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的一下全都死了。”

    “看着跟天谴似的,”另外一人接话道,“不过杀的是沙匪,要我说,要是高人能把这沙漠里所有的沙匪都杀光就好了,那群畜牲就不配活着。”

    “能把血狼屠没了就不错了,你当高人那么闲的啊”阿奇提着水囊,放下的时候用胳膊随意擦了擦嘴边的水渍道,“不过经历这么一遭,回去倒是可以跟兄弟们说说了,这可是见识,那嗖嗖的脑袋叽里咕噜滚了一地,高人的修为怕不是要成仙了。”

    “我觉得你回去一说,人家以为你吹牛皮呢,”平安开口笑道,“老大你说是吧”

    司徒灌了口酒,朗声笑道“先别管什么高人不高人的了,索家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与沙匪勾结可不是好名声,沙匪行于沙漠之中,拦截各路行商不说,对于城池却也不算秋毫无犯,本地人还好,那些过路的客商之中,或是诸如朝纵那般生的好看的人,有本事的还能逃脱,没本事就进了狼窝,沙匪可不会跟你讲什么仁义道德,玩够了的甚至会直接喂狼,毕竟这个地界中食物也是很珍贵的。

    索家与血狼勾结,就为了他们这一队行商,若是知道他们平安回来,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一旦传出那样的名声,索家的名声就要毁了。

    “索家那群人明面上打不过就要从暗地里下黑手,不要脸,”阿奇鄙夷道,“这次要不是高人相助,我们都得搭在里面,还有朝兄弟,他这样的大美人,要是被沙匪给糟蹋了,真是暴遣天物,生不如死啊,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司徒笑道“你还会用四字成语了。”

    你会被糟蹋,那两位朝兄弟也不会被糟蹋的。

    在外行商讲的是义气,他们这群人也皆是一同经历过生死的,即使不知道朝砚他们的身份,对于之前司徒想要救人的举动为没有一个有异议的。

    “老大,重点不是那个好吧,”阿奇无奈道。

    “是要给索家教训,”平安捏着拳头说道,“遇到其他的沙匪我们都有一战之力,唯独遇到血狼不行,索家是摸清了我们的实力才勾结的,我就说血狼的势力范围也不在那里,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沙匪是跟人勾结的,朝砚你怎么一下子就想到了”

    朝砚晃晃悠悠的正打瞌睡,闻言却仍然是那副懒洋洋的模样“那不是一下子就猜到了。”

    那堆人就跟瞄好了似的,上来还认识司徒,一准是踩好了点。

    行商的人自然有自己安全的路线,这一点绝对不可能告诉沙匪,而他们准时出现,还包围,约莫就是跟人勾结,有人提前告知了。

    驼队诸人顿时感觉自己的智商被碾压。

    “要是朝砚你能留下来就好了,”平安叹气道,“这样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成问题了。”

    “这是巧合,”朝砚靠在朝纵的肩膀上打哈欠,“要不是遇上生命危险,我脑子基本不转。”

    这话可是大实话。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阿奇摇了摇头啧啧道。

    从朝砚进了驼队开始,一天十二个时辰他有十个时辰都在打瞌睡,剩下清醒的两个时辰不是在吃东西,储物戒指里面五花八门的食物不知道储存了多少,还呼朋引伴的一起来吃,就是在跟调戏道侣。

    让一群人硬生生的没吃饭都觉得自己撑的很,也亏的朝纵一直让着他。

    “吃喝玩乐,”朝砚笑了,人生的四大美事。

    “我要以后有个道侣,我也像朝公子这么宠着,把她宠废了,让她离不开我,”平安握拳道。

    司徒又开始呛酒咳嗽,咳的昏天暗地,就好像刚才的酒水全灌进了肺里一样。

    朝纵的手臂蓦然收紧。

    “咦,他很了解你嘛,”朝砚嘀嘀咕咕传音道,“一语中的。”

    朝纵还未说什么,朝砚就懒洋洋挥手道“不过我本来就废,不介意更废一点儿。”

    真勤奋的人宠不废,就如同朝纵一般,以朝砚的财力而言,他们明明能够请家仆办好所有的事情,甚至连吃饭都不用自己拿筷子的,而朝砚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朝纵却是事事都喜欢亲力亲为,一看就特别的勤劳,怎么宠也没有到朝砚这种走两步就要打瞌睡的地步。

    而真废的人也勤奋不起来,没有朝纵的纵容,朝砚也会自己纵容自己,所以尽管宠,他都接的住。

    朝纵“”

    “老大,跟你说了骑骆驼的时候不要喝酒,你看遭报应了吧,”平安无奈道。

    驼队继续前行,一路叮叮当当偶尔掺杂着嬉笑怒骂的话语。

    直到了夜间,所有人都围着火堆睡着的时候,朝纵弄晕了守夜的人,看了看朝砚,在此处设下禁制,然后抱着朝砚一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神识所往,平安落地,朝砚鼓掌道“不错不错,没迷路。”

    朝纵低头道“抱着你没迷路。”

