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白玗玑猛地抬头看向齐衡,“你,你说什么”

    “我一定会求得母亲同意,让她去你们家提亲,写族谱,上祠堂,三书六礼,大轿入门。”

    这次终于是白玗玑乱了心跳,她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接些什么,喉咙跟哽住了一样,一句完整的话也发不出来。

    这不可能,这个时代,怎么可能有人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

    “怎么不可能”齐衡急忙忙地开口,“我的父亲母亲就是,白大人和白夫人也是,我就只喜欢你一个,我就只愿意和你一起,谁也改不了。”

    白玗玑接不下去了,她看着对方那坚定炽热的眸子她什么狠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他眼里的东西几乎让她丢盔卸甲,她慌张地背过身去,把东西都装回篮子里,“我不和你说了,我说不过你。”

    齐衡在她身后笑了,笑声朗朗如箧钥击钟,“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位置是不是”

    白玗玑不想说话,太丢人了,真的太丢人了,她居然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慌乱感,这不该是她,她本不应该对谁上心,她本来应该无懈可击无所牵绊然后方能随顺一生,不应该靠近任何会给她带来危险的事物的。

    “小骗子。”齐衡愉悦地留下一句话,然后筹志满怀地走了。

    从来最打动人的,就是年少时不顾一切的欢喜。

    那般拼尽全力地去喜欢一个人,那般干净纯粹的感情,怎么可能不让人动心呢

    完了完了完了。

    白玗玑觉得自己死定了。

    这时珺儿回来了,她把一封信塞给了白玗玑,脸色有些发白,声音也有些抖,只不过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难掩的激动和对四周的警惕。

    “大小姐,”珺儿这次没有叫姑娘,而是换了在白家的称谓,“这是大少爷给您的。”

    大少爷

    她的哥哥

    不是战死沙场了吗

    “你是说白,白泽”白玗玑不太确定地开口,珺儿这才想起她的小姐之前烧“坏”了脑袋,忘了不少事,于是低声补充道,“正是,小姐就这一位哥哥,平日里少爷最是疼小姐,小姐有什么想要的,少爷总是会尽一切”

    “我记起来了,”白玗玑脑子里闪过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她摆了摆手,“你确定是他”

    “奴婢确定,”珺儿低声说,“少爷身上有白家的传家玉,而且少爷说得出小姐的生辰八字。”

    白玗玑点了点头,只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呼之欲出了,她揉了揉眼睛,低低地哭出声来,“母亲”

    珺儿心领神会,轻声劝了几句,扶着她回了马车处,对着一脸疑问的小瑶叹气道,“姑娘思念夫人,我在里头劝了好一会,这才出来。”

    赶车的马夫小声说,“那现在可以走了吗珺儿姑娘”

    “开车吧。”珺儿低声吩咐道。

    回到屋里,白玗玑遣散了奴仆,一个人合衣躺在床上,放下帘子,又吸了吸鼻子,这才敢掏出那封信拆开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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