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冷眼瞧着。
“旭凤,爱是自私的,但是当你做不到的时候,可不可以让自己的爱无私一点”龙君宠严肃异常“锦觅刚才给我看了一柄冰刃,是翊圣玄冰所制,含有洛霖半数修为,这是洛霖作为父亲对锦觅的爱,我不知道你为她放弃过什么是放弃了你还没有得到的天帝之位,还是放弃了你火神二殿的皇子身份亦或者放弃了自己的所有修为,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了心爱的姑娘;这点上你和你父亲可实在太像了。”
旭凤跪的笔直的身体被抽去了精神。
洛霖睁开的目光也冷了。
润玉弯腰抱起龙君宠,就走,至于洛霖会跟旭凤说些什么,那是他们的事。
璇玑宫。
润玉寝殿。
他们同坐榻上,龙君宠的腿搁在他腿上,他拿了药膏给她伤着的脚踝抹药。
龙君宠手上停着一只妖毛“穗禾去了毗娑牢狱,荼姚将毕生修为渡给她了。”放下妖毛“你要当心。”
“要当心的不是我,是你。”润玉将她的玉足放到自己腿上,轻缓的给她疏通筋脉“上次父帝抱你回凌华宫的事都已经传开了。”
“无稽之谈,这也你相信,嘶疼”龙君宠抬手拉扯了他一下的袖子“轻点。”
润玉不动声色,继续给她揉着。
“我刺激一下她,她一定会让穗禾提防你,只是”
“只是荼姚不知道穗禾和她是一类货色,是有些许姿色却没有脑子。”润玉接口她的话“以为只要有武力就能得到权力,可惜他们并不知权力玩得好就是最大的武力。”
“旭凤的日子也不好过,兵权被削,母亲入狱,太微又逼着他和穗禾成亲疼疼疼,你怎么回事”龙君宠又被润玉一用力给揉疼了。
润玉伸手一推,将她压倒在自己的云榻上“你只能说别人吗你知道我们多少天没见面了吗你知道你住在那鬼地方多少天了吗这些天我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现在见面就只会说旭凤说穗禾吗告诉你,我不想听”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怒,龙君宠有些慌,扫过他脸上溢出的怒火,竟然一时没了主意怎么突然觉得发火的鱼儿这般的帅,她这三观啊,歪的根本转不过来了“我,我没记天数,可是我觉得我们大多数时间还是在一起的啊,嗯,没有在一起的时间那是你在做事啊,我想还是不要打扰你的好。”
“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分心就乖一点。”润玉用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头“龙儿,别再发生那般的事了,离我父帝远一点。”
“那个根本不可能行行行,你说什么就什么呗。”龙君宠识时务的很,面对他愈发铁青的表情,抬手摸摸他的脸“我就乖一点,行了吧。”
“那你应我。”润玉趁机耍赖让她松口。
“啊嗯”龙君宠停住了为了安抚他而摸他脸的动作“那个其实还是有点仓促,嗯,我们找个理由将准备的时间拉长,你觉得什么理由好”
润玉又低下头,将自己埋首在她脖颈中“龙儿,这条路我已没有回头之说,你明明知道却还是愿意舍弃一切跟我一起走,为什么不肯应我你到底还要拖延到什么时候”抱住她“你真要我去娶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吗你答应过的,我的婚事要自己做主,要找我怜惜也怜惜我的那个女子,我现在就抱着她,她却怎么都不肯松口。”
龙君宠不敢动,只任他的头贴在自己脖颈“鱼儿”
“她因为吃了我做的糕点而身中剧毒,一个人在漆黑冰冷中断骨、切肤、流血,可是却从来没有怪过我半分,她在我被幼时噩梦折磨的时候整夜整夜的熬着,陪着我、抱着我,她知道我最恐惧的一切,更品味过与我相同的伤痛,她怜我、爱我,为保住我娘亲的名誉一张利嘴颠倒黑白眼睛都不眨,为我身受十万道天雷极刑一声都没吭,舍弃一切要与我同行一条不归路,告诉我白衣上的墨黑可以化为身负的江山万里。”他闭起眼睛“让我怎能离开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女子,我更是告诉过我自己,要护她周全,只要她出关,我就要让她成为我的,龙儿,做我妻子可好”
但是回答他的不是她嘴里的好或者不好,而是一阵肚饿的声音。
润玉叹口气,睁开眼。
龙君宠羞红了脸“我也没办法,我饿了。”
润玉恢复了理智,将她拉了起来“我让邝露准备点吃的。”
“我想喝酒。”龙君宠避开了他的目光“我想喝点,酒。”
“酒壮怂人胆。”润玉怼她,起身去让邝露准备一点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