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温泉山,院子里的树叶也黄了一半,尤其银杏,这个季节更是黄得璀璨。

    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晃醒了沉睡中的沈星箩。

    她动了动身体。

    昨晚难得的睡了个好觉。

    从国外回来到现在,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即使是在梦里全身都带着暖意,像是在春末的阳光下晒着,暖风熏得香甜又迷醉。

    她昨晚又梦见了盛和洲。

    大一夏天的一个演出比赛,整个北城所有的高校举办了一场音乐联赛,最终决赛冠军能上央视参加那一年的青春舞曲版块,被所有国人看见。大赛对参赛人数没有要求,可以单人可以组团,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原创积极健康向上。

    江山兴冲冲去报了名。

    他们乐队有盛和洲在,原创根本不需要担心,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盛和洲能不能配合。

    江山把这个伟大而艰巨的任务交给了她。

    她去找盛和洲的时候,盛和洲正在写歌,写满了旋律的稿纸被丢了一地,看得出来盛和洲不是很满意。

    他不满意倒是无妨,但是他因为写歌,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现在胃肯定是受不了了。

    沈星箩叫他“盛和洲,去吃点东西吧。”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眼神端是嫌弃,“不吃。”

    他坐了一天,写了快十首歌,写歌对他来说并不痛苦,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吃东西想作死罢了。

    他爷爷在家,他哥忙到没时间多看他一眼,如果他不吃东西,爷爷跟他哥是不是能打电话来问问

    沈星箩捡起一张稿纸来看,上面旋律已经写好,前奏副歌结尾都写好,已经是一首成型的歌。

    她试着跟旋律哼了哼,右手食指按照鼓的节奏来打,蓦然发现,这首歌前奏用鼓声来起,风格惊人的好。

    盛和洲嗤了一声,“你瞧你没见过世面的样,这歌都值得你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着我这会让我以为你爱上了我的。”

    沈星箩“”

    妈的狗男人你还是闭嘴吧。

    “你到底吃不吃饭”沈星箩问他。

    “不吃。”盛和洲果断回。

    他不饿,不吃,没接到他哥的电话之前,饿死也不吃。

    沈星箩“爱吃不吃。”

    她冷哼一声,把地上几张稿纸收起来。盛和洲的狗怂脾气比她弟弟还烦人,多看一眼她都闹心。

    等她收好,扬了扬手里的稿纸,“歌我拿走了,你什么时候想吃饭什么时候再给你。”

    沈星箩背对着盛和洲,没听见盛和洲回话。

    她没多想,他只怕是不想说话。

    她准备走。

    脚刚抬,后面突然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沈星箩一慌,转头一看,盛和洲闭着眼睛倒在地上,脸色苍白得可怕。

    沈星箩顿时手脚慌乱,她大步跑上去,“你怎么了”

    盛和洲没回她。

    她心慌得不行,怕这个人真出了什么意外。

    沈星箩把食指放在盛和洲鼻子下面,一试,还有呼吸,她松了口气,赶紧抖着手打120的电话。

    “我还没死呢。”盛和洲躺在地上,眼睛终于睁开条缝,神色不愉地看着她。

    “那你怎么了”

    盛和洲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咬了咬牙,“要你管”

    很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沈星箩没理他这些凶巴巴的样子,她把他扶起来,靠坐在身后的沙发上。

    这个时候盛和洲身体还是发软,但是嘴上已经能比比说话了,就是一直凶巴巴的。

    他个子高,体重比沈星箩重许多,再加上这种身体发软的转态,她扶不住他,等咬牙把他扶起来,两个人齐齐倒在沙发上。

    沈星箩整个人径直倒在他怀里。

    她怕弄疼他,赶紧从他怀里起来,一动,却被盛和洲按着头靠在他怀里,耳朵里能听见他胸膛里的心跳声。

    盛和洲有些疲惫,“别动了,让我好好休息会。”

    她遂不敢再动。

    等到了医院,她才知道盛和洲为什么要恼羞成怒。

    医护人员把盛和洲送去了最近的医院,时间太晚,只能送去急诊。急诊的医生问了详细病症,问着问着就放下了病历,查看了盛和洲的心跳瞳孔,抽血化验之后,才让护士开药。

    “没什么大事,应该就是一天没吃东西,低血糖撑不住晕过去了,挂点葡萄糖就行,挂完水就能回家。”医生离开前如是说。

    沈星箩怀疑人生极了,饿晕了低血糖

    亏她以为他是得了什么绝症,白担心了。

    她交了费再回去,护士已经给盛和洲挂上了水,他靠在医院急诊的躺椅上,脸色苍白。因为整个人生得好,又是一副风流的长相,这么苍白着脸的样子,更显得他五官精致好看。

    他闭着眼睛不敢看沈星箩。

    实在丢人。

    一米八几的男生因为没吃饭低血糖饿晕过去,这怎么想怎么丢人。

    沈星箩拍拍他的脸,“你作,你再给我作下次再作,饿死你算了”

    盛和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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