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殷泉那句“唧唧变短”, 阚渊呈一回到家,就冠冕堂皇以换衣服为由, 跑到衣帽间的穿衣镜前,反复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

    唔, 精瘦的腰上依然没有赘肉, 很紧致。

    手臂结实, 大腿也很有力量感。

    他浅笑着, 转了下身体。无意间往镜子里一瞥,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了。

    从侧面看, 竟然能从精干有力的腰腹上, 看到一道浅浅的弧度

    六块腹肌当真退化成了四块

    阚渊呈呆了呆, 平静的脸上终于龟裂了。

    他蹙眉苦想, 到底是什么时候没的呢阚渊呈揉了揉眉心。猛地发现上一次健身已经是上个月的事了。

    养儿子的日子太逍遥,除了把两个小家伙养得白白胖胖, 可可爱爱。还真把自己也养胖了。

    空前心塞。

    第二天大清早,殷泉睡得迷迷糊糊, 便察觉出旁边有动静,他闭着眼,声音模糊“到7点半点了吗”感觉没睡饱, 不想起床,不想上班。

    阚渊呈提着裤子的动作稍顿, 低声回应“还早, 你再睡会儿。”

    殷泉双腿夹着薄被, 翻了个身, 把脸埋在枕头里,咕哝着“哦那你也再睡一会儿,没必要起这么早啊”

    阚渊呈脸上变了变,沉默了一小会才语气平静地说道“睡不着,起来走走。”

    如果小卷毛知道,他起这么早是为了晨跑,他一定会笑话他。

    就算要把肌肉炼回来,那也得偷偷来。

    阚总苦心维持着最后的倔强。

    殷泉眼睛没睁开,两只手臂往前一捞,正好抱着阚渊呈的腰。

    他下意识蹭了蹭,迷迷糊糊问道“你胸膛怎么也变窄了干巴巴的,胸肌也跟腹肌一样,不见了”

    阚渊呈气得嘴角抽搐。

    这个“也”字简直对他形成了会心一击

    你蹭的是胸吗你踏马蹭的是腰

    他闭了闭眼,下颚绷紧,决定不跟蠢家伙计较。单手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结果殷泉也不知睡糊涂还是怎么地,察觉到他要走,一只手勒在他腰上,逼得阚渊呈转身。另一只手突然使出龙爪手,来了一招捣虚,正捣黄龙

    阚渊呈表情骤变。

    额角滴下冷汗,一向漠然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嘶”地一声,倒吸了一口气,赶紧捂裆扒拉他的手。

    他忍了忍,终于按捺住这股突如其来的痛意,扭曲的便秘脸好不容易恢复些许平静。才慢慢从牙缝里挤出“小、卷、毛,你给我松手”

    殷泉撩起眼皮,无神地看了他一眼。愣了一愣,浅色的瞳孔里满是困惑,显然还未清醒。

    他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

    察觉到手里抓着什么,没过脑子,下意识又捏了捏。

    虽是隔着裤子,但他的力道着实不轻。

    阚渊呈被捏得怪叫了一声,太阳穴上青筋直跳。

    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带着漫天的火气。也不知是怒火还是欲火,他嗓音嘶哑,咬牙切齿道“殷、泉你是想废了我吗”

    听他罕见地直呼其名,睁着大眼睛走神的某人终于清醒过来,一脸懵逼地“啊”了一声“怎么了你怎么痛成这样,是急性阑尾炎还是胃不舒服”

    阚渊呈目光炯炯地瞪着他。

    神特么急性阑尾炎,你才急性阑尾炎你才胃有问题

    阚渊呈眉头跳了跳,薄唇轻启,一字一句道“你、觉得呢”说罢,他视线移到腰下面。

    殷泉茫然失神地随着他的视线移动。眼中的迷茫霎时变成了惊吓,揪着隆起的一团玩得正高兴的手像碰到了食人花一样,忙不迭缩了回去。

    气氛十分尴尬。

    殷泉扯了扯嘴角,憋出一个讨好的笑容。结结巴巴道“这那个,我睡着了,肯定是梦游了。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讲真的,手感还不错。

    殷泉微笑jg。

    阚渊呈喘着粗气。

    咬着牙问“你那叫摸知道什么是摸吗”话音刚落,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往殷泉睡裤里一捏,囫囵乱揉了几下,大吼道“这才叫摸”

    殷泉被他这一波操作惊呆了。

    脸庞肉眼可见的红了。他张了张嘴,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一脸惊吓地看着阚渊呈。

    察觉到阚渊呈那一顿乱揉,把自己揉了,他不自在地夹了夹腿,想挡住立正站好的某物,结果正好把某人的手夹住了。

    殷泉脸更红了,眼神呆滞。突然不知道该夹紧还是松开。

    他艰难地吞下口水。

    “你、你怎么能大清早耍流氓”

    阚渊呈气得嘴都歪了,到底是谁耍流氓他只是想晨跑而已,谁知道兄弟差点被废

    越想越生气,气着气着,就气笑了。

    阚渊呈眸色沉了又沉。

    最后目光胶着,定在殷泉无辜茫然的脸上,他勾了勾嘴角,停留在睡裤里的手又动了动,不再粗暴无章法,而是技巧性地爱抚了几下。

    惹得殷泉闷哼了一声,眼泛波光,春情无限。

    “哦,耍流氓啊”另一只手解开刚提上去的裤子,往床下一扔。

    “我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耍流氓”

    阚总的晨跑变成了床上晨练。

    将猖狂到没边的小卷毛狠狠教训了一顿,以至于从未请假的小卷毛焉了吧唧的躺在床上,憋屈地向艺术中心请了一天假,原因是感冒了。

    实则被做得太狠,腿软得站不起来。

    而阚总拍拍屁股,精神抖擞地上班去了。

    殷泉生无可恋,咬着被单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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