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说的话,我好像是在生孩子问题上表现出过比较公认的占卜能力。”

    倪升双眼一亮“这个好啊。有些大家族的夫人为了生孩子那是随随便便就愿意抛洒千金的,你愿意与我合作吗”

    我“我给你一次重新问的机会。”

    倪升“您觉得方茴息所图能成吗”

    我“如果他不死,大概就成了。”

    倪升“说得真对。要是不成,那何止是死啊,肯定是死无全尸,说不定还要祸及家人。方茴息自己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他还能表现得那么淡定甚至还有闲心拿画一直勾着我他有什么依仗应该是有依仗的吧要是他没依仗、只纯粹是摆个空架子唬人,等被揭穿之时,我这个与他走得近的岂不是也会死无全尸”

    倪升“裴少你觉得方茴息到底有没有依仗”

    不知道啊,正史里没写这么细,至于野史,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普遍认为方茴息为官早期手上的政治资源很少,他是靠玩平衡、钻空子、把握人心逐渐上位的。这形容听上去好像不是个正经人那么再补充一下,玩搜刮民脂民膏者们之间的平衡、钻拿国家大利攻击政敌者们的空子、把握至高皇权的人心,是不是就显得好一些了当然,依然不像是个正经人,尤其不像是个正经的好人。

    不过一个优秀的政治家,正经与否、好或者坏,又没那么重要,反正,盖棺方茴息的一生,他毫无疑问有大功于其国家。对外协助驱赶了敌国,对内提升了国民的生活质量,在教育、科技、农业、艺术等很多方面都做出了贡献。

    从土财主家的小少爷,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掌权者,最后还能姿态从容地辞官并平安老死,一生偶有小风浪,但始终没有大折磨,毫无疑问是实力与运气兼具,翻遍历史书总共也找不出几个这样的人物。即使没有养出了一个妖的逸闻,方茴息也同样会被后人时常提出来赞叹一番。

    、05899看不清

    方茴息后期的平安多少有邵刚铭以及邵刚铭背后的妖盟的保护,但早期的扎下基础却是他一个人一点一滴铺出来的,从黄寨县开始。

    现阶段看来,别的先不提,方茴息的心理素质是真高,或明或暗或仅限言语或实际动手了的威胁敲打已经上了几轮,不管方茴息心里怎么想,反正他面上一派平静,经常在街上溜达,与本地人聊聊家常闲话,仿佛真只是一个在普通小地方初上任的新手父母官、需要考虑的只是与治下百姓的关系和让百姓生活得更好。

    不死肯定是个人物,历史为证。

    方茴息的感官似乎异常敏锐,我放去专盯邵刚铭画的阅团有好几次都差点被他发现。这只阅团只有黄豆大,全身黑毛,藏在桌脚、柜子缝、墙根等地方时很难被肉眼发现,尤其因为玻璃技术的尚未普及,黄寨县室内的自然光线不好,只靠灯等照明物品又不可能将整个屋子的所有角落都照到,因此没有灵力感知能力的人理论上应该发现不了阅团,但方茴息却几次突然伸手,差点捞到阅团,甚至有一次阅团是紧急传送回到小随里才躲过了方茴息的抓捕。

    最终逼得阅团只好时刻保证与方茴息的距离不低于三米以方茴息的身体灵敏度,即使他突然出手,三米也给了阅团从容反应的空档。

    但问题是,方茴息几乎不让邵刚铭画离身,尤其展开时肯定是挂在他抬手便可触及的位置,于是当阅团与方茴息拉开距离后,便不得不顺便与邵刚铭画也有些距离遥远。本来画上的灵气波动就轻微得几乎察觉不到,阅团与我之间的连接又有着为了安全而刻意为之的削弱,三重因素叠加就导致我有点看不清了。

    我在考虑以什么借口能让方茴息同意我亲身蹲在邵刚铭画旁边不挪窝。

    裴冰“什么借口都不现实。方茴息是叫邵刚铭老婆的,即使从史料记录中看这一人一妖好像没发生感情纠葛,但那是在邵刚铭化妖并明确表态不当方茴息老婆之后,在那之前,也许方茴息对邵刚铭画真有点什么想法”

    裴空“让你蹲过去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你觉得方茴息有这么心胸宽广”

    方茴息对付政敌的时候确实表现得很大度,很少赶尽杀绝,尤其当己方对敌方有压倒性优势的时候,方茴息经常还会给敌方留出维持仪态的余地,不让敌方显得过于狼狈。虽然这也有放虎归山的隐患,不过既然现实是方茴息安稳老死,而非被他放归的虎咬死,那么自然还是称赞者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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