    要是自己一个人来,指不定会出什么变故。

    朝砚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吉祥物,辟邪的那种。

    不过当吉祥物也好嘛,朝砚搂紧了他的脖颈道“抱好了,别整丢了。”

    “不会,”朝纵看着门内的亮光和呼呼喝喝说话的声音,手臂沉稳,却是一脚踹开了那石门。

    里面说话的声音为之一滞,刚才还喝酒打屁的人皆是看了过来。

    一人舔了舔被酒水湿润的嘴唇,跟周围人互看了两眼后问道“打尖还是住店呐,这方圆百里可就这么一家店。”

    如果他说话的时候没有在摸着狼的脑袋,这里倒暂且看起来像是一家黑店。

    朝纵笑了一下,却是让这有些昏暗的地方仿佛都亮堂了起来。

    以后没光可以当夜明珠使,朝砚暗暗琢磨着。

    可那笑容让这里的人看来皆是有毛骨悚然的感觉,连那本是趴卧的狼也爬起了身体,压低了身体低低嘶吼着。

    “打劫,”朝纵话语出,无数具尸体从天而降,直接砸在了这些人的身上,皆是无头。

    而待那些头颅落下,一人捧着那头颅惊骇的睁大了眼睛道“章屠,大当家的,是三当家的”

    “这是阿杜,他们不是去拦截司徒那些人了么”

    “黑吃黑嘛,这很好理解的吧,”朝砚慢悠悠的说道。

    他倒没有什么屠灭全部沙匪的志向,但是作为第一大沙匪那么一大队人有来无回的,这群人铁定去找司徒他们的麻烦,朝砚是顺手的话,朝纵就是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放过这群人。

    斩草除根,否则后患无穷。

    “黑吃黑那就让你领略一下黑吃黑的精髓,狂妄的小子”那之前摸狼的那个一声口哨,那狼直接朝砚朝纵扑了过来。

    而更多的人却是畏惧,他们是刀口上舔血的人,杀别的人不怕,可是被杀的对象成自己的时候,怎么可能不怕,更何况他们派去的所有人都是被砍断了脑袋。

    “老二,回来”一声急斥,却已经来不及。

    朝纵未曾动手,那人已经跟扑上来的狼一同跌在了地面之上,血花溅开,不过照面就已经没有了气息。

    刚刚还狂妄的匪徒们皆是安静了,那为首之人开口道“不知哪里得罪了前辈,章某愿意奉上全部家当,只求前辈饶我们一命。”

    “求前辈饶命,”诸人皆是服软,可在如此惊心动魄的时候,朝纵却轻轻开口道,“不行。”

    惊恐声起,有搏命的,有逃跑的,却皆是一声惨叫,在这个夜里悄无声息的逝去了。

    那些沾了血的储物戒指到了朝纵手上,清尘诀施过,一切变得干干净净,只是看着里面的东西,朝纵却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第一大沙匪血狼,虽是有一些收藏宝物,可所有的东西加在一起,不过区区数百万下品灵石。

    朝砚落地,慢悠悠的转了一圈,打开了一个石门的时候,还没有来得及看什么,就被朝纵从身后捂住了眼睛。

    好奇心害死猫,越不让看越想看,朝砚问道“有什么”

    “没穿衣服的人,”朝纵携了他的腰直接转过身,剑气一动,那些被锁链捆缚的人皆是落了下去,“自己想办法。”

    那些人有的环抱住了自己,有的瑟瑟发抖不知所措,对于朝纵二人的离开却是皆松了一口气。

    待离开了那间屋子,朝纵才松开朝砚的眼睛,结果刚松开人,朝砚就溜到了一个窗户前打量道“还真是原汁原味,那张狼皮不错,很有感觉。”

    “我给你猎更好的,”朝纵扫过了那个狼皮,暗暗记在了心底。

    这里的狼虽称为血狼,但是灵气不足,皮毛粗糙,没有剥皮的价值。

    “感动,”朝砚觉得现在是应该感动了,反正心里觉得高兴,他干脆拉下朝砚的脖颈啾啾啾的在脸上亲了几口,在朝纵反应过来逮住他之前,人却已经打开门溜了进去。

    朝纵“”

    他们的第一次怎么也不能在这里席天慕地的,最起码不能在这样的狼窝里,既然没有打算怎么样,朝纵只能跟在他的后面。

    屋里有木架子,还有一些的陶瓷瓦罐,床上铺的是骆驼的皮毛,朝砚从桌子底下抽出了那垫桌角的书,在翻开两页后从里面掉出了一块东西。

    那东西直接飘浮到了朝纵的手上,被他打开看后,却是蓦然睁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朝砚凑了过去,在看见上面的弯弯绕绕宛如迷宫一样图画时道,“羊皮的好像是。”

    “之前拿到的两块拿出来看看,”朝纵说道。

    朝砚取出,毕竟春宫图里面找秘密这种印象还是相当深刻的,三块拼接,前两块完美的对接上了,第三块却是似乎差了哪里一样,只能看出材质是一样的,笔触也是一样的。

    “看来还有几块,”朝纵的手指在那羊皮之上划过,全部收拢以后递给了朝砚道,“你收好。”

