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既然现在过的还不错,就别再追根究为什么。不是你自己幸运,是有人放了你一马。”
    “我后来终于明白,罗老说的捡了我一条命,我是他的狗是什么意思,不让他们碰我究竟是不让谁碰我”舒蒙说,“当时那个阿姨不知道,其实我早就被卷进来了。”
    林濮道“你们家人就是斗争牺牲品”
    他想了想道“那么罗老说的不让别人碰你,是因为他帮了你一把,让你从那恶魔处捡了一条命来他是你父母所在的对立派系的人,为什么要救你呢”
    “我之前说了,我是他一个非常满意的学生。”舒蒙淡淡道,“现在想来,大概就是他所说的狗吧。在我之前,他有不少得意门生,有的还在体制内,有的已经离开了。我如果能安分守己地跟着他一直待着,在他看来,升官发财都不是问题。用他的话来说,我太有天赋了,他舍不得。”
    “我这辈子就被骗过两次,一次是你一次是他。”舒蒙说,“所以你和我说起你的事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单打独斗的无力感,所以我才说,我们很像,特别像。”
    “后来呢你怎么逃出来的”林濮说。
    “因果报应吧,就像你说抓你的警察因为心脏病死了一样。”舒蒙说,“一年半后,罗老忽然中风,当时差点死了,救活后偏瘫失语连话都不会说,日常起居不能自理,更别说工作了。一夜之间很多人开始发现即将失去了靠山纷纷另谋出路,只有我真正觉得解脱了。
    我让魏秋岁帮忙,在白津市里找了个工作,把大学时候无聊考的证派上了用场,成了个老师我也没想到,最后附中合并,这里居然改名叫省医科大附中了我真是操了这几个字感觉像个魔咒箍着我。”
    林濮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能静静听着。
    “至于杀了我父母的那个人,我本身想着可能不是一个人,他可能是一股势力或是其他,但后来的种种表明,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就是我说的他。”
    “我完全可以确定他就是罗老养的某条狗。或许当年因为什么原因,罗老偏袒他不供出他的名字,让他在一年内先后送走了几个人。后来,只要罗老不会说话了,,我甚至开始怀疑是他干的,只要这样,就再也不会说出他的名字。”舒蒙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但只要细心留意,就会发现我们的很多方法都很相似。我们都擅长y字解剖,哪怕用剪刀的地方也习惯用手术刀割划,他还用这种方式去肢解尸体。当然这只是感觉,不可能作为任何的证据我也找不到证据。”
    “他像是在迷雾之后的人,那些所谓的派系里的人庇护着他,让这种毫无道德感的人把犯罪和杀人当作一种仪式和乐趣,我现在想来都会觉得无比恐惧。”
    “会是杜健城吗”林濮说。
    舒蒙摇摇头
    “杜健城让我在意的是,罗老一届会带很多学生,但他只说自己的导师是罗老,我就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也曾经是某条狗但是按着他离开本市,现在又在医院做主任医师来看,真的很难说了。”舒蒙说,“现在你被袭击,我百分百确定他有问题。”
    舒蒙叹了口气道,勾嘴笑笑“我父母前一天就托梦给我,我就知道没好事发生。”
    “”林濮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坐在舒蒙的后侧,慢慢把头搁靠在他的肩膀上面抵着。
    舒蒙背脊的骨头硬,硌得他疼,但他一点也不想离开。
    “他们比你想象的危险很多,你一只脚踏入深潭,根本见不到底。”舒蒙轻轻捏着他的手指,“我以前毫无顾忌,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把你扯进来之后我不能再这么做。”
    林濮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不会了。”
    惊魂未定的一夜。
    听着舒蒙断断续续说这些快说到了十一点,林濮才猛然想起那边警察的工作方才还没收尾,他连忙看了眼手机,果然有几个未接来电和留言。
    他划开留言看了眼,拍了拍舒蒙。
    “嗯”舒蒙似乎还沉浸在方才里,有气无力应了一声。
    “余非去找了杜健城,晚上他有台手术,不在场证明充分,不是他。”林濮说。
    “”舒蒙道,“我不觉得和他没关系。”
    “难道有同伙”林濮说。
    “无论如何,他们已经有所察觉了。”舒蒙说,“明天老魏就回来了,我现在就寄希望于他能给我们带点好消息。”
    林濮洗漱完上了床,舒蒙给他在脚下垫了几个枕头抬高,边道“明天脚踝上肯定会有淤血。”
    他查看完,给林濮关了灯。
    “舒蒙。”林濮抓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舒蒙问。
    “你晚上睡这里吧。”林濮说。
    舒蒙愣了一下,接着坐到他床上,倾身笑着去逗他“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主动不像你啊。”
    林濮给他让了个位置,也没有反驳,对着天花板仰躺着。
    舒蒙已经熟门熟路地贴着他,和往常无异,但他很安静。
    林濮翻箱倒柜也找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只能用小指勾勾他的手指,舒蒙的手没有动,林濮就把他的手拉了过来。
    “怎么了”舒蒙问。
    “没事。”林濮说。
    “睡吧,晚上疼叫我。”舒蒙说,“你是我祖宗,你千万不能再受伤了。”
    就在林濮有些迷迷糊糊要睡去的时候,舒蒙轻轻喊了他一声“林濮。”
    “嗯”林濮应了一句。
    “你真的一定不能有事啊。”舒蒙说,“我会疯的。”
    林濮困得没力气,模模糊糊口齿不清地回了一句话。
    “什么”舒蒙凑过去了一些。
    林濮把头靠着他,低声道“那你有事,我会死的。”
    “快睡吧。”舒蒙无奈道,“这破事不需要攀比。”
    他撑起身子,用手抚了抚他的头发,他的发丝柔软,被拢到脑后能看见优越漂亮的额头偶尔梳成背头也很好看他这么想着,垂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接着,舒蒙蹑手蹑脚下了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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