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凶手都死得更惨。

    梁据往床板下一钻,开始运用妖核的力量,遁下铺满砖块的地面,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说不过你我还躲不过吗

    寡妇怎么了

    侄孙媳妇咋地了

    他今日非去找谢曼衣不可

    门外。

    国公府内新管家缩在树后许久,才敢上前,向那位束手而立在冷风中的白衣少年走去。

    他低头,避开剑修锋锐的眼神,拱了拱手“道长,郡主有请。”

    柯霁掐指一算,梁据关上门已有两个个时辰,夜已深,许是早睡下了。

    他冷冷道“带路。”

    遂拂袖而去。

    珠帘后,梁郡主在火烛照耀下的脸,皱纹横横竖竖,银发披肩,一双与梁据类似的丹凤眼,远不如白日看着宽和好说话。

    柯霁随管家进屋,掀开珠帘。

    梁郡主站起,让屋内另一个瘦高的八字胡道士靠近,“道长,这位是国师台的高人,这位是国公府的贵客,府上一直闹腾,老身无奈,想着多一个人便是”

    柯霁打断她“在下并非什么贵客,只是郡主你堂弟的爹。”

    梁郡主愣了下,随即道“是是是,既是老身的老身的叔父,也是贵客。”

    柯霁站直,一脸严肃“我跟梁据没关系。”

    这种暗恋阶段就三心二意的猫儿,不要也罢

    梁郡主只能应下“总的来说,希望两位齐心合力,降服府里的女鬼”

    白日单独见柯霁时,她便说明了,国师府闹鬼,最大可疑对象是刚嫁进府的谢曼衣

    “自她来了,我儿,身边的老管家、老丫鬟,一个个惨遭横祸,死得蹊跷便连老身自己,请宫里太医的次数,也越发多了”

    八字胡道士一扬拂尘,“郡主放心,贫道早在您身上设下金光驱邪阵,那女鬼必定近不了身。您什么时候打定主意,要将她拿下,贫道与整个国师府立即赶来。”

    梁郡主满意道“自从您设阵,老身确实不再做噩梦了。”

    八字胡道士看向柯霁,笑了笑“敢问这位道友,是什么来路”

    柯霁将他凝气初期刚生出气海的境界,收入眼底,淡淡答道“在下不过是一介散修,借住赤禺山。”

    “哦。原来是赤禺山的道友”

    八字胡听见他是散修,说话更是拉长语调,将一层客气的表面都给揭了。

    柯霁回以微笑“不知道友来自何处”

    八字胡又一扬拂尘“仙家,问道台。”

    他师父来自问道台,这人便也自报家门了。

    只是他不知晓,这问道台上只有一个门派,叫寻道宫,宫主何足道,在柯霁出生前便逝世了。

    柯霁摸清楚国师台诸人的来历,不动声色道“道友,果然出身不凡。”

    魔修重功法,妖修重跟脚,仙修重根骨,根骨不行,便比划比划门派心法道途和法器。

    除了十大仙修世家的人,出门在外,免不了报下自己的宗门,就算出身了。大宗门的亲传弟子,比之世家子弟,丝毫不差。

    梁郡主笑道“两位都是厉害人物,不知谁有法子,让那女鬼,大白日里现形也算绝了老身那不成器孙子的念头”

    八字胡洋洋自得“这个好办,且听我说来。”

    这道士开始叽里呱啦讲述自己捉鬼的一系列经验,最后一拍大腿,信心满满地说“贫道先去那女鬼屋外摆好现形阵,去也。”

    柯霁看了眼他设在梁郡主身上的低劣护身符,有些懊悔。

    如果不和小肥橘吵架,他这会儿,明明应该抱着暖和的猫儿睡觉。

    两个时辰前。

    梁据欢快地溜出屋子,循着白日的记忆,一路遁地遁到谢曼衣屋底下。

    然后左右为难,上不上去呢

    上去,怕唐突美人;不上去,实在委屈了自己。

    他最终还是犹犹豫豫往上探了一颗头,正好瞧见美人坐在床边梳理头发,烛光昏暗,灯下,佳人风情万种,姿态娴雅。

    梁据看得入迷,咽了口口水。

    忽地,一室火烛熄灭,屋内陡然陷入无边的黑暗。

    梁据夜视的能力突显,他睁大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看着那原本的佳人,脱下最外面那层水蓝色的华服,进而,连一身白皙柔嫩的肌肤也跟着脱了下来,只留一具白森森的骨架。

    那骨架如正常人一般行走过来,两眼窟窿中冒着蓝色的火焰,她的声音如白日般温婉

    “哪来的小野猫,既然喜欢偷看,便留下来陪着妾身吧”

    梁据卡在地上的脸,表情又一次僵了。

    满脑子只有一句

    “柯霁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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