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次数多了奇怪的事儿也就多了。山下的人似乎已经把夷陵老祖魏无羡这个人妖魔化了,甚至有些有才的人出售自己想象的夷陵老祖的画,让人们将那其丑无比的人贴在家门上辟邪。

    现在伏魔洞里已经贴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夷陵老祖的画像。蓝阮全都研究了一遍,总结来讲多是没有头发青面獠牙的形象。多的不过是头上长包或者是长犄角。

    “看来他们的想象力也不丰富啊”蓝阮食指轻点着下巴说道。

    “都把我画的这么丑了,还没有想象力啊”魏婴震惊,从桌案边上起身,手里还握着笔,看了看蓝阮正专注的看着的那副画。

    画中的夷陵老祖头上长着几个好像肉瘤一样的东西,圆目怒睁,瞳孔却只有可怜的一个点,长长的獠牙,脖子上围着一圈荷叶边的领子,好像是河里的烂泥成了精,还要偷人家荷花拴在脖子上一样。

    简直是,,不堪入目啊魏婴举起手中的笔,笔上沾着的是朱砂,大大的红叉打向了画中那个丑陋无比的人是人吧应该

    “诶你干嘛啊”蓝阮拉住了魏婴的手。

    魏婴听了这话有些委屈,“阿阮,你看看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脸,又指了指画中那个怪物。

    “我在你心中莫非就是这个样子吗”

    蓝阮尴尬一笑,“怎么可能,魏婴你当然是好看啦,可这是我最近的快乐源泉啊”

    魏婴啧啧两声,接着笑着拉着蓝阮到了另一幅图前。

    蓝阮看到那副图的瞬间,就瞪大了眼睛,接着就恼羞成怒将那画扯了下来揉成了一团。

    原来那画竟然是画蓝阮的,画中蓝阮的形象比方才看到的魏无羡还要可怖一些,头发虽然茂密了不少,但是好像海带一样一片一片的粘在头上,硕大的鼻子上还有几颗疱疹,满脸的皱纹,老态龙钟的模样别说是夷陵老祖的娘子了,就是夷陵老祖的老祖都当得。

    可是这倒是符合了人们心中需要吸人骨髓才能维持美貌的女人的原型吧。毕竟长这么丑才能做出吸人骨髓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吧。

    “魏无羡”蓝阮愤怒的将手中那个纸团扔到魏婴的脸上。

    “你在伏魔洞里藏这样的画你这个变态”

    莫名其妙变成变态的魏婴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辜啊“阿阮,这些画都是你带回来的,也都是你贴在伏魔洞里的,只不过你没注意看这个上面画的是你罢了。”

    蓝阮展开那副被揉成一团的画,果不其然,那画的角落里,果然用十分小的字体,写着“食髓妖婆”四个字。可是蓝阮压根儿就没有用心看,可能她也压根儿都没想到竟然也会有人画她。

    她将带回来的画全贴在了伏魔洞的墙上,美其名曰,快乐源泉,没想到马失前蹄,快乐到了自己身上,突然觉得就不那么快乐了。

    于是她一时愤怒,捣毁了所有的源泉。愤愤的到桌旁看书去了。

    魏婴觉得好笑,蓝阮每看到一副丑的极具创意的夷陵老祖的画像,就会叫他来欣赏。他一般不会生气,但是会在蓝阮的快乐源泉上打一个叉,或者写一个假字。那天也是无意间发现了那副画下角的小字,于是便将整个伏魔洞里贴着的画都检查了一遍,发现也只有那一张而已。

    跟着蓝阮坐到桌前,他给闷闷的看着周易不理人的蓝阮披上了一件锦袍,然后就开始研究他的风邪盘。

    刻纹用什么好呢不然就用云纹说不定阿阮看了会很高兴吧

    说干就干,于是专心致志的雕刻云纹的魏婴没有发现那个风邪盘突然冒起烟来,接着那个木制的风邪盘突然炸裂开来,带起了满屋的浓烟。

    “咳咳魏无羡,你做什么了”

    “阿阮,先,先跑”

    “啧我鞋呢”浓雾之中什么都看不到,蓝阮在地上胡乱摸索着,这时那个炸裂的风邪盘不知道又带到了桌上的什么东西炸了起来。

    总之魏婴这个什么都乱放的毛病,桌上全是易燃易爆的危险品,爆炸的可能性不要太大。

    “阿阮,别找了,快跑啊”魏婴一把拉起还摸着鞋的蓝阮,拖着蓝阮的上半身就向外跑去。

    “你,你快放我下来”蓝阮甩着腿拍着魏婴的后背。这时外面收萝卜的人都已经围在了伏魔洞的洞口开始看热闹。

    “魏公子,蓝姑娘,伤到了没有”

    “怎么回事儿啊”

    魏婴转身将蓝阮放在自己的身后,然后捂着鼻子对着一群来看热闹划掉担心魏婴的人道“不要担心,没事,只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散了散了,继续干活,不要看我,继续干活”

