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出反常必有妖。
    “咚。”
    凌玥敲了一下木桌,“证据呢”
    “没有,”白滇坦然的说,“倘若有证据,我何必要大费周章的驱他走”
    “不过,我从苦水寨带出来了点东西。”
    说着,他起身走进内室,不多时,便捧着一个匣子出来。
    那匣子不过方寸大小,上面贴着数张写满密文的封纸,随着它被男人放到桌上,在场五人都感到了一股难言的阴冷。
    “这是什么”韩焉嫌恶的问道。
    “这是苦水寨寨民的血肉。”白滇回答时眼都不眨,“稍微化一点在水中,便可令所有饮过水的人生疫,我在将寨子烧毁前留了这么一匣。”
    “你留这个做什么”离他最近的丁衍跳了起来,身后的凳子倒在了地上。
    “为了证明我所言非虚。”白滇答道,“也是我今日邀诸位前来的原因。”
    说完,他把装满血肉的匣子往凌玥面前一推。
    “伊久岛对我南疆蛊术本不屑一顾,能令他转头钻研蛊毒的,除了他生父出身的金鳌岛,我想不出别人。”
    “南疆虽然封闭,但也不是对外面之事充耳不闻,我知道如今的天下是什么势态,也是知道金鳌岛与诸位是什么关系。”
    凌玥伸手罩住木匣,“你的意思是”
    白滇淡淡一笑,“你们不会觉得,他这搞出这玩意儿,是想来毒我们这些山野村夫吧”
    “能把你逼出南疆,那蛊王还算有点本事嘛。”
    一处隐蔽的山洞中,一名身穿锦衣的俊美男子手持折扇,对着面前的刀疤汉子一扬下巴,“你这样算不算是丧家之犬”
    没理会男子的恶意调笑,伊久岛从腰间拿出了一个瓷瓶,哑声道“药我已经炼好了,东西什么时候给我”
    男子一挑眉,从衣袖里掏出了一本书册,抬手举起,上书“瘟癀毒经”四字,“你可想好了,这可是瘟君吕岳的传承,我虽然少来人间,但也知道这位瘟帝的名声,你要是走了这条路,那真是比我们还人人喊打。”
    “你难道是在劝我回头是岸”伊久岛笑了起来,声音更加嘶哑,“白滇已经察觉我的所为,他如今蛰伏不过是没有证据。这人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若有机会,他必杀我。”
    “这么说,你是打算撞南墙了反正金鳌岛也不肯教你点有用的,我这也算是做善事嘛。”男子笑嘻嘻的递出了经书。
    “这句话从蛊惑我的你嘴里说出来,可真是讽刺。”伊久岛抬手接过书册,对手一翻,面色大变,当即把书册扔到了地上,“只有半本你耍我”
    “非也非也,”男子眼中有红光一闪而逝,“事只办了一半,报酬自然也只给一半,如此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有耍不耍之说”
    “那件事我做不到”伊久岛脸上的刀疤扭曲了起来。
    “怎么会”锦衣男子咧嘴一笑,却如木偶般生硬,“难道你忘了脸上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男人闻言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摸向脸颊。他摸的极慢,摸的极细,由上到下,由左到右,仿佛又摸到了淋漓的鲜血与深可见骨的伤口。
    见此,锦衣男子向后退了一步,“你不妨好好思量一下,在你回金鳌岛之前,我的承诺一直有效。”
    “不”手指一顿,男人回过神,拒绝之词到了嘴边,然而等他抬头,洞里哪里还有其他人
    被人二话不说的扔下,伊久岛的脸色难看至极。沉默良久,他从腰间拿出了一颗黄绿相间的珠子,握在手心输入了法力。
    一道光幕出现在男人身前,映出了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
    那道士长得尖嘴猴腮,一见是他,表情嫌恶,好似在看什么腌臢之物,“这不是伊家的那个贱种吗你不好好盯着南边那群蛮子,找道爷做甚么”
    面对如此侮辱,伊久岛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只是沉声道“我有事要见金光娘娘。”
    “嘁,你能有什么事”道士轻慢道,“难道是被人欺负了要回来找大人哭鼻子你可别学你那个没本事的爹哦对,你还不如他,他起码哄女人还是有一手的。”
    “我要见金光娘娘。”伊久岛手攒成拳。
    “娘娘没空见你。”道士讥笑一声,“太清人教有传人来拜岛,娘娘忙着呢。”
    “人家可是太清嫡传,跟你这样的贱种不可同日而”
    “啪”
    在道士说完之前,伊久岛捏碎了传影珠。
    他维持着握拳的姿势良久才喘出一口粗气,缓缓、缓缓地把地上的经书捡起来,贴在了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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