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大眼睛。

    “没,没那么严重吧。”他咧嘴笑道,“人小师弟说了,之前的事都是误会。不过,兄弟,我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传出绯闻也怪你自己,你以前对他这么好,又经常辅导他做实验,这尽心尽力的程度,你又不是他哥,大家以为你们之间有点什么,不是挺合理的猜测吗”

    阚渊呈冷哼了一声,没答话。

    许是见阚渊呈没反驳他。

    文克博觉得自己说得特别有理,腰板儿一下硬了。

    想到小师弟失魂落魄,一个人到藏区做背包客,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说因为这些人到处传谣言,害得阚渊呈跟他闹崩,他少了一个特别好的哥哥,文克博就,还挺心疼他的。

    忍不住想做个和事佬。

    “你俩朋友做了这么几年,以前也不是没人瞎说过,但清者自清不是吗没必要太在意大家的话。你瞧哪个明星黑粉不多,要真在乎黑粉的话,就不用活了。我是觉得吧那什么,没必要闹到绝交的地步吧”

    文克博抬头挺胸,觉得自个儿是正义的朋友a“你觉得呢”

    阚渊呈正好把东西收拾完。

    箱子拉链拉好,再确认没落下东西后,才慢悠悠回头看着,一脸“你怕不是个智障”的表情,特别嫌弃。

    “薄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那”

    阚渊呈迅速打断他,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我要没记错的话,你之前不是也说他有心机吗”

    文克博一噎,面色赧赧。

    被阚渊呈揭穿老底,不仅没幡然醒悟,眼底的怜惜更深了。

    看看,小师弟也太惨了。

    连他这样明白是非的人都误解他了。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小师弟不定被说了多少难听话。

    健壮的青年立马眼睛红了,委屈得像个二十六岁的宝宝。

    阚渊呈无语。

    看吧,爱情使人盲目。

    好好的人,说瞎就瞎,说疯就疯啊。

    看在这两个月相处的情分上,他不得不戳破文克博的幻想。

    他冷声讽刺道“你跟薄扬认识多久,我又跟他认识多久克博,薄扬不是你想象中被别人欺负的那种小可怜,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故意在你面前做戏”

    “咱们是临床医学,他是护理学你在制药公司实习,他呢,按理也应该去医院实习了,哪来那么多时间找你诉说委屈,你想过吗”

    “你这身晒伤哪来的短短几天搞成这样,无非是高原日照。那为什么那么巧,你出趟门就跟他撞上了或者他私下约你的如果你确定自己足够了解他,那你当然可以尝试跟他相处相处,我给不了任何意见。”

    阚渊呈眼神微沉,毫不掩盖自己对薄扬的厌恶。

    他已经说得这样直白难听。

    若文克博一门心思往里钻,他虽遗憾,但也没辙。至少,作为朋友,他做到了心中无愧。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了决定后,是好是坏都得自己承担。

    至于他为何不说出跟薄扬断绝往来的真相。

    他不认为自己有这个义务。为了帮朋友认清是人是鬼,就把自己的全盘托出。

    他不想在自己跟小卷毛的这段关系里留下任何隐患,况且就算有点心思浮动,暧昧迹象,那也是原主干的。

    阚渊呈嗤笑,他拒绝背锅。

    他更不想赌人心。

    就算只有一丁点儿可能。让别人知道,小卷毛是备胎,是他求而不得的替补,是攀登青云路的将就。

    他也绝对不能允许。

    这种可能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阚渊呈目光凛然,犹如寒潭之下的坚冰。言语犀利,直击灵魂。

    无情到一点想象空间也不给他预留。

    文克博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的话,语气刻薄,个人情绪浓烈,有点傻眼。

    傻眼后就是难堪。

    想反驳对方吧,又找不着足够支撑他反驳的论据,脸色一下被气得胀红。

    倒不是气阚渊呈说话直来直去。

    而是突然发觉,智商好像真的有壁的样子

    在阚渊呈质问他的同时,他也在问自己,确定其中没误会吗不提从前,阚渊呈搬回宿舍后,成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确实没有跟薄扬有过交集。但关于两人互相喜欢,因为有殷泉这个拦路虎挡在中间,逼得一对有情人没法在一起的流言从来没有减弱过。

    如果没有当事人的默许,能做到旷日弥久吗

    我的天。

    比拳头比不过就算了,还能安慰自己,阚渊呈那叫四肢发达。

    但为什么连翻嘴皮子,怼人都怼不过。

    越想越惆怅。

    越想心越痛。

    文克博一脸郁闷。

    “坎坎啊,你觉得”文克博斟酌了下字眼“他是不是”

    阚渊呈心道,还算有救,终于想通自己被算计了吧。

    就听他百感交集,摸着自己的肱二头肌,一脸惊吓道“他不会是馋上我的肌肉了吧兄弟,你得保护我的贞操啊,我的处男之身是要留给我未来老婆的”

    阚渊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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