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双手抱拳道。
    “襄阳是荆州的门户,是数年前才由陶师率众收回的地方。襄阳若有失,荆州必当不保”桓崇皱眉道,“且,当时攻打襄阳,正是由我做阵前先锋。阿兄,此次襄阳有危,我恰好人在武昌,是绝不会临阵脱逃的”
    桓崇,是父亲一手带出来的干将。对于他的能耐,小陶将军自是再信赖不过。
    他显出惊喜的神色,可短暂地停顿一下,又道,“阿崇可是你现在已经不是荆州军麾下了。”
    “阿兄不必顾虑,我这就给君父去信,暂调回来。情况危急,想来君父必能谅解。”桓崇的口吻,斩钉截铁。
    小陶将军点了点头,他望向王恬道,“王郎君”
    那王恬却是扬起下颏,他将宽大的袍袖一甩,道,“妻兄不必顾虑,此一战迫在眉睫,恬也不会做那临阵的逃兵。”
    王恬打定了主意,小陶将军却犯了难。
    他沉吟片刻,道,“可郎君毕竟是王家的下一任当家人,王公那边”
    王恬道,“恬自幼文武兼修,亦盼报国杀敌。陶公目下病重,恬此时既然已在武昌,自当为荆州尽一份心力。”说着,他瞧了桓崇一眼,道,“此事,我也会向家父去信,说明缘由。”
    见小陶将军犹自不语,他将眉一扬,补充道,“况,恬的夫人,正是陶公之女。夫人久居武昌,见惯战事。若此刻恬携妻而逃,岂非连女流之辈都不如乎”
    桓崇不在,无忧下午又睡了一觉,方觉精神渐复。
    昨夜擦身,终归只是草草了事。此刻趁着桓崇尚未回来,她先去浴房里仔细地沐浴一番。再出来时,等她将头发擦得半干不湿,眼见着外面的天色已然黑了。
    那人只说午间不回,倒没说晚上也不回。于是无忧顺手从整理好的案架上翻出一本诗书读了读,正巧读到了精彩处,却听廊下一阵脚步声。
    很快,那人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入。
    “郎君回来了。”两名侍婢刚刚上前,就被桓崇不耐烦地挥手打发了。
    无忧听到侍婢说话,她方将手头的书卷放下,一回头,便对上了那人望来的一双眼睛。
    桓崇的眼睛,又恢复了黑沉沉的颜色,此刻注目过来,神态中似乎有些复杂。
    见他愣愣地盯着自己瞧,无忧仰头道,“夫君回来了”
    桓崇这才“嗯”了一声,他几步上前,坐到了她的身侧,然后顺手将她一揽,连人带书便一并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怀中的女郎软软的,就这样倚在他的胸前,乖顺得很。
    而她刚洗过的头发,凉凉滑滑,还散发着她身上一股特有的芬芳。
    桓崇微微低头,在她的头顶柔柔地磨蹭了两下,再一伸手,却是将那卷书从她手中抽出,道,“看什么呢”
    无忧仰头笑道,“昨天侍婢们收拾房间的时候,都没注意,原来夫君的房中竟然有一部手书的先太丨祖魏武的诗集。”
    桓崇一愣,他粗粗地瞧了手中那诗集一眼,忽然就将那本书卷藏在了背后,道,“啊,这本”
    不等他糊弄过去,无忧调转过身,伸臂绕到他背后,想要把那本书拿回来,“这本书,看来已经有些年头了,而且里面的字迹,笔法中不乏稚嫩之处,看来像是某位孩童的旧作。”
    见桓崇的脸色有些尴尬,她笑了笑,又道,“那孩童的笔体,似乎是专门模仿陶公,虽风骨不似,但幸而笔体中尚且有些意蕴在,所以我一面读诗,一面欣赏那字迹,也很是得趣。”
    无忧还从没有这么夸奖过他,尤其,那还是他初来陶家时抄的书。
    饶是桓崇脸皮再厚,此时脸上也微微起了层红晕,他不自在地咳嗽两声,“是、是么”
    无忧喵他一眼,道,“一部旧书而已,夫君恁地小气不如拿出来,让我给你一一指出优点如何”
    桓崇将那书扔到一边,他将怀中的女郎一抱,叹了口气,道,“我认输了曹女郎不愧是曹公之女,那不过是我年幼时的习字之作而已,上不得台面。”
    “当然,现在也上不得台面就是了。”这般说着,他低垂下头,在无忧的脸上轻轻地亲了一口,“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咱们先吃饭吧,用过饭,我还有些事想同你说。”
    瞧他又是这样,每每和她在一起,要么就是急色,要么就是想随随便便打发了她去
    无忧忽然生出股气来,她甩脱了桓崇的怀抱,道,“陈年旧事吗可是,我感兴趣得,正是这郎君认为不值一提的陈年旧事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桓崇会好好说话
    感谢在20200405 16:26:0120200406 23:57: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是一颗小樱桃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章节目录

佳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棋子小说网只为原作者苏台云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苏台云水并收藏佳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