屋里便只剩下了季白和楚少琛。
    季白侧眸看着那个面容同样还有些苍白的少年,半晌叹了一口气“算了,来了就先住下吧。”
    他微微欠了欠身子,楚少琛便上前一步扶起季白,在他身后加了个垫子。
    季白摆摆手,示意他坐下来,与他说起刺客的事。
    这些刺客前来截杀季家的车队,很明显,不仅仅是为了王宽,他们更想将整个季家全部截杀在半路,不给他们进京的机会。
    好在王宽那边走的很快,在他们遇刺之前,人便已经到了京都,送到了刑部手中,而私盐此事也已经移交给了朝廷。
    虽然私盐案交给了京都,但季白却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此事的调查,现如今他捏着手里的已有的情报,却是停在了此处,不再查下去了。
    朝中虽然早立了储君,但皇位之争却从未停息,朝中大臣无论是文是武,总是某位皇子的入幕之宾,就算挖到了某位朝中要员身上,最终总是与他站的队脱不开关系。
    索性停在此处,彼此都留三分颜面,把棘手的事交给陛下自己处理。
    季白越说,眉心皱得便越紧,面色也越忧虑。
    他叹了口气道“多事之秋,阿琛你就不要冒头了,留在驿馆里好好养伤,凡事有我,若是是在躲不开,也尽量少说少做,低调行事。”
    见楚少琛一一应下,季白又叮嘱了他几句,叫人送楚少琛出去了。
    楚少琛一边走,一边在脑中思索着京都形势,走到走廊的拐弯处,正好看见季青岑的房间开着门。
    他脚步顿了一下,往门里瞄了一眼,看见季青岑坐在梳妆台前,正欢欢喜喜地试首饰。
    季青岑一看见华服首饰,眼睛就放光,此刻她镜子里瞄见楚少琛在门口,立刻高兴地叫他“阿琛,你进来,帮我选选哪个更好看。”
    楚少琛刚抬脚进了屋,便听见紫菱在一旁笑道“袁公子可真是忧心,知道咱们也收到了东阳公主的请柬,特地送来了这么多华服首饰”
    楚少琛脚步骤然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不好意思,家里急事,跟大家请几天假,我会回来的
    谢谢大家体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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