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香水瓶放在梳妆台,“洗澡冲掉了。”
    她已经一周没喷这个香水了。味道,早已经腻了。
    沈遇时没说话,捉住她的手腕,有冰凉的触感贴近脆弱的肌肤。沉夏低头,发现他为自己戴上了一块腕表。
    腕表小巧精细,里面镶着粉钻,样式简约低调。沉夏抬起眼睫“你在国拍的”
    前几天某富豪以2630美金的价格拍下yaad一对情侣手表荣登热搜,摘下头条。
    沉夏看了几眼便认了出来。
    沈遇时看着沉夏,她卸过妆的脸小而精致,少了几分媚色多了几分纯,伸手揉着她的耳垂,“我要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耳垂是沉夏的敏感部位,吻上去或轻揉都会立刻泛起红晕。
    沉夏刚想打掉男人的手,便听到沈遇时的这句话,她眨着眼睛,没什么表情“嗯。”
    沈遇时转身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沉夏抿着唇,把刚想脱口而出的“我们到底什么关系”硬生生地咽下。
    胸腔好似被什么压着,呼吸不畅。
    沉夏歪着门框看着他换衣服,依旧清冷的白衬衣,西装裤。
    黑色的皮带绕着精壮的月要身,皮带扣在空气里擦出“咔哒”金属的声音。
    沉夏看的认真,最后忍不住上前勾着男人的脖颈踮着脚,吻在他的唇角“早点回来。”
    她对着他的后月要掐了一把,软声带着暧昧“还有惊喜。过了今晚就没了。”
    沈遇时漆黑的眼神溢着惊讶,最后化为淡淡的笑,“好。”
    说罢,沈遇时下楼,车子缓缓朝着别墅外开,随着引擎声由近及远,车身渐渐消失在视野。
    沉夏站在露台吹了会儿风便回了卧室,目光落在前几天买来的小惊喜上,想了想朝着走了过去。
    一
    沈遇时开车回沈宅,离沈宅越近心里的烦躁与不耐便会多增一分。
    沈宅在京城的西郊富人区。夜晚车少,沈遇时开了半个小时便到了地方。沈宅灯火通明,离得即便很远,隐约还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他打开车窗,没忍住抽了一根烟,青白色的烟雾缭绕,遮挡住男人的眉眼。一根抽完时,被搁放至副驾驶的手机屏幕忽地乍亮。
    沈遇时淡淡瞥了眼便收回视线,足足抽了三根,车内弥漫着浓烟的气味他才下车。
    打开门,沈遇时的脚步顿时停下。
    沈宏远的唾骂声毫无征兆地钻入耳“那个扫把星如果不是看他能捐骨髓救棋棋,我怎么可能会让这个扫把星滚回来”
    一阵咳嗽声,沈宏远憋红了脸。
    他看着沈棋愈发苍白的脸,心疼的无以复加“为什么白血病不能转移在沈遇时身上,他命硬死不了。可是我的棋棋才这么小,十多岁就要遭受这种罪。”
    沈棋小手捏着沈宏远的衣服,声音呐呐“爸爸,不要这样说哥哥。”
    见他这样说,薛雪抱着儿子,眼睛哭的红肿,声音歇斯底里“他才不是你哥哥。他把我姐克死不成,现在又想把我唯一的儿子克死吗”
    她头发凌乱,崩溃地像是个疯子“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他最该死”
    沈遇时双手捏紧,双臂青筋凸起,他推开门,眉眼被阴影拢着看不清任何情绪。
    耳边一阵冷风,沈遇时别过头,只听“啪”一声,热烫的茶水杯擦着耳朵摔在地板,滚烫的热水刺疼。
    沈宏远身体虚弱,掷杯子浪费了不少体力“明天你就给我滚去医院。”
    沈遇时面无表情,走到他们面前看着眼前的闹剧,讥笑“先坐下谈。”
    沈宏远被他阴郁骇人的眼神看的发毛,这种眼神从小到大他看着心底忍不住涌上股冷意,他骇地后退一步。
    沈遇时刚出生便克死妻子薛雨,他去找了算命师父,算命师父说这孩子命硬,不仅会克死人,就连事业也会因此受到影响。
    可随着沈遇时长大,沈宏远愈发相信那算命师父的话。
