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谁吗”杨九郎突然坐直,连带着旁边歪歪靠着的杨父一惊也坐正了。

    “谁”八卦的语气。

    “我。”仍旧是盯着电视。

    “那他真是瞎了眼了。”杨母发出一声嘲讽的嗤笑。

    噢妈妈,我亲爱的妈妈,您是我的亲妈妈吗

    傻孩子我当然是你亲妈妈,只是你长什么样儿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回,我相信您是我的亲妈妈了。

    “我没跟您开玩笑。”

    “我也是真觉得他瞎。”

    “行吧。”杨九郎对自家老妈的思维确实是无语,“您不想问我点什么吗”

    “我虽然是新时代妇女但骨子里还是没那么开放,你让我先吹个头发冷静冷静。”杨母预料中的黑了脸,径直拿了吹风机去阳台吹头发,留着个杨九郎心里咚咚打鼓。

    要是老妈不同意怎么办,这么讲出来会不会太过草率。可这次回来本就打算向爹妈说清楚事儿才好给张云雷一个交代,也给自己一个交代。

    无意识的摸着颈子上坠着的玉坠,好像这样就能比较安心,心里那只小鹿不再怦怦乱撞,面对自己的母亲,说到底还是有点心里发怵。每个人都会想牵着自己爱人的手坦荡荡的走在阳光下,沐浴着进行曲在教堂里走红地毯,要有很多人的祝福,父母的必不可少。他跟张云雷,要走到这地步一定很难,但要试一试,起码要在这段相处的时间里过得舒畅,过得名正言顺过得让张云雷安心。

    杨母卷着线,余光扫着自己儿子坐那儿翘着二郎腿攥着颈子上什么链子发愣。

    这链子没见过。

    “哪来的,你那师哥送的”杨九郎每次回家身上都对多点儿饰品,风格显然不是杨九郎喜欢的那种,他总是很宝贝,一问都是他那“一毛不拔”的师哥送的。这算哪门子“一毛不拔”,拍立淘出来没一个是便宜货。“我记得你师父说过,台上做戏当不得真,你俩怎么就好上了”

    “妈你忘了,我从小就听他唱曲儿,他啊,算我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吧。”杨九郎对着杨母笑笑,一溜烟儿跑去自己房间搬了一鞋盒儿磁带,沉甸甸的。盒面儿上写着三个字儿“小辫儿”。里边全是封皮泛黄的磁带,每因为怕粘连在一起杨九郎每隔两个月就要把这一盒子磁带重新卷一趟。

    “打我进德云那一天起,我就在等我这师哥回来。现在等到了,搭档上了,我又差点失去他一次。换位思考,得到的宝贝您还会想让出去吗,更何况是人,他独一无二,无关,不提性别,说起这事儿我觉得我大概是单恋这个人,很多年了。”

    大概真的是单恋很多年了。

    小时候尤其爱听郭德纲的相声,总觉得他的相声有意思,学生时期常为了听相声逃课到园子里去,满座衣冠皆老朽独他一个少年人。那时候他还能见着留着小辫儿说话脆生生的张云雷,在郭德纲前边儿倒二场,当年压场的张云雷。小时候老师总骂“你老听相声听相声你以后能跟郭德纲学相声吗”估计现在这会儿这老师得怄死。刚进德云那会儿老跟着张云雷的磁带录音学太平歌词,老在打听这师哥,也有鹤字儿的师哥笑话他“你老打听他干什么,他就算回来傍大腿也得排队”现在那师兄也得怄死吧,独他一人抱紧二爷的大腿那人还不让撒。

    杨九郎,也算是个幸运的人吧现在和曾经遥不可及的人能够并肩同行。

    “妈,我等他好久,我也喜欢他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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