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就寝,可是念了几十遍清心咒,方才的记忆仍是挥散不去,他穿上衣服,衣料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身体,仿佛是苏霁的身体轻轻掠过;褪下衣衫,自己的身上空空荡荡,肌肤暗中滋生着渴望。
    折腾了整夜,魏东陵一直半睡半醒,待掰开了其中一朵莲花瓣,看到屋外天色已是蒙蒙亮,沉沉地叹息。
    这一二年来,他的身体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总是莫名地渴求着与苏霁亲近,可越是亲近,便越是食髓知味,越是难以自控。
    魏东陵奋而起身,用药水涂了全脸,将面皮撕了下去天一亮,他就要做回太子。随着他逐渐理政,能扮演魏东陵的时间只会越来越少,下次再用这面具指不定是何年月了。
    那时的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以魏东陵的身份出现在人前了。
    待回京后,太子借着处置瘟疫不力的由头,上奏处置了大小几十名官吏,庶务繁多,忙碌得很,已经几旬没有休息好了。
    难得今晚无事,太子索性早早睡下,却没想到一梦便梦到了苏霁。
    许是许久未曾见她,梦中她的样子都变得模糊了起来。醒来时,太子已然忘了梦的具体内容,甚至忘记了梦到的是苏霁,只是守夜的小太监均称听到了他梦中旎语,叫他抵赖不得。
    “苏霁”日上三竿,微弱的光亮透过幔帐照耀在他脸上,太子缓缓转醒,只觉身下一片凉意,起身掀开锦被去瞧,只见两腿之间处一片湿滑泥泞,明黄色的亵衣被打湿了一块,就连褥上也留下了淡淡的水渍。
    “来人”太子难堪地掩住了下半身,复添了一句,“不要宫女,来个太监”
    “太子殿下,奴才们都在的。”小太监打着瞌睡,揉了揉眼,才恭敬地掀开了幔帐,进去了。
    太子面色微红,掀开了锦被一角,示意给小太监,沉眸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奴才奴才这就去将这些都换了。”那小太监微低了头,道,“奴才既不懂医术,也没这个物件,哪里懂得这些要不,奴才去寻个太医来问问。”
    “决不能请常来的苏医女。”太子仍是不放心,复又添了一句。
    “这是自然。”小太监奇怪地瞧了太子一眼。
    这还需要特意强调么男人身下的病,怎么好请女子来诊
    过不多时,李太医便携着两位药童、一只黑木药箱来了东宫,拜见后,李太医抚着胡须,听完太子讲述,又看了眼流出的东西,拱手道“夜下遗精,此病可大可小,敢问殿下,可有腰膝酸软、耳鸣头晕、身体乏力之症”
    “没有。”太子道,复又叹了声,“本宫自谓身体康健,却不料出了这等事。”
    “那殿下出现此症状有多久了遗得频繁么”李太医拿了纸笔,写下症状,复又问道。
    “这还是头一次。”太子道。
    李太医闻言点了点头,又观察了亵衣上尚未干涸的水渍,拱手道“依微臣之见,那溢出之精粘稠浓厚,太子殿下并无大碍。正所谓精满自溢,殿下血气方刚,偶尔溢出一两次倒是不要紧。若是殿下尚有疑虑,微臣便给殿下开一剂温补的。”
    太子命人接了那方子,思索了阵,问“可有根治之法”
    李太医闻言,不禁笑了,道“待太子殿下大婚后,这病自然就不治而愈了。”
    太子沉眸,似是想到了什么,忙道“劳烦李太医奔波一趟,本宫已命账房取了五十两银子,聊表一点心意。”
    “这这也太多了。给太子殿下诊病,乃是微臣职责所在,微臣受之有愧。”李太医听到那银子数额,登时慌了。
    平常给诸位贵人诊病,打赏个一两银子就算多的了,遇上那手头不宽裕的,一两吊钱也是有的。缘何到了太子这里,竟赏下了这许多
    “李太医何必过谦。”太子一点儿不似开玩笑的样子,正色道,“只是此事毕竟难以启齿,还请李太医莫要将其写入脉案中,也不许告与任何人,尤其是本宫的父皇。”
    李太医闻言称是,道“太子殿下放心,微臣只当没来过东宫。”
    待银子取过来,李太医拿了便道谢离去,只剩下太子一人若有所思,冷冷地道“今日之事,你们绝不许传出去,若是本宫听到了谁嚼舌根,便撵出去卖给人牙子。”
    几位近侍连忙称是。
    可太子仍是忧心,即便把能封的口全封住,想要逃过父皇的眼线仍旧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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