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和女帝在成婚不久之后, 百姓们讨论起自己的陛下,是这样的,“陛下天纵英才, 旷古未有,心有雄图霸业,而仍情深意重。”
    讨论起谢淮, 则是这样的,“齐王少聪颖,银鞍白马度春风,独为一人驻留,是天定姻缘”。
    因此当有居心叵测的臣子提出女帝要开枝散叶, 广纳后宫的时候, 不仅拥淮党开始疯狂反扑, 连民间风声都对那臣子不利, 苏凝绿还没来得及表态, 这场风波便消弭于无声之中。
    由于两人的夫妻君臣组合在民间风评极好, 因此苏凝绿一过了二十岁生日, 催生就被提上了日程。
    苏凝绿偷偷溜出去吃个芙蓉糕,都能听见百姓们拉扯着自个儿的孩子在外头感慨,“都这么久了,怎么小公主小皇子还是一个都没有呢”
    “陛下和太傅生的孩子,定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看罢。”
    “现在趁早叫孩子们好好读书,将来科考做官,还能给未来的陛下作伴呢”
    她听得疑惑, 没忍住问谢淮,“为什么都这么期待咱俩有个孩子”
    谢淮哑然,“可能是看脸”
    她想了想有道理,随后又开始异想天开,“若孩子性子像你,这可怎么好,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要被人欺负了”
    谢淮叹口气,“除了你,还有谁这么想不开会去欺负他们。”
    苏凝绿“”
    她没有在外头发作,当日回去,夜间却偷偷溜进谢淮书房,两人虽大部分时候都腻在一块儿,却有分开的书房,为的是处理有些事情的时候不会相互打扰,她今儿却破了戒,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死死地捏住他的脸,气哼哼地道“你今儿在外头说错话了,你知不知道”
    更深露重,窗纸上斜斜映出两人的身影,她磨人且聒噪,咬着他耳朵不许他放笔,也不许他动弹,气哼哼地道“你说我欺负谁”
    他难耐地仰着脖颈,果如她说的那样没有动弹,眼角微微向下,瞧着无辜极了,“你欺负我。”
    “才没有,”她嘴硬地反驳,然后又问他,“将来我同孩子吵架了你帮谁”
    谢淮叹口气,“你为什么要同孩子吵架。”
    “谁知道呢,”她理直气壮地说,“我幼年就很讨嫌,万一他随我怎么办。”
    “”
    “不许动”她死死地攀着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小声说,“你要是帮小的,我就不生了,哼”
    谢淮先时觉得她年幼,唯恐她吃半点儿苦,因此时时都备着汤药,如今女帝过了二十的年纪,这药便也商量着停下来,听了她这样孩子气的话,谢淮终于是笑了,丢了毛笔,只是道“我将来必不许孩子同你顶嘴,我只帮阿绿。”
    她这才满意,勉为其难地动了一动,很快就被反转了局势,那只毛笔反倒到了她手上,她握着笔,听他在身后不紧不慢地道“今晨教你的话,你且默给我看看。”
    她颤颤悠悠举着笔,落了个“大道”,便垂了眼眸,哭腔细细的,谢淮自后头伸手替她拭泪,只问她,“还敢来胡闹么”
    “不敢了”
    他便握住她打颤的手掌,手把手地教她写下去,“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她难耐地仰起头去,只觉得腰酸腿软,终是被他欺负得哭了,谢淮这才终于放过了她。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虾子那样被泡进酒酿里头,软手软脚的,险些连他的脖颈都搂不住,叫他拍着哄着,才大人大量地不计前嫌,抽抽噎噎地睡着了。
    第二日太医照旧来请平安脉,旋即便面有喜色,谢淮听了他回禀,掀了帘子进去,瞧见小皇帝呆呆傻傻地坐在榻上,两人齐齐听了太医好一番训诫,想见昨儿干的荒唐事,都觉得面红耳热。
    太医一走,她就忍不住小声问,“昨儿咱们说的话,宝宝会不会都听见了”
    谢淮被她一句话噎住,还当真认真想了许久,最后只能两两相望,同是十分的心虚气短,“这么小,应该还不懂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的私房话真的被孩子听见了,孩子许是觉得自己还没出生前,就先有了一个打算同自己吵嘴的亲娘,以及一个不分黑白绝对不帮自己的亲爹,于是苏凝绿的孕期过得比寻常孕妇更辛苦些。
    前头三四个月,她日日都没有胃口,有时候是好不容易叫谢淮哄着吃了两口粥,一转头就呕得脸色青白。眼见着肚子一日一日地打起来,可身形反而消瘦下去。
    谢淮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后却急得不行,他一贯待人温和,可连着几日下头人都挨了训斥,不是说事情办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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