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血泊和混乱之中,金子勋也死不瞑目,满脸尘土的倒在地上。这样几乎人人都在崩溃的边缘的情况之下,没有人注意到那个方才就倒在血泊中的金衣的人,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的身体忽明忽暗,身体的边缘不论是发丝还是衣角似乎都像是虚化了一样,隐隐约约,模模糊糊的,这个状态仅仅是维持了一瞬,眨眼之间,下一刻又恢复了正常。

    说回乱葬岗,魏婴下山之后,蓝阮一人在莲塘旁边百无聊赖,就连阿苑的撒娇都敷衍了过去,紧接着她将手中那一把魏婴下山前递给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绝对甜的莲子一口气都塞进了口中,拍拍手起身回了伏魔洞,唉喜服还有大片的刺绣未做完,现在也实在不是休息的时候啊。

    嗯,不错,果真都是甜的。看来魏婴不止种莲藕是一把好手,挑选莲子更是个中高手啊

    转回伏魔洞,床上的放着的大红喜服就那样平平整整的摊开,那男子样式的那一件已经绣完,银丝混金线修成的龙凤呈祥在伏魔洞中微弱的蜡烛光下隐隐的反射着奢华的光。而旁边那个女式的喜服,同样的龙凤呈祥的图案,龙的部分已经完成了,凤的部分却只是描了个样子,勾了个边,更遑论旁边还有一个同样只勾了红梅样子的红布,看上去似乎是个盖头。

    蓝阮看着这巨大的工作量,嘴里生甜的莲子都变得苦涩了起来。

    她微微叹息,无奈也没办法,该成的亲还得成,该还的债还得还啊就比如这喜服,就是自己欠下的债。任劳任怨的又坐回了床上,那个地方被她连着坐了两个多月,本来就劣质的木板和糟了的棉花打成的褥子硬是被蓝阮坐出一个坑来。

    蓝阮倒恋旧恋的厉害,她习惯性的摸了摸床榻,找见了那个与旁边相比明显凹进去的地方之后,才又自然而然的坐在了上面。

    要么说,这个坑也实在是来之不易,若不是蓝三小姐这么恋旧,这个坑还不会这么凹的。当然,蓝三小姐不会有丝毫的不舒服,因为她坐的床是魏无羡的。

    做事就一定要专注,这既是姑苏蓝氏的规矩,又是蓝阮近千年的习惯,整整三个时辰,直到那女式喜服上的凤都绣完了,她才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掸了掸那件喜服上的褶皱,接着又拿起了盖头。

    刺绣这手艺可以说是蓝阮极其擅长的了,可是绣盖头的时候,她却总是觉得心神不宁,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话说也是,魏婴和温宁下山挑礼物怎么去了这么久是带的钱不够了,在街上摆摊卖艺,还是魏婴这个选择艰难的家伙又纠结要买什么纠结了好久

    思绪纷乱之际,手中的那根银针也开始不听使唤,竟然穿过红布扎进了蓝阮的食指。鲜红的血珠瞬间滚滚的冒出,手指破,意预亲友有难。是谁

    外面的天都要黑了,温氏的众人看到自魏婴下山后蓝阮就一直在伏魔洞里没有出来,午饭没吃,这会儿晚饭的点儿也快到了,蓝阮依旧没有出来。

    “这再和魏公子如胶似漆,魏公子只不过下山半日,也不至于不吃饭吧”

    “嘘小点儿声,蓝姑娘该听到了,情姑娘,您倒是问问蓝姑娘晚上还用饭吗”

    “是啊,一天不用饭就吃点儿莲子,过几天瘦了魏公子又要心疼了。”

    “老三,你别乱说话,蓝姑娘这两天应该是忙着绣喜服呢。”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情姑娘,还是您去问问吧。”

    于是温情和婆婆就变成了代表,来询问蓝阮晚上是否用膳了。进了门,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铺着的两件喜服,上面精致的绣纹堪比城中的绣娘的手艺,一针一线都极其细致精美,婆婆也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上面的绣纹。

    “蓝姑娘绣的真好。这龙凤好像活了一般。”

    蓝阮听了婆婆夸奖的话,有些羞怯的微微颔首,“倒也没有那么婆婆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马马虎虎罢了。”

    “哎蓝姑娘这手艺若还是马马虎虎的话,那我们这手就不能要了。”

    听了婆婆愈发夸张的恭维之词,蓝阮也越发的羞赧,低头绣着盖头上的红梅,一言不发。

    “只是再紧的任务也不能不吃饭啊,阿阮。”温情不赞同的说道。

    蓝阮早就有猜测,和她待在一起久了的人似乎总会朝着碎碎叨叨的老妈子的方向发展,沉默寡言的蓝忘机是,大大咧咧的魏无羡是,如今外传心狠手辣半点碰不得的女医师温情也是。

    该说神奇的不是这种娘系朋友,而是蓝阮这种女儿系的人才对。她苦着脸,看看就快完成的盖头,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跟着温情和婆婆出去。

    刚刚走到门口,突然一人急匆匆的跑到了伏魔洞内。往常这伏魔洞内除了魏婴和蓝阮,也就温情和温宁偶尔会进来,如今这人有些莽撞的举动倒是让蓝阮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她暗暗的掐了掐那根被针刺破的手指,稳定住神色听来人的禀报。

    “蓝三姑娘,山下有一位姑娘说有要紧的事要见您。”

    “姑娘长的什么样你可曾见过”

    “没有,是位穿着灰衣的姑娘。我不曾见过。”

    她认识的姑娘不多,唯一算得上认识的姑娘,只能是江厌离了。可是一来,江厌离作为魏婴的师姐,如今的小金夫人,不认识她的人实在是少见,二来,即便是没有见过江厌离其人的,江厌离已然成亲,梳的是夫人髻,是绝对不会被叫做姑娘的,这一点不会有人认错的。

    姑娘,究竟是谁她还认识这样的姑娘吗

    蓝阮虽然心中疑惑万千,可是听了这人的话,还是脚步不停的向着山下飞奔而去,临下山时,她还记得知会一人道“有人寻我,若是魏婴回来了,你告诉他我去去就回。”

    蓝阮飞奔下山,这才看到了山口那个穿着灰衣焦急等待的姑娘究竟是谁。

    “金珠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金珠的身份不能被人发现,现在虽然温氏的人无人认识她,可是万一魏婴突然回来了,魏婴是绝对不会认不出来金珠是谁的。

    蓝阮四下看了看,并无人在此处,但她依旧警惕的将金珠拉到一个角落里,想到方才不好的预感,蓝阮紧紧的拽住金珠的手询问道“莫不是江宗主和虞夫人出了什么事情”

    金珠还喘着粗气,想必是马不停蹄的从夷陵城中赶到乱葬岗来寻她的。

    “不是老爷和夫人,是,是姑爷。”

    “姑爷”蓝阮疑惑的看了金珠一眼,片刻才想到了金珠口中的姑爷是何人。不正是江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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