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信,毕竟他是裴骥长老亲手教导出来的;但你要说他很能玩心机,我不信,因为他的成长环境决定了,他不需要跟人玩阴谋,他缺乏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就算有一些纸上谈兵的技巧,在实用时也一定会出纰漏。”

    大师兄“你的分析没问题,裴师弟的心机确实惨不忍睹,但他要反坑你们靠的不是心机。”

    高案“那是什么”

    大师兄“试试呗,我说这么多都没勾起你的好奇心吗你们包打听不是一向好奇心旺盛”

    高案“反坑的关键不在他、在你,你想以他为饵,拿我们包打听干点很麻烦的事情。我们才不会再上当。”

    大师兄“哦,是吗我很期待看到你们能忍住好奇心到什么时候。”

    别说高案前辈没从大师兄那里得到关于反坑问题的准话了,我也没得到,我向大师兄问这事时,大师兄回答我的是

    “你有小动物般的危机意识和睚眦必报的小心眼。”

    姑且当你是在夸我吧,不过,“这两条只能说我有较大的几率躲开被坑,以及被坑后会致力于报复,但并不能保证我能报复成功。”

    大师兄“我也没说你一定能反坑成功啊。”

    你是没有说一定这个词,但是你对高案前辈说想坑裴林就会反被他坑的语气,明明就是坑成功的意思。

    我不跟他深究文字游戏,转而问他是怎么猜出契约内容,以及我怎么暗示他不要直接探查契约内容的我暗示了吗我暗示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大师兄好好回答了。

    大师兄“高案刚联系我的时候,其实我并没有意识到你当时在签的契约有问题,而我的答案也在高案问完之后立刻就有了,肯定是以你的决定为准,我不需要把关。因为只要你在看他们的报道草稿时发现了不确定的地方,你就肯定会询问我或者长辈们,不可能把能问问题的机会放过。”

    你这信任的方向可真妥帖

    、2171疑心病

    大师兄“但是在答案即将顺口说出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对,不对的地方在于,你和章逢签的到底是什么契约在这比赛即将结束的当口,你们俩签的契约确实多半只会跟包打听的报道有关,这一点高案的说法与你们的行动没有违和,但为什么你们一边当众签、相当于公开告诉大家你们是在签跟报道有关的契约,一边又偏偏要把契约的具体内容完全屏蔽”

    大师兄“你对一件事要不要被公开报道心里一向有数,但凡没数的你就会直接拒绝让包打听报道。如果包打听不肯顺着你的意删减报道内容,你会自己武力威胁他们,或者找我、找你的兄姐、找惠菇长老帮忙。但签契约把能报道和不能报道的内容都写成条款那得是多长的条款你对长篇大论不排斥,但你不会去跟包打听字斟句酌地争论。”

    我“所以高案前辈的失误在于,他明确说了章逢跟我正在谈具体可以报道的内容,而直播又显示章逢与我正在签契约,两相结合再加上高案前辈找你,便成了章逢正在代表包打听与我就报道内容签详细契约,而正常来说,我不可能写那种内容琐碎的契约。”

    大师兄“这倒也不算高案的失误,因为即使他回避不提这点,我也会问他家师弟与我家美人师弟所签契约的具体内容,而等到我问了才说,他的回避同样会让我怀疑。”

    总体来说就是你疑心病太重,稍有不对你就要思量个一二三四五。

    大师兄“不过到这一步,我只是怀疑有问题,但还没找到具体的方向,我只是怀疑你和章逢签的契约可能不是与本次占卜师比赛的单期报道相关,至少不单纯是,但你和章逢到底在签什么内容,我心里还是没数。可既然已经怀疑了,我就习惯性地拖着引我怀疑的高案,暂时不把肯定答案告诉他。”

    习惯性

    大师兄“接着高案一直催促着让我尽快给答案,当然,他的催促理由很充分,他们平常临近出刊时都是这么心急火燎的,这回也同样并不单是因为想在契约签好前拿到我的答案以方便他们调整计划。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你们在签的是一个赌约,而赌的胜负关键正是我的答案。”

    我“如果在契约签好前,你便告诉他们你不替我把关,那么他们真的会让章逢停止签约”

    大师兄“对,他们会的,真的会。”

    我“真无耻。”

    大师兄“不算。你没有把这一条加进契约里,所以他们这么做便合理。你看他们事先就考虑并防止了你伙同我作弊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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