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善这时实在不好再拖延,只得转了出来,在门后站住了。

    她一走,武淑这下更加自在了,李夫人见她这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说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话太糙了怕不中听,伤了女儿家的面子,便只得挑着她可能在意的道“你这孩子,未免太心浮气躁了,我看你也先不必急着同姐妹们学规矩。你又爱写字,就先罚你在屋里抄抄心经和女戒,静静心吧。”

    罚的实在很轻,武善大出所料。

    这下听到了自己想听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脚步轻快地出了门。

    小喜在院门口等着,这丫头自从被她敲打后,似乎是开了窍,有些殷勤得过了头,把福儿那笨丫头挤得恨不得没处站。

    见她出来,小喜忙迎了上来,知她不喜,从来也不多问,乖乖缀在她后面跟着。

    武善走出几步后,对她道“不必你跟这了,你去守着那边儿,过半刻把母亲请出来,说父亲那里有请。”

    小喜忙应是。之前武善性冷,她的心也不定,如今主子益发有了人情味儿,她也更有归属感。

    前些日子频频犯错,细想竟是因为李之菂在时,她痴心里觉得自己也是李家人,有人撑腰,她倒敢在武善这“表小姐”面前撒野,自己标榜自己是长公主身边出来的,眼高于顶。

    可这不代表她就想被交给李之地带回蓟州去,真如果被送回起,若好呢,不过是被长公主厌弃,若糟,之菂小爷根本都不耐烦带着个她,路上随便一卖,哪头儿又能问她不成

    从此夹紧了尾巴学得了乖,要搁旁人,这会儿少不得问一句“小姐一个人怎么行呢”,但小喜连这一句也不会有,应了一声就掉头回去了。武善见她利索,满意地独向外院去了。

    武秉钧才到京城,正忙着拜山头,每日忙着宴饮,已经是多日不见人影了,但后宅中自有他留的眼睛、耳朵,今儿这事一闹出来,他是最早收到风声的,可他是当家的爷们儿,没有为这个操心而去主持的,后宅自有李夫人,只需事态平息后着人报他一声就行了。

    正因心里清楚武秉钧其实也只是要一句话而已,武善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此事,反而眼珠一转,又起了别的心思。

    她曾听过一句俗语,似乎是家里的婆子说起过,叫做“贼不走空”,用在此处虽不恰当,但勉强能挂得上,武善正是想着来都来了若无事,则不好生非,今儿正好是有事,正好让她成事。

    便又开口道“父亲,另有一事实在让儿挂心。”

    武善是长女,在武秉钧心中的分量并不轻于独子兴哥儿,她已经长成,武兴却尚还不知能有多大的出息,将来未必不会是靠着武善支应门庭。就好比已经致仕的阁老钱习礼,就是记了独女辛钱氏的二儿子为钱姓,延续香火,“继承衣钵”。

    故而武善一开口,武大人十分重视,连忙停笔净手,命人上茶,又离了书桌与武善同坐下说话。

    武善抿了一口她爹的好茶,方开口道“今儿这事原本极小,只是竟恰好引出来另有别事,让人心惊。”

    说着将春桃胡乱回话的事儿一一说了。

    说完,观武秉钧脸色一时还尚可,便又描补道“今儿如此,不过是唬我一跳,也不值什么,明日若当着外客也这么跳脱,未必不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何况,也实在显得咱们家太缺规少矩了。从前不是儿狂傲从前实则是家底薄,才会如此。日后父亲步步高升,咱们也实在该早早积攒,在这上面花花功夫了,才不至于将来让人轻瞧呢。”

    后头的这话才正说到武秉钧的心坎上,他坐直了身子,连道“很是”,说完忍不住站起来,在屋子里踱起步来。

    武善也不想太显得目的明确,停了一息,才又道“曾听二舅母说过,每年开春儿宫里都要放出一批到了年纪的宫女儿和不得各宫主位重用的嬷嬷,若能求得一二个,再买些机灵懂事的丫头,不愁立不起规矩来。何况姐妹们也都大了,将来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儿,也是一份底气。”

    武秉钧一听,便察觉出她约摸是早已打算好了的,这才心定,又反过来劝她道“好孩子,你能想到这个很是难得,不过这些自有大人们操心,你只顾着带着妹妹们玩一玩,乐一乐,再不济做做针线。你在闺中能待几年呢,虽说你此时不觉着,将来你就知道了,能不操心的日子,也就是这会儿了。”

    要是别人说这话,且得细琢磨是不是借机敲打她,可是亲爹说这话,就只是关心她了,武善放心得很,心无芥蒂地连忙应下了。

    父女俩又互相关怀了几句,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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