    旁边传来了动静,似乎是那石室之中的人出来了,只是似乎看到了尸体,惊叫声,喜悦生,哭泣声,怒骂声四起。

    “我们回去吧,”朝纵听到声音的时候道。

    朝砚嗯了一声,张开了手臂眨眼示意“快快快,宠废的时候到了。”

    朝纵默然,却是将他打横抱起“你就不怕我真把你废了”

    朝砚待的相当安稳“不怕啊,不信你松手试试。”

    朝纵看着他半晌,终是泄了一口气从这里离开。

    大漠孤烟,纵横这里许久的血狼终将变成一场传说。

    他们离开的时候无人察觉,回来的时候更是无人察觉,只是仗着没人听没人看,朝纵将人压在了骆驼的身上狠狠的亲吻着,朝砚搂着他的脖颈任亲任摸,就是偶尔间歇的时候絮叨两句“你等我蕴酿一下情绪。”

    “蕴酿什么”这是朝纵的声音。

    “就那天好像得了心脏病那种,马上就好,”朝砚开始回想,结果一声闷哼,“你又咬到自己舌头了咱们到了回纥城就吃肉,吃一整个骆驼再走。”

    “闭嘴”

    非常生气。

    “生气对肝不好。”

    “”

    驼队后续的几天都处在持续的低气压中,几个人对视几眼,想要嘀咕几句也没敢,只有在汲水的时候悄摸的说上了两句。

    “朝纵好像心情不好。”

    “那脸色就差打雷下雨了,我愣是没敢说话。”

    “难道是欲求不满这风沙地也没法恩爱不是。”

    “有道理”

    他们并不知道他们的猜测就是真相。

    “可这欲求不满应该是朝砚欲求不满吧摆那么好看的道侣在那儿,可不得天天就想那种事了。”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是因为沙匪”

    “不知道,也许跟女人那几天一样”

    真相逐渐远去。

    不论怎么猜测,再过了几天,回纥城已经近在眼前了。

    风沙的尽头总算是看到了一些绿色,只是绿意并不多,配合着那石头砌城的城墙,总觉得处处都带着风沙的味道。

    司家的位置并不在回纥城,但是因为长年的行商,在回纥城也有自己的落脚点,而朝砚之所以还未离开,不过是因为司徒说可以自己做的烤骆驼是给媳妇儿吃的,不能亲手做,但是可以教给朝纵。

    朝砚瞄了一眼正跟骆驼絮絮叨叨说话的平安,默念纯洁的兄弟情。

    行商到此,倒是有无数的人对他们的到来进行了欢迎,上前购买者络绎不绝,什么盐巴,布匹皆是这里人的心口好。

    其余人忙着赚钱,倒是司徒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一根烟枪,叼在嘴里晃晃悠悠的手里还拎了只兔子“烤骆驼这道菜用兔子也是可行的。”

    朝纵点头“可以。”

    朝砚“”

    磨刀霍霍,朝砚看着被抓着耳朵的米团儿,蹲身道“你不是在房里么”

    米团儿被揪着耳朵眼泪汪汪,软糯糯道“我就出来晒个太阳。”

    “兔子成精了”平安本是蹲在一旁,此时连蹦带跳。

    “听这声音是个美人啊,”司徒拎着耳朵凑到了跟前道。

    平安“”

    真是单身久了看个兔子都觉得眉清目秀。

    朝砚“”

    大哥您想孤独终老么

    米团儿到底是被放下来了,司徒看着朝砚肩头上那一小团的白绒绒,手有些痒“这什么时候能变成人”

    “变不成人的,死心吧,”朝砚抱着兔子转身离开。

    朝纵开口道“我们接着来吧。”

    开光妖兽开口能言这种事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平安反应过来之后悄悄问道“老大,当初在沙漠里面消灭沙匪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朝纵他们呢”

    司徒叼着烟枪有些诧异“知道了别说出去呐,要不然惹祸上身。”

    “我知道,就是觉得他们好年轻啊,”平安说道,“嗯,还很厉害。”

    “说不定已经是几百岁的老妖怪了,”司徒吧嗒着说道。

    平安默默谴责“你说人家是美人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大你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快”

    司徒“”

    那是被一时的美色迷住了双眼你信么

    “小孩子家家的赶紧睡觉,”司徒将人轰了出去。

    他不就纯嫉妒那两个好的如胶似漆的么,说人家几百岁还能安慰自己年轻,好的都在后头呢。

    而在朝砚的房中,禁制设下,灵宠空间之中一团白绒绒随着朝砚的指令呲溜一下的钻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逮住了朝砚肩头的米团儿,吭哧

    嚼的起劲,可惜没牙。

    之前湿漉漉的黏在身上的毛毛已经膨胀开来,朝砚总算看清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16172139小天使的地雷吖

    虽然前台看不到评论,但是橘子可以看到的,请不要大意的朝窝发射叭,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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