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以文化人自居,也很难克制自己一展舞姿的冲动,当即就冲入魔群,甩着几根大锁链格外忘我。
    当然,事后他差点去跳河自尽。
    去老伙计扔去喂蛇也要苟且偷生,结果丢一次脸就寻死觅活,凌玥表示你们这些有头有脸的体面魔真是太难养了,怕不是飞鼠投胎。
    “真不跳”她戳了戳把脸埋进膝盖的老顾头。
    “滚滚滚”顾魔头恨不得钻进地心里去。
    然而世事哪能尽如人所料,顾秉诚就算暗自发誓绝不再丢脸,等到下一个集市,他又会开心的跳起来,身体力行的表示了什么叫做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
    等到凌玥终于感觉堂哥给的纸条在微微发烫,他已经是一个能在荒郊野岭扭秧歌的成熟老年魔头了。
    不仅内心毫无波动,还找到了一种由衷的快乐。
    单纯地扭动身体,靠着锁链击打节拍已经满足不了他顾老魔了,必须要配乐才能称得上一段有灵魂的舞蹈
    至于配乐的出处,自然是来自同行的某凌姓修士。
    因为折叶一而再再而三的搞风搞雨,为了防止自己变成了行走的传声筒,凌玥封掉了心口的魔莲,也许久没有碰过赖以成名的玉笛,几乎忘掉了自己还有个“清和仙子”的雅号。
    如今重新拾起天魔曲,也花了点功夫才能跟上顾秉诚的节奏,然而一旦合上,往往能令后者跳的如痴如醉、浑然忘我,大有只要她不停,就能跳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凌玥也试过在群魔乱舞时吹响笛曲,然而魔头们乱舞时几近癫狂,又不像顾秉诚那样有铁链束缚,动作毫无规律可言,合上这个就合不上那个,像凡人那样凑在一起踩拍子基本是痴人说梦。
    “老朽也很难说清楚跳舞时的感受。”
    已经沦为御用舞娘的顾老魔捋了捋胡子。
    “与其说那时老朽是想要跳舞,不如说是完全丧失了对外界的认知。”
    这么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不少大天魔想去掉这项弱点,最后都无功而返,比起修士可以说是被魔气搞坏了脑子,它们那种天生的,更像是一种习性。”
    就像是有些鸟类会在求偶时跳舞,天魔的乱舞也是不可控的行为,只不过他们表现得更加胡乱和随意,也没有特定的求偶时节。
    一个开始乱舞的天魔可以感染周遭所有正常的天魔,实力越强,感染范围越大,相较而言,后天魔头的威力就小多了,往往只能带动几个到几十个魔头。
    “九幽比较流行的说法是,是我们力量太差所致,”顾秉诚摇了摇头,“不过老朽其实一直都比较倾向于,后天魔头乱舞的次数少且不易感染他人,是因为我们本身就是天魔污染的产物。”
    简单来说,他们会发疯,就是单纯地魔气冲脑。
    “这么说来,天魔原来是鸟”凌玥若有所思,“那他们是为了什么呢”
    求偶
    别了吧,没听说跳舞还能生孩子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顺手拔了一丛枯草扔进附近的小溪里。
    九幽的溪水与天一样,都是乌漆嘛黑的,偶尔还会夹杂血丝,让人怀疑有人在上游洗脚时搓破了皮。
    枯草一落入浑浊的溪水中,水面就冒出了“咕嘟咕嘟”的气泡,不仅如此,水面忽然突起了一块,还有越来越高的架势。
    “什么鬼”
    顾秉诚怪叫一声,往后退了一大步,就见黑漆漆的小河里缓缓升起了一个黑漆漆的人形,然后那头顶枯草的人形抖了抖,伸出两只惨白的胳膊,拨开了盖在脸上的黑色长发,露出了一个有些傻气的笑容。
    “嘿嘿嘿,找到了”女鬼低声嬉笑,双手撑住河岸,慢慢的爬了上来。
    “你、你不要过来”老顾头嚎的像是即将失去贞洁的少女。
    然而对方一点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一上岸就爬的飞快,转眼间来到了凌玥脚下,抓住她的左腿一路上爬,直到与前者视线齐平,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瞧着。
    顾秉诚一口气没喘上来,就看到了更惊悚的一幕
    只见这一人一鬼突然紧紧抱在了一起
    “他堂妹”
    “翠花堂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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