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正浓的时间里, 聂府走动关系,终于给聂桑文在户部谋了个主事的职务,虽不如三甲那样可以进翰林院, 可比之其他进士, 也算是不错了。
    但聂桑文并未有多高兴, 三日前他才知晓,池知秋被外出赴任的傅鸣蘅带走了, 而且他知道的时候, 二人早已经离开京城有十余日了。
    问了定国公府, 统一给出他的答案都是公子想着姑娘之后快要成亲了,自己又被外派上任,恐遭到时候无法赶回参加婚礼,又想让胞姐在成亲前自在一回,于是带着她一齐去上任,权当一路游山玩水, 全了姐弟情谊。
    若是之前聂桑文还会信上几分, 现在说的这些, 全当唬鬼呢
    而且作为他的未婚妻离京, 不可能不派人通知他,定然是傅鸣蘅有心做了隐瞒,而“茗筠”说不定是被他强行带走的。
    一想到他如此不顾伦理道德觊觎自己的姐姐,聂桑文便怒火中烧,“茗筠”定当痛苦不已,被他强行带离, 只怕此刻已是水深火热之中,想到此,他便迫不及待地想派人去将池知秋寻回来。
    深知儿子秉性的聂夫人立即派人拦了他,又吩咐了下人,不许听聂桑文调遣。
    没了聂老太爷,聂夫人在这个府中算得上是顶顶有威势的人了,下人自然听从她的话,无人敢听聂桑文命令。
    聂桑文气急,连忙去寻了哥哥聂榆文求助,聂榆文问及他为何一定要人将池知秋带回来时,聂桑文顿住了,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从京城去黔州,一来一回,路上游玩耽搁一下,最迟也不过两月时间,咱们孝期还有一个月才出,婚礼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成的,你让傅姑娘多在外面玩一会儿也不差,何必着急让她回来”
    “我”聂桑文拧着眉,面色有些难看。
    犹豫了半晌之后,他将自己对于傅鸣蘅意图不伦的猜测说了出来“茗筠定然十分痛苦,我要将她救回来”
    聂榆文听完,早已是神色凛然严肃,他冷声呵斥“二弟这些话事关傅姑娘跟傅公子的名誉,你如何能这般猜测歇了你那乱七八糟的心思这种话以后不许胡乱对外人说”
    “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傅鸣蘅有那种不伦的心思,怎么还能让茗筠再待在他身边我是她的未婚夫,我要保护她,我要将她带回来”
    聂榆文摇头,咬牙道“你只怕是魔怔了”
    “大哥,我”
    “行了别再说这种话荒唐的话”随之他眸色渐深,声音压低下来,似有不明的意味“等傅姑娘回来之后,再提你们的婚事。”
    聂桑文只得怏怏离去。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他静坐了半刻,将善明喊了来“善明,你带上喷去黔州,将茗筠带回来。”
    善明垂下的眼皮藏着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动,面上带了为难与愁苦“公子,这夫人将府里的下人全都敲打过了,无人敢随我去,若是我只身去黔州,那傅公子那儿那么多人,只怕是没法将傅姑娘带回来啊。”
    聂桑文早已压了满身火气,顿时气得甩袖,一把将桌上的笔墨纸砚全都挥了下去,“噼里啪啦”砸了满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是我喜欢的姑娘是我的未婚妻难道我就任由她被傅鸣蘅那么恶心的觊觎”
    “公子息怒,小的再想想办法”善明忙怯怯道。
    阙绿端了凉粥过来,在书房外听到聂桑文的怒呵与砸东西的声音,静立了几息之后,才推门进入。
    “公子。”阙绿缓步走入,轻轻将托盘放下,温柔的拉着聂桑文在椅中坐下“二公子莫急。”
    她温声细语,身上的淡淡馨香多少缓解了聂桑文心上的焦躁。
    “傅姑娘自然是个明事理的女子,她若是知晓了傅公子对她的不伦心思,自然会和傅公子离了心,就此远离他。”她用指腹轻轻按摩着他的头,手法娴熟,“说不定此刻傅姑娘就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不,她”聂桑文其实心底有隐隐的不安,他觉得以池知秋对傅鸣蘅的好,她说不定是能接受他那肮脏心思的,所以他一直想的都是派人将池知秋带回来,因为他怕她不想回来。
    毕竟她说过,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也不想同他成亲。
    聂桑文只觉得嘴里发苦。
    可还不待他相处其他办法,第二日一道急信快马加鞭送进了定国公府,同时消息也传到了聂府之中。
    聂桑文被聂夫人喊来花厅中,定国公府来的仆人向他禀报“聂公子,茗筠姑娘在走到平乐县的时候,突然染了重病,因那处地方偏僻,又只有乡野大夫,茗筠姑娘来不及被救治,人不幸没了,她的尸身已被收敛,正由人扶棺运往京城来下葬,还请聂公子节哀顺变。”
    他只感觉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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