    众人听魏婴的话散去,转过头来,魏婴就对上了蓝阮气的憋红了的脸。根本就不是气的憋红了好么是被倒栽憋红的。

    “阿阮,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想雕个云纹哄你开心吗”

    蓝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我又没穿鞋。”魏无羡这个人是不是克她的鞋

    “对不起,阿阮,不然我抱你回去吧。”魏婴脸上带这些讨好的笑意。

    蓝阮依旧拧着眉,可是思考了一下,较之利弊,她还是伸出了手。魏婴这下笑开了,咧着嘴,露出了两颗兔牙,眼睛眯成了一道缝,一把将蓝阮打横抱起,笑着往伏魔洞中走去。

    一边走,蓝阮一边教育他,“你下次不要将危险的东西都摆在一起好不好”

    魏婴乖乖的点头。

    “我都跟你说了几遍木头不适合做法器的,偏偏要用木头。”

    魏婴辩解道“可是我只是想给你雕一个云纹而已啊”

    这种委屈的语气,配合着魏婴亮亮的眼神,还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再想批评斥责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你要不还是试试用竹子吧,尤其是乱葬岗的竹子,怨气尤甚,很适合做风邪盘这样用来指引阴气的法器。”

    “好”

    魏婴正沉浸于自己和蓝阮心灵相通的感动之中,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温情的喊声。

    “魏无羡”

    魏婴听见温情的叫声就后颈一凉,他呲了呲牙,小声对蓝阮说道“温情越来越凶了,她这样以后还嫁得出去吗”

    “魏无羡你说什么”

    温情耳朵好像是竖起来了一样,这么小声都被听了个正着。

    “嘿嘿,我什么都没说啊”

    温宁瞪了他一眼,接着扔过去一个钱袋子。“去买肉。”

    魏婴颠了颠那个钱袋子,听到了里面铜钱叮当作响的声音,嫌弃的撇了撇嘴,“切,就这点儿钱。”还不够给我家小阿阮买半斤花生的呢。

    温情赏给了魏婴一个白眼儿,转身走了。接着温四叔又扛来了一麻袋的萝卜。

    “把这袋儿萝卜,卖了”

    魏婴皱着脸和蓝阮撒娇。“阿阮,你看他们,就知道欺负我。”

    蓝阮无奈,有因必有果,但凡魏婴稍微严肃一点现在都不至于被除了温宁以外的所有人骑在头上了。“好啦,我们下山就当散心啦反正你也不想一直待在山上的嘛”

    深觉蓝阮所言极是,这可是难得的二人独处啊,不过这萝卜该怎么办呢魏婴思考了片刻,转身叫到“温宁”

    话音一落,温宁就从山林的一侧飞奔而来,连撞翻了几个人,才站到了魏婴的面前。魏婴只对温宁说了一个字,“走。”接着就牵着蓝阮在温宁的前面走着下了山。

    三人并排在石阶上坐下,温宁打开了那个麻袋,从里面掏出了两个白白胖胖的萝卜来,接着他压了压头上的草帽,用一米以外就完全听不见的声音道“卖萝卜,卖萝卜,新鲜的萝卜。”

    魏婴转着笛子还叼着一根杂草,听温宁那唯唯诺诺的卖萝卜强调,教育道“哎哎哎,温宁,你卖萝卜的时候,能不能有点激情这样会显得我们的萝卜很不好吃啊”

    蓝阮在一旁托着下巴拆台道“我们的萝卜本来就不好吃这世上哪有萝卜是好吃的”

    转身面对蓝阮,即便是听了这样的话,魏婴也丝毫没有流露出嫌弃的语气,反而温柔的解释道“阿阮,我们的萝卜必须得好吃啊,即使是我们不相信也得让别人相信啊不然萝卜如果卖不出去,吃萝卜的不就是我们了吗”

    嗯有道理啊“没错,你说得对,我们的萝卜种的很好的”

    魏婴转到温宁那边,又是那副有些嫌弃的表情,“你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卖的出去啊”

    温宁认真的点了点头,好像多了一点儿信心,“卖萝卜卖萝卜新鲜又好吃的萝卜卖萝卜,新鲜又好吃的萝卜。新鲜,好吃,卖萝卜”

    声音倒是大了一些,可是真是路人这时估计要忍不住发出,“你的萝卜该不会是面团儿捏的吧”诸如此类的疑惑了。

    魏婴叹气,对温宁的售卖方法表示无计可施,“这样的学生他带不下去了”接着转回头正要同蓝阮讲话,突然一个身着黑色束袖袍,高马尾红发带的人扛着个旗子,拎着个布包站到了他们的旁边。

    那大旗上写了几个大字,“无上至尊夷陵老祖”。那人大声吆喝着“唉走过路过的看一看啊夷陵老祖亲售法器,居家旅行必备符咒”这叫卖的顺畅程度和温宁那自我怀疑式的吆喝简直是天壤之别。

    魏婴听到夷陵老祖亲售法器这句话就探起了头,看着那人,蓝阮也顺着扭头向后看。

    “是他啊”

    “什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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