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急促的马蹄声在聂府门外响起, 一匹枣红大马在聂府门外停了下来。
    不待门口的下人反应,便见自家二公子提着衣摆,大跨步迈上台阶, 跑进了府中。
    “二公子”
    聂府的下人想不到今日自家二公子会突然回到府中, 现下正撞上聂老太爷从太子府回来, 人就在自己的院子里,春闱落榜后老太爷那持续了一段时间的难看的面色, 之后又勒令二公子必须在国子监好好读书, 无事连聂府都不许回, 现在回来,要是撞见老太爷,岂不是要遭老太爷一顿骂
    如此想着,当即有管事跑上前去跟着他“二公子,二公子您怎么回府了老太爷他”
    聂桑文走得很急,边走边道“周管事, 有事下回再说。”
    “哎, 二公子”转眼就拐进了月亮洞门, 管事见喊不住他, 摇摇头,只得随他去了。
    聂桑文一路急走回自己的院子,迎面正撞上阙绿端着笸箩从屋内掀帘走了出来,抬眸便看见他,瞬时面上一喜,见着他的欢喜如何也掩饰不住。
    “二公子, 您回来啦”
    聂桑文冲她一笑,随即奔进自己的屋子,开始翻箱倒柜起来,书桌衣柜皆被他拉开柜子翻找,东西被他翻乱,一屋子的叮当响。
    阙绿提裙慢步走至他身旁,柔声询问道“二公子在找什么要不要阙绿帮您找找”
    “阙绿,上次给你擦伤口用过的那个药膏呢就是那个祛疤效果极好的雪肌膏”
    上次阙绿在搬动院内花盆的时候,双手不甚被不知何时破碎了的花盆划出几道很深的血痕,本以为双手就此留下疤了,但聂桑文不忍如此一双好看的手从此留下疤痕,便用心去帮她寻了极难得的雪肌膏来,用过之后,果真手上疤痕褪去,又恢复了原本的雪肤。
    想到此,阙绿的目光更是柔婉,看着他的目光流露出缠缠绵绵的情丝来,那瓶难得的雪肌膏一直被她很用心的存放着。
    聂桑文问她雪肌膏,她忙问道“二公子是受了伤吗”
    “倒不是我,是”他一顿,忙止了声,催促她道“我现在急有用处,阙绿你知道在哪吗快快帮我寻来。”
    “是,二公子。”阙绿压下心中疑惑,急忙去了主屋旁侧的小耳房,那是平常她贴身伺候聂桑文时休息的小房间。
    走到梳妆台前,拉开妆匣,在一堆的瓶瓶罐罐脂粉中,放着一个素白描着白茶花的小瓷盒,伸手抚了抚,随后拿起便转身离开。
    “二公子,阙绿将雪肌膏为您寻来了。”
    聂桑文等在屋内,见阙绿手中捧着白色小瓷盒走了进来,正是他要寻的雪肌膏,当即笑着上前接过,向上一抛而后抓住,笑道“好阙绿,多谢你帮我找了,不然我还不知要找多久,现去寻一盒新的,一时只怕也买不到。”
    言罢,他迈步出了屋门便要离去。
    阙绿连忙提裙追上,追问道“可是府里的哪个姑娘受了伤吗”
    聂桑文笑而不答,跨步出了院门,怎知迎面又撞上了正大步走来的大公子聂榆文。
    “大哥”
    “还说打算派人去书院喊你回来,不想就听见下人来报说你回来了,桑文快随我来,祖父要寻你有事相谈。”聂榆文开门见山,立时就想拉着聂桑文走,但不想却没拉动。
    “这大哥,祖父有何事要找我啊”
    聂榆文目光微沉,旋即笑道“自然是一桩好事还不快随我来”
    聂桑文目露踟躇,他急着想将雪肌膏去带给傅姑娘,这雪肌膏虽可在长了痂之后也可用,但伤口之始时使用效果最佳,女儿家身上若是留了疤,那傅姑娘得多难过啊
    只是这边聂榆文又在急催他,聂桑文犹豫了会儿,最终将雪肌膏又放到了阙绿手上。
    “阙绿,你帮我去寻个小厮,叫他带着这雪肌膏去国子监找傅姑。”他蓦得顿住,过了几息之后才道“去国子监找一个叫傅鸣蘅的学子,将这雪肌膏交给他,跟他说一句这药祛疤的效果极好,他自会明白的。”
    提到傅鸣蘅,聂桑文眸光晦暗不明,他又想起了傅鸣蘅背着傅姑娘离去的身影,她伏在少年身上,二人姿势亲密,分明是他将傅姑娘救下来的,可下一瞬,傅姑娘就被傅鸣蘅拉进了怀中,担忧询问,见她将伤心难过,痛苦委屈都表向了傅鸣蘅。
    分明知晓他们二人是姐弟,可那一瞬间抑制不住的极怒涌上,酸涩与嫉妒使得他攥紧拳头,挥拳重重捶向旁侧的树才勉强将心中情绪压了下来。
    现在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这种嫉妒的情绪是不应该的,但无论如何,在见到二人背影的那一瞬,他无比的希望,那一刻能背着她的人可以是自己。
    “雪肌膏是什么人受伤了吗”聂榆文听他吩咐,好奇问了一句,雪肌膏有价无市,可算是很难得的一样药膏。
    聂桑文囫囵含糊过去,拉着聂榆文向聂老太爷的院子走去“不是说祖父寻我有事吗不敢让他老人家多等,咱们快去吧”
    行礼送二人离去,直到二人拐过回廊不见了身影,阙绿站直了身子,颇为不舍得摩挲着手中的小瓷盒,她还以为这是二公子寻来专门给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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