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的缺点,这是最高的评价。

    这番对话传了出来后,武秉钧当场又是激动又是感恩,眼圈都隐隐红了。

    知遇之恩,送金送银难免就辜负了,听说葛翁的老妻身体不是很好,故而趁节日送了很多蓟州的土仪,山参野珍等物,如自家子侄般亲切真诚,葛翁也接下了他这番好意。

    后来的平调户部,在这番赏识下的确合情合理王勉文致仕后,徐涵公接任了东阁大学士,户部尚书。但徐涵此人勤勉有余而谨慎不足,统筹谋划的能力也欠佳,户部之事,重中之重就是“谨慎”二字,故而提拔武秉钧这个“无咎”之人,那是恰恰合适。

    但武善却多想了一层

    由不得人不多想户部、礼部、工部,都有徐氏姻亲,再加上武秉钧所在的刑部,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父亲这会子正在兴头上,一时想不透,等他反应过来,必也会战战兢兢如临深渊而不敢稍稍踏错。武善打定主意等武秉钧想到这一点后,便趁机劝他疏远徐家倒不是她没良心,亲不亲不用放在明面上。

    像之前武秉钧得罪上官后徐家人大肆出手相助,现在想来,未免就太不谨慎了。如今脑门上已然是大剌剌盖了亲徐家的戳儿了,要想彻底撇清怕也难,但徐文如一旦选入东宫,他们稍加疏远,也是人之常情,想必也不会引起皇上猜疑反感。

    只看皇上对待皇后母家季氏的态度,就能摸得当今圣上并不是一个好猜忌擅权谋的,相反很有容人之量,武善还是挺有信心的。

    然而有信心是有信心武秉钧能善始善终全身而退,不是有信心他定能入阁拜相、位极人臣。

    故而武善心里,也并不十分强烈地反对现在就给武淑相看起人家儿来。

    至于她自己

    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武善前些日子一心都是从前情分,四句看来,句句都是张裕洲。

    可是神佛之事信则有之,不信了,又一句也套不上了。

    张裕洲对那张玉霖两口子可没客气,一点也不婆妈,纵然,武善也知道,就如同她能把妹妹教好一样,徐夫人不是戚夫人,再加上宜邻郡主,张裕洲也早已是一个全新的人了,如此一反温吞婆妈,也是无可厚非。

    但武善不想讲这个公平,张裕洲对她又何曾公平

    诚然,是武善自作自受,但那一个张世子要是个可托付可依仗的,她又何必一力承担呢就是因为她足够聪明,早看出来了她就算把戚夫人的真面目一把揭开,除了徒增张世子天塌心碎也没什么作用,才一直拖着,没做到那一步。

    可若说她心里有气也不过是赌气、闲气,真叫武善就这么收拾芳心另嫁他人也还差一点决心,也还,存一点留恋。

    索性使出拖字诀,决定不了就先不决定,想不清楚就先不想了。

    这时候就体现出李夫人的好处来了高姨娘那里急得火上房,李夫人被一句“母亲放心,儿心里有数”轻易哄住,还真就放心地只管高卧了。

    这不,葛翁五十之寿,延请她们一家过府赴宴。葛翁是风雅之人,东郊有一上好园林,中有泉涧,到时少年男女以水为隔,赏时观花,文雅文士忘年同坐曲水流觞,岂不美哉妙哉

    话传到内宅,高姨娘听武秉钧说了那么多,就听进去了一句“少年男女一水之隔”,登时许多的嘱托对武淑,让她端庄为本,但处处留心,凡事莫要出头但却也要抓住时机等等等等,直听得武淑耳朵起茧。

    李夫人呢,一门心思是让武善替自己挑选衣饰。

    李之韵之母、武善的大舅母孙夫人此番同往,武善这些日子没少带着李之韵读书学规矩,孙夫人怎么看她怎么喜欢,笑眯眯道“好了好了,打扮好了你母亲,你也快回去装扮吧,”

    想了想道,“舅母送你的那个荷叶簪,这天儿带上正和时景的。你呀,也别总戴冠,我知道你图省事,喏,有我们那个一心扑在这上面成天费琢磨的在这儿呢,也不用你自己费事李之韵你把你那个破柳条能不能给我扔了去去服侍你表姐梳头去”

    要么是当娘的了解女儿,李之韵可不就爱干这个,欢呼一声,拉着武善跑了,临了也还不那摘来玩儿的宝贝柳枝攥在手里,没舍得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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