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越看越熟悉,迷茫的眼神渐渐清明“你,你是,鸣,鸣,鸣蘅娃儿”
    “是。”
    她激动道“鸣蘅娃儿你还活着”
    当年傅鸣蘅的父亲傅子祯可谓是城东的大名人,流放到这里的罪犯要么是穷凶极恶的歹人,要么是各地犯了错的官员,从京城被流放来的,曾经还是一个尊贵的世子还是头一个。
    再加之因为他与忻县的前任知县相熟的很,这里的人忌惮于知县,也不敢欺负他太过,即便是在此等脏污之处,傅子祯还能开了个小私塾,教一些这儿的小孩子认字,足以让这里的百姓记住他良久。
    胡婶看着他,眼底慢慢浮现出泪光来。傅鸣蘅见状倒是一惊,他来这里,本是想寻过去父亲认识的一些旧人,当年父亲在这里人缘极好,当初傅家的火都是四邻帮忙扑灭的,父亲死后他与庶姐被知县带走,也不知父亲的尸首是不是他们帮忙收敛的,他期望着找到那些故人能问个清楚。
    胡婶一时的激动褪去后,连忙热情的招呼着众人进屋,傅鸣蘅想着要问事情,于是走了进去。
    “想不到鸣蘅娃儿都长了这么大了啊”胡婶给四人倒水“呦,这位是你夫人吧,都娶妻了,真好啊,真好啊”
    池知秋被闹了个红脸,忙摇手道“胡婶您误会了,我不是”
    傅鸣蘅按住了她的手“是,我跟她是未婚夫妻,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
    池知秋当即踩了他一脚。
    “新娘子很好看嘞茗筠娃儿呢也成亲了吧”她随口问,却无人答。
    胡婶疑惑看去,傅鸣蘅眼神略有黯然“六年前她就已经没了。”
    胡婶滞愣,随后咬牙道“都怪那些天杀的越人”
    她忙转移话题“家里没有茶叶,这是煮熟的白水,你们别嫌弃。”
    “多谢胡婶。”
    众人喝了水后,傅鸣蘅才问道“胡婶,这些年你一直在这里”
    “还能去哪”胡婶掸了掸裙子“越人屠城的时候,我家那口子死在越人手下,我侥幸活下来了,没儿没女的一个人,又能去哪呢,还不如就在这里”
    胡婶之前的丈夫傅鸣蘅很有印象,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夫妻俩因无儿无女,所以对他和庶姐很是照顾。
    “鸣蘅娃儿回来这是”
    “我想问问胡婶,可知道当年我父亲的遗骸是谁收敛的葬在了何处”
    胡婶闻言,叹了一声,摇头道“是知县大人命人收敛了傅先生的遗骸,至于他被葬在了哪里,只怕只有知县大人和他身边的人知道,可是知县大人早已经”她欲言又止。
    忻县的前任知县早已经死在了越人破城的时候。
    傅鸣蘅面色微白,端着破碗的手用力,骨节泛白。
    池知秋连忙追问“那胡婶您可知道知县大人身边人的下落”
    胡婶摇头“破城的时候人跑的跑,死的死,县衙门都被越人烧了。”
    “不过我倒是知道知县大人葬在了何处,清明的时候城里有许多百姓都会去祭拜他,或许会有知县大人身边的人。”
    忻县的前任知县是个好官,将忻县治理的很好,尤其是他以身殉城的壮举,令百姓们钦佩不已。
    二人问了知县的埋葬之处,寒暄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本就是意外的重逢,但他们见胡婶所居之处甚为简陋,她一个妇人过得艰难,又嫁了一个那么混账的丈夫,池知秋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好好偷偷收着。
    离开之后,几人没走多远,来到了当年傅鸣蘅居住的地方。
    这里已经破烂的不像样了,残瓦落了一地,黄泥墙上似乎还有当年被烧过的痕迹,不知现在是什么人住在这里,破旧的木板门关着,傅鸣蘅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面的门框上找着什么。
    池知秋疑惑跟着,见他在上面摩挲,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
    他弯身手抚着的地方,有几道黑色划痕,若非仔细看,完全注意不到。
    “这是什么”池知秋凑过去看,几道上下分布着,深深刻在木头里。
    “当年父亲为我和庶姐量的身高。”他低笑。
    池知秋也笑了。
    不管苦难如何,他都有爱他的父亲,祖父。
    一时气愤有些温馨,但一道突兀猥琐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小白脸老子终于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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