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脑子才开始正常思考起来。连忙寻机建议长京回禀父母辞了齐长运,长京没怎么犹豫地点头道“白夸了他了,真是打嘴。此人有才无德,倒害我在姐姐和裕洲哥哥跟前儿失了面子,还留他何用呢”

    武善这才放心,与长京并肩走了两步,又忍不住问道“张世子,怎么在你们家上学。”

    长京闻言捂嘴笑道“什么上学,裕洲哥哥今天是来找大弟弟的。靖哥儿要上学,裕洲哥哥就说,玩什么不是玩儿,那就读书玩吧,哄得我们家那皮猴子转世的,难得乖乖坐了一堂课,哈哈哈,你说他多促狭”

    哦,原来如此,武善不知为何心里一松。

    她因实在想着齐长运的事,答话儿间常有些心不在焉,长京猜测她是挂心家中生病的武贞,便善解人意地没有留饭,武善自然顺势接了这份好意,早早儿告辞了。

    齐长运这事儿,既然碰上倒给她提了个醒儿,也是宜早不宜迟。留着他总好比有人执刀侧立,刀不知何时就会落下,她纵然能看住了武静这头儿,但最好还是能早早儿成就了齐长运的想头,才能真正一劳永逸,省得他再蹦跶。

    有那么一瞬间,武善想到了孟安康,但随即就按下了这个念头。

    一时半会儿没个眉目,只能先存在心里了。一抬眼儿,福儿在旁边一副跃跃欲试,像是有话说的样子,武善见了,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有话就说。

    她一向不太管教福儿,把这丫头养成了天真的性子,跳跳脱脱道“小姐,那位英国公府的张世子,当真是好样貌呐”

    还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未期望她突如其来说起这个,武善险些别自己的口水呛到,闷闷咳了两声,开口却未接茬,不太自然地转移话题吩咐道“你去跟车夫说一声,先不回府,去宝京斋给母亲买些芋儿酥带回去。”

    福儿忙应了一声,掀帘子钻了出去,等她再钻回来,却竟还没忘了前言,兴兴道“听说英国公面若好女,国公夫人徐氏也是位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怨不得世子生得如此俊朗。”

    张家虽不曾瞒着张胜斌的继子身份,但也不曾大肆宣扬,以福儿,自然是不得知道的。武善听她傻话,不由暗暗哂笑,又不是亲生的,有什么“怨不得”。

    不过说到这个,倒是有个解气的事儿,戚氏之子张胜明容貌不显,底下人还都不尴不尬地说什么等大了长开了就好,可照武善看来,张胜明的两个眼睛都快一南一北了,还要怎么开

    此子被戚氏教导着心术亦不正,对兄嫂颐指气使横眉冷对的,奈何同哥哥站在一起,倒像是张胜斌的小厮一般,让武善看一回痛快一回。

    虽说后来离心,但毕竟还有十余年的好日子,武善一想起来就没完。

    戚氏始终对张胜斌差了意思,不想着为他好,只是琢磨着如何压服拿捏。左挑右选为他聘来家世平平,但有一个县主虚衔儿的武善。

    谁知其父武秉钧几经沉浮,竟有入阁之能。戚氏便十分看武善不顺眼起来,明明武善头胎孕子,治家侍亲亦无可指摘,戚氏还是借武善又有了身孕一事,做主让张胜斌又纳了容貌极佳的陈丹为妾,说是,“好代武善伺候世子”。婆婆管着房里事,恶心得武善如吞了苍蝇一般。

    好在张胜斌不是无礼之人,虽不好驳了戚夫人,但心里向着武善。陈丹进门两年了,他却在吃饭时当着满屋的下人称之为“程氏”,不上心到这个地步,给足了妻子脸面。

    陈丹武善眯了眯眼睛,啧,倒是个上好的人选。

    等回了家,武善立刻请来了高妈妈,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幸好她快,否则只怕要误了事了。长京竟是个极有行动力的,想是看在“裕洲哥哥”的份儿上。武善上门拜访后没几日,齐长运就被孙府的管事客客气气地辞出了门。

    他一门心思都在琢磨这些上,甚有眼色,当然能猜得出坏事儿的恐怕是那日中途离堂的英国公世子。可那样的人物,对他来说远似天边,叫他连骂都只敢在心里骂,自然唯有自认了倒霉,垂头丧气地回了他在京郊赁住的小院儿。

    其母刘氏见他不是休沐日却拎着包袱回了家,一问之下,也不由叹气,又劝他道“那些高门大户,本来咱们也是拼了命才勉强够上,未来还不定怎样,既然黄了,索性趁此另谋个更有把握的,也好成事。”

    原来这母子俩一丘之貉,此番上京,心里就没存什么正经上进的磊落主意,只是想着攀上一门有所助益的好岳家儿来走捷径。

    也是,能养出齐鸣这样的畜生,其母又能有什么好心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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