    沈遇时性格沉闷、阴郁,那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人发麻。沈宏远害怕不再想念死去的妻子,流连花丛,甚至娶了薛雨的亲妹妹薛雪回家。
    又过了几年,沈氏败落,他的身体愈发虚弱。沈宏远这才相信算命师父说的话。两个人将年仅十多岁的沈遇时赶出了沈宅,将薛雪家的一小间破房留给他住,不管他生死。
    没想到沈遇时命硬至此。反而他们的儿子沈棋却得了白血病。
    沈遇时坐在他们面前,看着沈宏远道“今天我过来,不是听你们闹的。”
    他表情冷郁,语气冰冷,警告“沈宏远,离我的人远点。”
    沈宏远不可置信,他以为沈遇时只是包养个小明星玩玩而已,没想到他当了真,“我已经给你订了亲事。”
    “裴家的千金裴梓。她在国留学,前几天知道你去国出差,裴丫头立刻问我你喜欢吃什么,亲自做饭给你带过去。”
    对于沈宏远来说,利益大于一切,“外面的女人玩玩就行,裴家对沈氏帮助很大,裴梓对你也很满意。”
    沈遇时眉眼凌厉,想起前几天出差忽然出现的女人,冷冷一笑“你想娶你娶。”
    “你”
    沈宏远气的差点犯了病,脸色煞白摊在椅背。
    沈遇时眼神晦暗不明,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沈氏怎么从我手里起死回生的,我就有能力让沈氏重新陷入泥潭。”
    说完,他眯着眼,加重语气“最后一句话。”
    “别碰我的人。”
    无视身后花瓶打碎和咆哮吵闹的声音。
    沈遇时从沈宅出来,仰躺在驾驶座。手覆在眼遮挡视野,良久,起身开车回别墅。
    一
    沉夏喝了点红酒,躺在沙发上头发晕,忽地听到耳边传来打开的声音,她撑起身子,看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沈遇时看到沙发的一团,忍不住皱眉。话未开口,迎着月光他看到了站起来的沉夏。顿时呼吸一窒。
    沉夏今晚穿了身黑色情趣内衣,单薄纱透的布料将姣好的身材、纤月要暴露在空气里。白皙光洁的长腿是吊带丝袜,瘦白的脚踝系着两枚铃铛。
    走过来,铃铛清脆的声音像是钉在心头。
    沉夏对着他笑,勾着男人的脖颈,凑到他耳后“惊喜吗”
    沈遇时眉眼漆黑,埋着暗火,隐忍到极致,他“嗯”了一声。声线低沉沙哑。
    门被男人关上,沉夏便被他扣着月要抵在门后。
    温烫、淡淡的烟味,急促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那条纹着的鱼。
    沉夏眯着眼,目光与沈遇时黑沉的眸对上,身子一轻,沈遇时将人推到沙发上,覆上去。
    像是一片扁舟,四处游荡。沉夏脸庞泛起红晕,眼尾湿润,却勾着男人继续。
    不知道被她缠了多久,沈遇时猩红的眼落在女人身上,将她按在枕头,侧身压低嗓“沉夏,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沉夏勾着他脖颈,眼尾沾染着红色,迎上去“那就死在我身上。”
    一
    第二天,沈遇时见沉夏还在沉睡,便没再打扰。他洗漱后,离开别墅去医院。
    医院人很多,赵特助上去拿关于他的资料,等了几个小时,赵特助才将资料送到车内。沈遇时看着上面的文字,他与沈棋并不匹配。
    沈遇时闭上眼,思绪缓缓移到昨天晚上。昨晚的沉夏勾人的紧,仿佛还能听到她细小无助的呜咽声。
    他让赵特助停在商场,拎了沉夏最爱吃的芝士蛋糕,然后往别墅开。
    刚想给沉夏打电话,手机忽然传来一条短信
    沈遇时,我们分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时哥一脸懵逼分手炮
    难道对我不满意还是太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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