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只臭鼬难道不是光靠对方身上的臭味就能找到彼此吗快从我面前滚开”

    平和岛静雄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我抬手挠了挠头,顺便偷偷打量着他的酒保装束。这人肩宽腰窄腿长,夹烟的手也十分修长好看,但我敢断定这是位母胎o的童贞青年。

    “说女孩子是臭鼬是不是太失礼了不过话说回来,平和岛先生原来还记得我啊”我在心里叹了口好长好长的气。分明往事不堪回首,可偏就有人记得还要反复提起。我着实后悔在最中二的年纪遇上了折原临也。

    同时平和岛静雄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即使隔着一层镜片,也不妨碍让我觉得他的眼神是像在看什么垃圾。

    或许我和折原临也在他看来稍微有点不同的就是,我是可回收垃圾,而折原临也是有毒垃圾。而按照这个逻辑,平和岛静雄应该被人称为“池袋清道夫”而非“池袋最强”。

    但是这位清道夫显然不适合听人絮叨,我的心情也说不上好。再加上一想到如果我和平和岛静雄斗得他死我活,折原临也的嘴角肯定能翘到天上,我便放下了继续打听的心思,转而拿出手机爬上万年不用的推特搜索“池袋 火锅”的关键词。

    我的推特账号里一片空白,是个头像没有、id没设、任谁看来都不会想要关注的僵尸号。

    然而就是这样的僵尸号,却还能因为人气模特黄濑凉太的单向关注而获得了六十八个粉丝。其数量之多,不得不叫我感叹追星使人盲目。

    遇到纪田正臣是我正前往火锅店的路上。池袋街头行人如织,其中亦不乏像我这般身着学校制服的中学生。

    纪田正臣的模样与两年前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除了身高更高了,喉结更明显了,下巴更尖了之外,他甚至连染发剂都没有换新的。

    “你们教务老师竟然没把你押去理发店”这是我当街拦下纪田正臣时说出的第一句话。

    “诶是在跟我们说话吗”纪田正臣身边的少年应该是他朋友,看起来就比他平凡老实多了。他迷茫地望着我,不过还没等我说话,纪田正臣立刻站了出来,老母鸡护崽似的将自己的朋友挡在了身后。

    他夸张地“哎呀”了一声,“这不是中原小姐吗好久不见,您还是如此漂亮可爱。”

    从前我就觉得纪田正臣的声音和太宰先生有点像。

    现在过了变声期,他们的声线似乎变得更接近了。

    我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他,没有任何遮掩地将自己的嫌恶之情表露在脸上。

    被人夸是好事,但被用很像太宰先生声音的声音赞美,我卷起袖子就能看到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

    或许纪田正臣会感到委屈,他甚至不明白时隔两年再次相见只不过是走在路上的自己到底哪里触了我的霉头。

    但历史总是具有必然性。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之前你们看到的,我们坐在火锅店里其乐融融吃火锅的一幕。

    我连装模作样与纪田正臣道别的心思都没有,火锅、恶作剧、与人聊天都没有让我的心情变好。我知道自己从小就抱着一种侥幸心理,认为迹部和赤司会对我不那么走心隐瞒的秘密闭口不谈。

    露马脚留痕迹他们可以装作看不见,感到古怪他们可以迫使自己不去深想。

    但我却从来不敢细究他们会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因为我是中原深海吗

    不,或许更重要的原因是在于,他们本身就非常非常的好。

    迹部有他自己的骄傲与矜持,赤司有他隐秘又独特的温柔。

    接受别人的好意对我而言向来不是件难事,可该如何回报却似乎一直是我在不断逃避的问题。

    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我开始渐渐发现人与人之间的相互付出,不再像是互赠生日礼物那样简单明了。投其所好的答案不再只限于网球与篮球、阅读与将棋、约克郡布丁与汤豆腐这么几项之间。

    有许多我好不容易习以为常的事物正在悄然地发生着改变。

    虽然从前我总要被太宰先生拖去和芥川打上一架、镜花也总是对我爱理不理、迹部能和赤司因为糖水与食盐水哪样才能作为给出静电屏蔽效果的导体而争论一整个下午。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能够永远的沉溺在从前单纯又快乐的日子里。

    不要长大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愿望。

    可愿望和梦想始终是人类的主观臆想。

    引力能够穿越时空,我却没办法倒退回到过去的时光。

    而在这股不可控的力的作用下,将要被我铭刻在灵魂最深处的、有史以来最为混乱也是最为让我无地自容的、噩梦般的冰帝第一百零一届学园祭,终于在五月与五月病袭来之前,揭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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