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浙看我“藏书阁敞开也不走吗”
我“至今云霞宗还有部分已对我敞开的资料我没看。”我的资料癖已经缓解了。
段浙“你什么时候看”
我“当然是想看或者需要的时候看,是以我的心情为准绳,可不是让别人拿来逼迫我。”
段浙“是利诱。”
我“一样的。拿某个我有兴趣的东西让我舍弃我有兴趣的另一件东西,要我做出选择,这就是逼迫。如果不是逼迫,便该有让我都拿到手的选项。合欢宗拿藏书阁利诱我的时候,显然不会指望我背离云霞宗,他们最多是想跟我约一炮,而且如果我拒绝邀约正如我实际所做的他家藏书阁我照逛,约炮之事不强求。”
严瑰“不一样吧合欢宗那好像不算利诱你,他们是拿你当自己人地把好东西送给你。”
我“我喜欢这种。或者是用我不太需要的东西去交换我需要的东西。不要让我做两难的选择题,不然我一气之下可能会把本来让我感兴趣的东西给砸了。”
相海“这个观点可以放入沙专,够吵几栋楼了。”
我“而你们还是不会帮我吵。”
相海“为什么要帮呢局势一面倒会吵不起来,然后便会少很多思维碰撞,反而不美。”
我“为了我引发的沙专争吵、为了这些争吵带给你们的思悟,你们是不是应该付我些报酬”
严瑰“不食人间烟火的大美人”
我“我觉得当灵矿美人挺好的。”
艾奕崎“一般人想入钟粟门看选拔大会并不容易,外人能获得的藏书阁权限也极少。”
我“这个交易我接受。”
段浙“还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教材的问题了”
我“那教材,还有你见到的钟粟门的很多教材,字面意思都不重要,就像音修教材也不看重字面含义一样。音修要的是音,儒修要的是义。”
、04675内里的含义
严瑰“音我可以理解,但不是字面含义的义,那是什么义”
我“当我们在秘境中接触陌生的语言,或者在主世界接触某地的小众方言时,我们不能直接听懂他们的说话,但我们能理解他们的意思,不精确,但可以明白是喜是怒、是支持或者反对、是这边或者那边。儒修的教材,就是以文字为媒介,让观者在朗读文字的同时,理解文字背后的东西。”
我“嘴里说着同意,心里想着否决,儒修需要理解的是后者,对前者则只是随意听听。当我们面对陌生语言体系时,他们的欺骗反而更难骗过我们,因为我们听不懂他们的字面含义,我们读到的是他们内心的态度。”
段浙“好像有点懂了。是不是说,钟粟门这些入门教材,字面是一套含义,而内里有另一套含义考生在读的时候,要将内里的含义读出来并且从灵力波动中展现他们的理解程度”
我“我觉得是这样。”
艾奕崎“差不多。”
段浙“所以,我们这些外行人看到的儒修教材,与儒修眼中儒修教材,是两个内容”
艾奕崎“不同儒修看到的同一份教材,也可能是两个内容,且都与外行人看到的内容不一样。”
段浙“太扭曲了。”
艾奕崎“在扭曲中寻到不扭曲,是我们的乐趣。”
我“训练思维的严密度嘛。就像我们练剑时,也会自设很多假想敌,然后一一击败,各职业都有自找麻烦的修炼方式,外行人看着有病,但内行人感觉如痴如醉。你们可以不喜欢,但得尊重。不尊重其他人也就算了,你们的儿子你们一定得尊重。”
严瑰“我们努力。”
我“不过有的时候你们也可以直接对段严周说觉得他的训练方式有病,然后再补一句既然这能让你变厉害,那么有病也是正确,便是作为剑修来对待儒修了,是平等的论道。我想段严周会喜欢的。”
段浙“哪里论道了我看着儒修的道感觉很茫然,根本无法论。”
我“虽然茫然,但为了儿子又会去努力理解,于是多了思考,便也有利于自己的道,也算论了吧。”
严瑰“确定是儒修了”
艾奕崎“第二天了,段严周今天朗读时的灵力波动与昨天的不同,又各自成立,哪怕他明天大失水准、入不了钟粟门,他自学儒修也问题不大。另外,以他的儒修理解力,不主修或起码兼修儒修,太浪费了,且不利于他修炼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