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据抱着牛大夫给配的安胎药,站在医馆门前。

    他刚刚是想先回龙虎山来着,要走时,后面又来了位看病的妇人,也是熟人。

    梁据守在医馆外,瞧见被他放下山的张李氏,一瘸一拐包着头巾,跟着身旁一位矮胖老妇人一起,跨进看诊的里屋。

    妖感开启,他清晰听到里面的对话

    “呦,这伤的狠,小两口吵架了”

    “一点小事情。”

    回话的是老妇人,说完便不肯再多提。张李氏低着头,沉默地坐在那儿,瘦弱的身躯被阴影完全笼盖。

    梁据感到一阵稀奇

    凡人最看重钱财,他给了张李氏那么多金银,怎么这瞅着回了家,日子过得相当不咋地

    里头,俩人抓完药,走出医馆,往镇上其他地方去了,梁据隐匿身形,紧跟在其后。

    只见张李氏和老妇人款款迈进一栋偏僻深巷老宅中,“啪”地,将斑驳脱落红漆的大门给锁上,紧接着,“哐当”、“砰”、“噼里啪啦”各种东西被人重重往地上砸,声音乱作一团,夹杂着女人的求饶声、嚎哭声。

    “别打了别打了”

    “别犯浑把她打死,官府要上门问罪的”

    “那也比现在强”

    一个雄壮的男声吼起,又一通乱响,才消停了下来。

    梁据脚下运气,踩着一棵大树,飞到这家宅院的围墙上,借着树枝的遮掩,将底下发生的事收于眼底。

    张李氏倒在一片摔碎的锅碗瓢盆中,一身糊了的米粥,头发黏湿黏湿的,小腿青一块紫一块,方才包住面部的头巾掉了下来,露出下面被人扇得红肿的脸庞。

    鼻梁都快被打歪了。

    打人的汉子约么是她丈夫,拉架的矮胖老妇人是她婆婆,前者发作了一下,正被亲娘拉进屋里,说些什么。

    张李氏自个儿从碎片中爬起来,将被丈夫打飞的药包从废弃的水缸边捡回来。

    刚坐下来喘口气,丈夫又窜出来,一脚踢翻她所坐的小木凳,“还愣在这儿干嘛一会儿不打死,又开始偷懒赶紧烧饭去”

    “锅、锅被摔了要再买”

    张李氏缩在桌子下,不敢看他,战战兢兢道。

    要买锅就要动用那笔银子,她丈夫一听,更是气愤,将小木凳捡起来“砰”往她身上丢

    “又来算计银子”

    小木凳飞在空中,半截,被人反踢了回去,正正好砸在男人眼窝子中间,砸得他嗷嗷捂眼睛叫起来。

    梁据跳下围墙,扶起躲在桌下的张李氏,“这人谁”

    张李氏见到他,慌乱不已,小声答道“是是奴婢的相公”

    “还是你相公”梁据掰了掰手指头,趁男人不备,瞬到他后背处,膝盖猛顶他腿弯,踹倒后直接拿鞋子碾上去,踩在这人脑门外侧。

    那汉子立刻宛若泰山压顶,一身骨头要被碾碎,疼得声音都没力气冒出来,动弹不得。

    “这种相公,还是趁早离了的好。”

    梁据一只脚踩着头,另一只脚踢了下这人刚才丢木凳的手,“打女人没什么难度,要不,你来跟我过过招”

    张李氏窝在一旁,近乎要哭出声了,也不知是获救的喜悦,还是对未卜前程的悲恐,“大、大王”

    “杀人了杀人了”里屋的老太婆溜得飞快,跑出来,撞开门,往外面嚷嚷开来。

    梁据只是皱眉,没阻拦他,仍旧碾着脚下的汉子,“说话啊,刚才不骂得挺带劲儿吗这会儿哑巴了”

    汉子“a”

    梁据“你答应了是吧行,我先让你三招,能打掉你梁爸爸一根头发,今个儿就把我这英俊潇洒的头颅,给你砍下来当板凳坐”

    汉子“a”

    梁据“什么你不要我让这么自信那必须按你说的办啊,来来来。”

    梁据撤开脚,一把揪起身下人的衣领,作势要挥拳头,一旁的张李氏扑过来抱住他的腿,“大王,放过他吧”

    梁据看她哭啼的脸庞,心里叹了口气,只能先将人丢到一旁废弃水缸中,“砰”那水缸直接被砸碎了,碎片中间躺着的汉子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瞪大两颗眼珠子,像片被车轮碾过的毛边纸。

    门外,渐渐有越来越多的凡人围过来,许是张母嚷嚷吸引来的街坊,梁据不欲多生事,不顾自己宛若六月怀胎的肚子,背起张李氏,一个跃步,跳到屋顶上,离开了张家。

    最后是找了间临溪的茅屋,落地,放张李氏下来。

    梁据随手捡了片叶子叼嘴里,大咧咧往溪边的石头上这么一坐,他见张李氏还在哭,起身安慰道

    “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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