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炎炎夏日中一汪清泉流淌心间的清凉,张云雷觉得自己一身的燥热都被浇灭了。昏昏沉沉烧了一天,本来要做的体检也延了迟,创口恢复良好,没有炎症,体征指标一项一项查过去都找不到病因,求助中医科,切了脉神神叨叨的也听不懂,总之开了一张方子熬了两剂,中午半夜分着灌了。这热度直至第二天凌晨烧到顶峰然后降到正常温度。

    人是按着生物钟醒了,有点懵,连眨眼都很缓慢。孟鹤堂的手贴在他脸颊上探温度,有点凉,张云雷禁不住缩瑟一下,又贴着用脸蹭了蹭。

    “醒了啊小妖精,还难受吗”孟鹤堂嗓子是哑的,面色焦黄眼下有浅浅的青色,显然是在这儿守了一夜。

    “小哥哥”张云雷愣着半天才缓过来,“九郎呢”

    “还想着他呢,也不知道是谁让你烧成这样的。”孟鹤堂冷冷哼了一声,撤下手转去给张云雷倒水朝门口唤了一声九良。应该是一直等在门外,良字没出来门先推开了。周九良应声进来掺着张云雷坐好,真是烧迷糊了手上没劲儿,接过杯子的时候手一抖撒了点儿,抿一口皱了眉,“烫。”

    “嗯”孟鹤堂从他手里接过来也抿了一口。明明是温的,不烫啊。

    “孟哥,九郎呢”明知道杨九郎并不在,没有戴眼镜也看不清,张云雷还是眯了眼环顾四周,无果,带上点儿哭腔开始闹脾气,“九郎呢”

    孟鹤堂插着兜由着他闹,谁知道这小祖宗自己经不起自己折腾,没嘟囔两句声音也不大嗓子到先哑了,抿着嘴哼哼唧唧也哼不出个所以然。孟鹤堂深叹一声,看一眼周九良,走到门外去。

    “师哥您别着急上火了,喝水。”九良接收指令,掺了水递给张云雷,到底还是得热点,太凉了对胃不好,尤其是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就剩药渣的胃。

    再难喝也得把嗓子护好咯,张云雷如是想。

    门外孟鹤堂拎着手机瘫在排凳上给杨九郎拨电话。

    “喂,孟哥。”话筒里穿出来的不是杨九郎的声音,“舅妈在看火不方便接电话,他说老舅要醒了让他含个润喉糖,放在茶几上了。”是郭麒麟。中医院的大夫来的时候还顺便留了一张药膳方子用以调理卫气以补脾肾虚浮,顺道调养调养胃。

    隔着手机谁也看不找谁,孟鹤堂朝天翻着白眼心里暗暗骂着小眼儿八叉的,嘴上答应着“行,小祖宗醒了嚷着找人呢,我们这儿哄不住要哭了。”

    挂了电话回去,果不其然润喉糖放在小几上最显眼的位置。

    拆了包装塞那小孩儿嘴里,嘟囔半天的嘴可算安静了。

    留着脓的伤口结痂了也会感染,昨天烧得太狠先让人睡了,今天还得把痂撕开把脓狠狠挤出来伤口才能完全康复。

    张云雷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含着糖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青蛙,可爱得紧,但孟鹤堂现在实在是没心思把人揽怀里疼。

    “昨天还没问清楚呢,说说吧,跟你家九郎怎么了”孟鹤堂心里早猜得八九不离十,什么事儿终是要讲个真凭实据不能主观臆断。

    “她要结婚,说等我好了找我当伴郎。复健,医生说上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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