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就在纲吉发出小猫叫般的声音时,骸也同时闷哼了声,不像纲吉那般甜腻,骸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痛苦。
“骸”纲吉疑惑地睁开眼,眼神略茫然。几秒钟后,他才反应过来道,“骸,你受伤了”
“kufufufu怎么可能,我现在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吗”骸捧着纲吉的脸,目光依旧温柔,“你能不能在接吻的时候稍微专注一点,不要每次都半途走神”
纲吉坚定地推开了他,拧起眉头“不行,让我看看你伤在什么地方,伤口有没有做好处理不对,我才回家没多久,就算你有巴利安的手下们帮忙,要在解除冰封之后恢复体力,还要处理伤口,绝对不可能这么快赶到我家来你是不是没让医疗人员包扎,就先过来找我了,还用幻术掩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就为了不让我起疑”
骸定定地看了纲吉许久,目光无比的复杂,然而纲吉的视线坚定不移,一点都不发憷,即便在黑暗中也明亮得像两颗太阳似的,映出了骸此时脸上无奈的表情。
“真是败给你了”骸摇了摇头,无奈地将身上的幻觉解除,胸口处一道刀伤分外的明显,不但划破了骸的衣服,鲜血还染红了白色的汗衫,“只是一点小伤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不过你怎么总能在关键时候变得这么敏锐,想要瞒过你的超直感还真是件困难的事。”
“这能算是一点小伤吗”纲吉没有理会骸最后的调侃,看见他胸前伤口的长度后,纲吉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这道伤痕粗看之下都有十几厘米长了
纲吉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想去触碰对方,却又担心会让他的伤势更严重。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按住骸的肩膀,让他坐在自己的床上“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来”
纲吉转身在房间里翻找,家里最常受伤的人就是他自己,所以房间里常备医药箱,有时候山本或者狱寺受了什么伤,也会在放学路上顺道在他家包扎一下,所以消毒物品还是挺齐全的。
“找到了”纲吉从书桌底下翻出自己的医药箱,快步跑到床边,拧开床头灯,小心地拉开骸的外套,一看之下就又皱了皱眉,心疼道,“伤口都跟衣服粘在一起了,你还说不严重”
“嗯,现在看来是有点严重。”骸却不关心伤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纲吉。
纲吉正在努力让自己镇定,并思考该如何在降低骸的疼痛,最后决定用剪刀先把他的衣服剪开,再一边用碘伏消毒,一边慢慢地将布料与血肉分离。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耐一下。”纲吉用左手握了握自己的右手,尽量让自己拿剪刀的手不发抖,不过他的声音却显得颤巍巍的,“提、提前跟你说一句,我的手工课很差劲的,要是剪到了你的伤口,你就就咬我吧。”
纲吉看起来比骸要紧张得多,还没动手,脑门上已经满是冷汗了。
骸唇角微勾,抬手摸了摸纲吉的额头“我怎么会舍得咬你不过要是你剪到了伤口,我会吻你的。”
纲吉被他逗得一笑,心里的紧张感也驱散不少,他鼓起勇气剪下第一刀,随后慢慢找到了手感,一点点把伤口周围的布料都剪开了。
纲吉轻喘了一口气,这还只是第一步。
接下来才是最肉疼的阶段是字面意义上的肉疼。纲吉把沾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按在伤口上,刚把伤口与布料沾湿,稍稍将两者分开一点,便立刻感觉到骸的胸肌抖动了一下。
纲吉感觉自己都在跟着疼了,“嘶”了一声,倒吸口气,他抬头看了眼骸的脸色“你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骸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微笑“没关系,继续吧。”
纲吉定了定神,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开始说话分散骸的注意力“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嗯有关xanx的事,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相信政治联姻那一套啊里包恩是故意惹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就算真有那么回事,别说爸爸是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答应啊”
纲吉专注而认真地盯着伤口道“我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接受别人的安排”
很好,被血粘住的布料已经晕湿了一大半,稍稍用棉签一挑就能分离,纲吉趁势把后面那一小截也扯掉。大概是撕得过快,伤口渗出的血有点多,他心脏揪紧,赶紧扯了大块的棉球按在伤口上,等到伤口不再出血时,纲吉才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发现,骸似乎有好一会儿没跟他说过话了。
该不会是刚才那顿操作过猛,把他疼傻了吧
纲吉紧张地抬起头,本以为会看见骸或生气或疼痛的表情,却没想到此时的骸却一手撑着床,另一手握成拳抵在唇边。
尽管这是个掩饰的动作,却无法掩饰那勾起来的嘴角。
纲吉眨眨眼,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骸这家伙,他居然在偷笑
作者有话要说骸这伤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