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阮始终是担心他被仇恨所支配。“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待一下,我去打只鸡”

    魏婴有些烦躁道“打鸡做什么快到监察寮了,吃些干粮就罢了。”

    蓝阮心道你当我想打鸡吗还不是看你现在状态不对,怨气都快要满出来的样子,我才不没事儿找事儿呢好么

    “我是说,你不是打算去逆转他们的符咒吗不用点儿鸡血怎么画符”

    魏婴只顾着匆匆的赶路,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便答道“我有的是血。阿阮你若是不想走的话,我可以一个人去。”

    蓝阮被认为是不想去监察寮在拖延时间,当下也不敢说话,只能低着头不言不语的跟上魏婴飞一般的步伐。

    魏婴和蓝阮早早就已经到了夷陵的监察寮,魏婴言说不想让这两个人死的太舒坦,于是她便跟着魏婴当起了梁上君子,整日里看着温晁和王灵娇都在干些什么。

    “什么教化司失守教化司就在岐山脚下,怎么可能失守”蓝阮一边听着屋外温晁的说话声,暗暗惊讶现在的仙门世家竟然如此刚了吗能把岐山教化司都攻下来,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干的好事,简直是太深得她心了

    “公子,确,确实是失守了,仙督说让您速回岐山。”

    “回岐山回什么岐山他身边不是多了一个左膀右臂吗不是很受宠吗召我回去干什么让他去解决这个烂摊子啊”

    左膀右臂这个时候还有人触仙门百家的眉头投奔岐山温氏这人也是人才啊想要乱世出英雄不成

    另一面,蓝阮托着下巴默默地看着魏婴召唤小鬼吓唬王灵娇。唉这都已经几天了,每天召个小鬼吓唬她有什么意思

    不过看上去,这女人真的就快疯了。

    她抱着膝坐在床上,身上裹着被子,嘴里碎碎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死,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哎呀剧情有了新发展了,王灵娇竟然因为过度恐慌决定抛弃温晁独自逃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能,不能,不能,”她似乎越想越觉得撇下温晁,凭借她自己那点儿微博的灵力独自逃命能够活下来。竟然挣扎着从床上爬了下来,将门栓插死了,从床下翻出一个小箱子来。

    这只小箱子是她半年来跟在温晁身边时想方设法搜刮来的财物和宝器。财物可以花销,宝器可以防身。

    她跟在温晁身边,算起来也快半年了。

    半年,已经是温晁对一个女人从喜爱到厌倦所需时间的极限了。她本以为,自己是与众不同的,能坚持到最后的那一个,但是,近来温晁越来越不耐烦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她,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不甘心,但是这一天终于来了。她想清点一下自己有多少存货,从腰带里抠出一枚小钥匙,边开锁边嘀嘀咕咕道“贱男人,臭,老娘还不想伺候你呢早晚都得死啊”

    她一下子跌坐在地。

    刚才,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看到了里面装的东西。

    没有她珍爱的宝物,只有两个带着血的眼珠子,血淋淋的还在盯着她看。

    王灵娇吓得连声惨叫,,蹬着双腿不住往后挪。这只箱子她常常锁着,只有一把钥匙她贴身带着,里面的东西怎么会变成两颗眼珠子

    ”

    小箱子被她踢翻了,箱口翻倒,箱底朝她。半晌都没有动静。

    王灵娇双腿发着抖从地上爬起,想靠近再看一眼,却又不敢,心道“有鬼啊、有鬼”

    窗外的树影浮动,更像是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般。

    她修为极差,连佩剑都没有,若是真的有鬼,她是没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她惊慌的从门上撤下一道符咒来,贴在自己的胸口。符咒防煞,有了符咒一定能抵挡恶鬼的骚扰的。

    有了符咒的保护,王灵娇仿佛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气冲冲的找了一个衣杆来,翻起了她的小箱子。

    各种金银珠宝和各式的法器从箱子中翻落出来,王灵娇冲过去抱起她的珠宝嘴里骂骂咧咧道“见鬼了”

    蓝阮在梁上看着都要给她点赞了娇娇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知道自己是见鬼了

    王灵娇还兀自的沉醉在她满身的金银珠宝中,却突然觉得觉得周围什么东西在看着她。

    缓缓的转过头,又是那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流着血,死死的盯着她。

    温晁今晚这是第三次听到了王灵娇的尖叫,他心头火气更胜,骂道“就不能让老子安静一会儿咋咋呼呼的”

