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君宠也没回答,就是想睡下。
润玉也知昨晚是狠了几分,哪怕她哭着求饶也没停止,将她累狠了,不由心内愧疚,扶她躺回“要不要找岐黄仙倌看看”
锦被里的人赶忙露出眼睛“那我就逃婚给你看”欧老身的龙腰,动作之间扯动了腰肢,疼她一阵龇牙。
“可你这般不舒服”润玉心疼。
龙君宠睨眼“怪谁”怪你这韭菜吃多了的小兽龙“呜呜,老身要逃婚不逃婚,这以后日子没法过了。”说到后面又凄惨可怜起来。
“那我给你揉揉腰。”润玉伸手。
龙君宠抬手打开他的手“泥奏凯。”负气的钻回被子前嘟囔了句“坏龙。”拿被子将自己盖住。
“龙儿”
“去去去,上朝去,人家都说你是因为我才造反的,你要是把天帝的位子丢了,我这祸水红颜脸要往哪儿放啊,到底谁说要寡淡长久的,这见鬼的一点都不寡淡”龙君宠累得够呛,乌里乌涂的说“睡了睡了。”
润玉哭笑不得,将玉碗递还给邝露“那我走了。”
她没有回答。
润玉起身“邝露你今日就别跟着我了,守在璇玑宫,万一罱要什么帮忙,你就帮衬一下。”
“是。”邝露被他留下了,她抬头时看到了他嘴角弯起的弧度。
润玉迈步出门好吧,过去是没时间,如今也该他们好好谈情说爱一回,总要谈谈说说,顺便再实际操作一把才能感情更好,我是说寡淡,可你说要有趣这样鸡飞狗跳的日子还真是可以期待一把。
天界,某处。
润玉走在巨大的一座水池边,之所以如此巨大是因为里面囚禁着一条真龙,原本应该是金色的龙身如今都被酒水泡的有些白了,老龙始终都在酩酊的状态。
太巳跟随在润玉身后“陛下尽管放心,谁都不会想到此处。”
润玉走到龙首前面,瞧着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它父帝,你教会了儿臣我天道无情,儿臣自当感激您的教导;这是龙儿特有的醇酿梦死,您就好好品尝着,这酿造梦死的水正是来自栖梧宫中留梓池,也算废物利用,想必您自然很喜欢,那您就在您的酒梦中享受无论怎么做都不会有人违逆的美梦吧。
冷冷讥笑了下。
龙君宠根据梦陀经中的一些提示酿过两种非常危险的酒醉生、梦死。
醉生可让重病之人在醉酡中重获一丝生机,但他抢夺的是他人的性命和寿数。
梦死则是让人活生生醉死在自己的梦中,喝了那种酒就会陷入不会苏醒的梦中,然后在梦中过了剩下岁月,生生耗尽此人的寿数和肉身。
醉生实在太过诡异,所以她酿出之后就将酒全部毁去,并且将方子也烧尽了,世上除了她本人再无第二人知道。
而梦死的酒方子却留了下来,因为有些铸成大错却无力挽回的人愿意用这种解脱,这个方子他正巧看到过,在龙君宠的私人手札中,以密文的方式记录,可他也正好知道她所有的密文排列,于是
润玉闻着这醉人的酒香,这酒中都已经浸满了太微的梦,香气中含着一种让人厌恶的靡腐父帝,你就好好享受自己的梦境,在里面天道无情吧。
转身。
太巳立在稍远处。
润玉走下巨大酒池的台阶,停步在太巳面前“如今知道此事的只有本座与太巳君臣二人,若有第三人知道”斜眸。
“小臣明白。”太巳拱手那他太巳府一家老小的性命就都没有了。
润玉再度起步太巳负责看管老龙,不过他也不知这酒的名堂,酿造的人也都已经全部杀掉;不能让人察觉到自己用了梦陀经中的禁术,免得给自己和龙儿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太巳在润玉走后,走回那酒池边,瞧着里面被泡的发白的真龙,连连叹气。
晚间。
润玉将鲤鱼拆了刺,浇了汤汁,将玉碟换到她面前,柔声“来,多吃点。”
龙君宠一脸郁卒“不吃”半眯着眼“生气了。”
润玉不解她的气因“不管谁惹怒了你,饭还是要吃的;我们天后娘娘过往不是总说民以食为天,吃饭皇帝大嘛。”
“皇帝哪有天帝陛下您大啊。”龙君宠撑头,对他睨眼。
润玉实在不知她怎么又把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这几天我有哪里做的不对”自觉没有啊,他没有禁她足,也不曾与她口角,而她也都窝在宫中没去哪儿。
龙君宠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你今早出门时候不是这套衣裳,请问陛下何时增了一项离家、回家衣裳要不同的喜好”
润玉不由抬臂因为怕酒味重,他从那处出来后就换了衣裳“去了一个地方,多少有些不干净,就更了衣。”
“哦。”龙君宠执起箸,吃起鱼来。
润玉见她并不追问,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