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芮笑当即给庄久霖打电话, 一连三个他都挂了,原来他竟想瞒着她回到北京

    怕他真的没信号, 田芮笑特意给他发短信我知道你高速路上接我电话

    过了片刻, 她的手机亮起庄久霖的来电。田芮笑竭斯底里道“你干什么啊飞机和高铁都取消了你知不知道这有多严重你北京人没见过台风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台风能把树连根拔起啊”

    电话那头的风雨轰隆作响, 她带着哭腔的吼声仍被车里人听得清清楚楚,anna和邱恒连气都没敢喘, 谁都没见过有人敢把庄久霖骂成这样。

    庄久霖低沉地道“对不起,宝贝, 你别哭好不好”

    风雨将他的声音挤兑得缥缈,更是让田芮笑害怕, 她边哭边喊“你到哪里了”

    “准备到南京。”

    “你从南京出去, 就待在南京等台风过去。”

    庄久霖解释“我走的不是沿海那条沈海高速,走了靠里的京台高速, 快到安徽边界了, 台风没那么”

    田芮笑打断他, 凶巴巴命令“你从南京出去,哪也不许去不然你就是再回来,我也不要理你了”

    anna冲开车的邱恒挑了挑眉, 忍不住偷笑。而邱恒,默默冲她使了个“订酒店”的嘴形,已然预见到了老板不敢不从的结果。

    果然, 两人听见庄久霖无可奈何地答应“好, 我就去南京。”

    “你要是不去, 继续乱跑回来, 我会知道的。”田芮笑又奶又凶地威胁他,anna快憋不住笑出声了。

    庄久霖叹气“好,到了酒店告诉你。”

    挂了电话,风雨声消失在耳边。田芮笑查了查上海至北京的车程,一千三百多公里,马不停蹄也要二十个小时。她接着看新闻,台风正在浙江肆虐,即将北上进入江苏她不敢想象他在这样的深夜在高速路上狂飙会造成什么后果。

    田芮笑往枕头砸了一拳,边哭边骂“这个神经病”

    好生气啊,但也,好幸福。

    收到庄久霖消息时已将近凌晨两点,他给她发了酒店定位。田芮笑拨了他的电话,他那头彻底安静下来,可她的哭腔未消“洲际我住过,那栋楼特别特别高,有快一百层”

    她现在就像惊弓之鸟,什么都怕。

    “傻丫头,别乱想,”庄久霖轻轻一笑,“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田芮笑质问道“为什么一整天都不回我”

    “让你知道的结果,你现在看到了,”他好无奈,“也怕赶不回去,让你失望。”

    “你是不是准备回到北京骗我说是坐飞机回来的”庄久霖不敢吱声,田芮笑继续吼,“你从哪儿弄的车”

    “租的。”

    “这种时候还有人敢租车给你开到北京”

    “我没说。”

    “你”田芮笑绞尽脑汁骂他,“anna姐和邱恒也跟着你,你怎么能不为他们考虑考虑做这么危险的事还把下属搭进去”

    庄久霖当然不会解释他本想自己开车回京,anna和邱恒说什么也不同意才跟了上去。他老实任骂不还嘴“是我考虑不周。”

    田芮笑骂够了,却仍抽搭搭地喘着气。庄久霖心头一紧,柔声地哄“宝贝,不要哭了好不好对不起,我不该乱来,我一定待到台风过去再回去,嗯”

    没想到,她越哭越大声。坐在沙发上的庄久霖一下子站了起来,无措地徘徊着“宝贝,别哭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有了”

    这是田芮笑第一次为庄久霖而哭。

    她好累,也好难,所有人都来警告她离他远点,她也清醒地保持着与他的拉锯,不让他在心里那么重要,可他一次次地冲击着她筑起的防线,让她觉得她真的在他心里。

    她尽力说服自己把他排得远到可有可无,他却让她对他的欲念愈加失去控制

    他还在哄她,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变得那么焦灼无措。田芮笑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认真凶他“扣花你的小红花全扣了”

    只可惜,她的小奶音真的无法提任何气势。

    田芮笑听见庄久霖重重地叹了一声,开口时绝望极了“好。”

    好不容易等她骂完,庄久霖才终于小心翼翼地说“生日快乐。”

    “一点都不快乐”田芮笑肆意任性,“今年我不要过了什么也不买什么也不吃,就待在家里”

    “好好好”

    虽然舍不得挂,但念他折腾了一天,她只好让他早点休息。

    电话断了,她才看到微信里堆了一长排的生日祝福。原来从命令他去南京的那通电话到现在,她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等了两个小时,什么也不做。

    田芮笑整夜辗转难眠,一夜过去,新闻滚动播发着满目苍夷的街景,折断的树木,震碎的玻璃,倒灌的洪水,翻涌的泥石流以及不断攀升的死亡和失踪人数。

    直到一早外卖又送来庄久霖给她订好的早餐,她才又稍稍安心了一些。

    “anna和邱恒吃完早饭去观景层看台风了,”庄久霖在哄她开心,“你知不知道他们多激动,这里的人看他们跟傻子一样。”

    田芮笑痴痴地笑“这不就跟下雪的时候你们北方人看我一样么”

    “今天什么打算”庄久霖问。

    “叫了几个朋友到家里来吃饭,希未也来。”

    “你做”

    “才不是,叫了火锅外卖。”她甜软地问“庄先生什么时候做饭给我吃”

    庄久霖笑了“我做饭很一般的。”

    “可是希未说,你心情好的时候才会做饭。”

    “好,”他温柔地拉长音,“回去给你做。”

    然后,他听见他的小姑娘在电话里傻笑起来。

    庄久霖订的玫瑰和蛋糕先火锅一步到了,等田芮笑的朋友们见到满屋子的玫瑰花时,一齐质问“你什么时候在外面有狗了”

    田芮笑回避着庄希未的目光,闲闲地道“还没点头呢,让他先努力努力吧。”

    谁都知道追她的人多,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反而没引起姐妹的好奇心。

    拍照,吃饭,说笑,打闹,有朋友送来红酒,她们便举杯痛饮。

    酒过三巡,聊天内容也变得深沉了些。之后庄希未独自去阳台醒醒酒,很久都没有回来。

    田芮笑拿着一块点心寻了过去,直接塞进她嘴里,才问“怎么了头晕啊”

    庄希未嚼着点心,明明很甜,她却想哭。她缓缓地说“他下周去美国。”

    田芮笑往窗台外望去,轻轻地说“你知道吗,你们来帮我拍照的那天,他的眼睛很少离开你。”庄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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