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善之前没有吭声,这会儿才诧异道“谁去请的父亲父亲公务繁忙,怎么反去扰他”

    武大人原听说大女儿把小儿子给扔湖里了,这才匆匆赶来,如今一看武兴身上干干净净,哭得是中气十足,再想到日前武善所禀之事,本就在疑心又是底下人胡乱传话,又听武善如此体贴,心里早已偏向了女儿,带了些笑道“无妨,我也借机来园子里散散,既已来了怎么回事儿,谁说说吧。”

    他是这个态度,一旁,李夫人也有计较,她素日里看重武兴,那是因为她身为嫡妻,欠武秉钧这一子,有了武兴,她腰杆儿才直。

    至于真心几何那一个才是怀胎十月,心血凝成,满府里唯一的亲骨肉。

    她愿忍离别之苦,十年不得一见才养出来的知礼懂事,伶俐聪慧的女儿,那自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武秉钧一问,她紧接着就道“淑姐儿,你嘴皮子利索,你来说。”

    人人都知道武淑脾气火爆冲动,这正是武淑的聪明之处,见此情景,向武、李二人施礼道“就是儿等玩闹之时,兴哥儿不小心把贞妹妹推到了湖里,唐姨娘并郎中都已去了,贞妹妹并没有大碍。”

    其实轰轰烈烈那么些人吵嚷着又是报信儿又是找人,武淑能没收到风声可她本就不是个精明的形象,说了如此偏向的话,奶娘也没有因此恨上她,接着话头道“是。哥儿不懂事,没个轻重,事后也后悔呢,吓得什么似的。大小姐虽为教导,也太严了,拎着哥儿就要往水里扔,多亏我等拦着实在是哥儿还小呢,魂魄不稳,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好像是有点儿过,李夫人不由有些无奈,正想不轻不重地先说她两句,武秉钧却先冷哼一声,严厉道“站直了八岁,还小吗”

    竟是冲着武兴去的,除了武善,其余人都大出意料地愣住了。

    八岁,就算不比那些格外拔尖儿的,寻常人家里,八岁的男孩儿也应该能帮着家里待客了。反观兴哥儿,几人说了这么久的话,他还在那儿嚎个没完,没骨头一样腻在奶娘怀里。

    养儿养女不是一个养法儿,别说武秉钧心里明白武善不是那么没分寸的人,即就是真的把他扔到湖里了,他这样子也太丢人。

    武善虽也看不惯兴哥儿的样子,但她也要顾忌着李氏,兴哥儿如此不争气,李夫人毕竟是要负些责任,便先一步开口道“父亲说这个,我也少不得卖弄卖弄,不比别家,只说咱们武家。大伯家的昊哥儿七岁就上族学了,十日才回一趟家,那才是养男孩儿的养法。再说之菂表弟,看着文气,八岁时早已经能独自带着随从去跑马了。如今兴儿养在正院,不算这起子仆妇,说句打嘴的话,就是母亲也多有溺爱。”

    武秉钧闻言点了点头,赞同道“你母亲的确是个心软疼孩子的。”李夫人忙羞赧一笑。

    武善也凑趣笑了笑,又道“几个妹妹尚可,兴哥儿的事,到底要父亲操心,我等后宅女流,实在是不得法门。”

    武秉钧一听十分上心,沉吟道“前儿还听庆忠兄提了几句他家的小子,说是送到了什么书院去了,啧,我也没上心,该问清楚才是。”

    说着向李夫人点了点头,提脚向书房去了。

    李夫人也不费口舌找补几句场面话,冲高妈妈使了个眼色,便招招手让武淑扶着她去看望武贞了。武静担心地看了眼哥哥,到底跟上了李夫人。高妈妈上前来抱走了哭都不敢哭了的鹌鹑似的兴哥儿。

    武善落后一步,对脸色奇差的奶娘客气地笑了笑,奶娘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一个激灵垂下了头。

    其实周奶娘三番冒犯,武善根本也没放在心上,这样的人,她压根儿也不看在眼里,只是让她介意的另有别事。

    见周氏服软,她才慢悠悠道“妈妈一片痴心,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但,他是主,你不过是奴。武兴是我武家的少爷,你把他养得再亲再熟,心里也要清楚这一点。如今,他不亲嫡母,不敬长姐,连同胞的武静也不念着,这都是您的功劳,我桩桩替您记着。”

    说着也不看跪着的周氏,站起来理了理裙子,温和道“好在哥儿还小,还扳得过来,我留着一只眼睛看着妈妈,您可别再犯糊涂了。”

    周氏讷讷跪在地上,直等到看不见武善的影儿了,才敢动了动僵硬的四肢,忽起一阵风来,吹得周氏一战,这才发现身上都是冷汗。

    她颤颤站起身来,又立了一息,这才面色如常地回了正院儿。

    武兴平日接触最多的就是奶娘,李夫人等人都要靠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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