    要不是这些日子情报战况都不容乐观,暂时没空物色新的美女,怕找来的是那些杂碎家族派来的刺客,不清白可靠,又缺不了一个暖床的,他早就让这女人滚远了。温晁喝道“来人让那个贱人给我安静点儿”

    无人响应。温晁将桌案上摆着的点心一把扫到地上,怒火蹿得更高“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

    他将点心扫到地上的动作,看的蓝阮心中一痛。小爷我都已经两个月没吃过饭了你竟然糟蹋粮食

    突然之间,屋门大开

    温晁道“老子让你们去叫那贱人闭嘴,不是让你们进来”

    怒斥也没人答话,他这才抬头,后半截话卡在喉咙里了。他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他的屋门口。

    这个女人鼻歪眼斜,五官仿佛是被人打碎了过后重新拼凑起来的,两只眼珠竟然看着不同的方向,左眼盯着斜上方,右眼盯着斜下方,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模样

    温晁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凭她那件袒露颇多的纱衣认出了她。这是王灵娇

    王灵娇喉咙咕咕作响,朝他走近了几步,伸出手来“救命救命救我” 森然道“救我,救救我不要杀我”

    温晁颤抖着将剑抽了出来,王灵娇因为惯性的缘故趴到在了地上,却依旧朝着温晁的方向爬去。温晁连忙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撞在了桌上跌坐在了地上,无比惊恐的看着王灵娇离他越来越近,扒着他的大腿喊着“救救我。”

    本是十分惊悚的场面,若是这时进来一个人看到这样的场面,恐怕是吓到肝胆俱裂了。不过很可惜,现在外面的人都被魏婴招来的恶鬼杀光了。

    现在看戏的人只有吹着笛子一脸邪笑的魏婴,和坐在房檐上晃荡着腿,百无聊赖的蓝阮。

    蓝阮打了个哈欠,看着那个缠着温晁的五官都被打碎了的厉鬼丝毫不为所动。毕竟乱葬岗里面这样的多了去。好些女人都是被划花了脸丢下来的。

    另一边的王灵娇。身上贴了魏婴逆转的招阴的符咒之后,原本空荡荡的屋子,就变得人山人海了起来。

    她的身边沾满了奇形怪状死法的人。有断头的,有七窍流血的,有满脸伤疤的,有肠穿肚烂的。

    还有一个魏无羡,被扔到悬崖下面,头的一半都被摔成了肉泥,他阴森森的哀嚎着,手里还捧着掉了一半的脑袋。上面还有一颗眼珠子,正是刚才她打开箱子看到的那颗。

    王灵娇彻底疯了,她拿起烙铁挥舞着,嘴里还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害了你们我不该杀你”

    蓝阮无聊至极之时,已经从乾坤袋里找了瓜子花生出来边吃边看戏了。所幸下面仅剩的两个人被恶鬼围着,倒是也没有人注意这里嗑瓜子儿的声音。

    魏婴一门心思的吹奏着鬼笛控制着恶鬼不停的骚扰着王灵娇和温晁,也没有管蓝阮现在究竟在干些什么。

    就在王灵娇已经完全崩溃的坐到地上时,魏婴身上怨气更浓,正当正在此时,他吹着笛子的嘴里突然被塞入了一粒花生米。

    将口中的花生米咽下,又一粒花生递到嘴边来。

    “阿阮,别闹了。”

    魏婴这句无奈的语气熟悉的可怕,蓝阮只得尴尬的放下手,又继续坐下磕自己的瓜子。

    诡异的笛声响起,王灵娇脆弱的神经不堪重负,从地上捡起了一片刚刚她自己用烙铁打翻在地,碎成几块儿的陶碗的碎片,狞笑着将碎片放在自己的额头上,然后狠狠的拉了下来。

    “我弄花了你的脸,我赔给你”紧接着便是竖一道横一道,好像她的脸是渔网一般。

    如此血腥的场面魏婴也忍不住向斜前方挪动了半步,挡住蓝阮的视线。

    等到她的脸几乎没有可下手的地方的时候,窗外突然飞进来一条白绫,正好架在了房梁上。她赤着一只脚,走上前去,踏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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