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仗着酒量好,半个小时喝了她们仨点的一半酒, 喝得又快又急, 醉意自然比以往来得快。
    酒醉的人都觉得自己没醉,能看人能说话有意识, 聂维芙也是,她觉得她的意识异常清醒,知道沈礼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脸颊两坨酒红色, 一双小耳朵红得快要滴血,她晃着脚,定定地看着沈礼一步步向她走来,直到沈礼把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
    “自己脱衣服。洗完叫我。”
    沈礼把她放在浴缸前,说完话径自走出卫生间收拾客厅里的那一滩玻璃碎片。
    收拾完,他重新找了个广口花瓶插入那几朵进口芍药,往里添了点清水,沾沾花瓣,百无聊赖地给它弄出点水珠。
    弄完花, 他又擦了一遍茶几,把厨房里的水杯归置到柜中。全部做完,似乎无事可做, 他犹犹豫豫慢吞吞地走到卫生间,站在门口屏息静听,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卫生间安静得异乎寻常,连丁点水声都听不见, 沈礼掩住眼底的那一抹情绪,手指又在门上轻叩。
    很静,依旧没声。
    “元元,”他唤道,同时手放在门把上轻轻按下,“不想被我看到的话,穿好衣服。”
    话音刚落,他转开门把,推开门,踏入卫生间。
    沈礼自认是正人君子,不在老婆喝醉的时候占她的便宜,因此进去的时候,视线没往浴缸那一处瞟,却不小心落在盥洗台前的镜子中,镜子起了薄薄一层水雾,视线从水雾稀疏处不经意间瞥到浴缸里的那人香肩半露,长发微垂,她趴在浴缸边缘,头一低一低。
    聂维芙睡着了
    沈礼叹了口气,过去把人捞出来,然后随便拿了块浴巾裹住抱回了房间。
    她睡得正香,放到床的时候,眼睛似乎在眼皮底下动了动,睫毛微微颤抖,像是醒的征兆。
    沈礼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而回去帮她收拾烂摊子。
    再回房间的时候,她已经侧了个身,似乎热得扯开浴巾,胸口一片春光外露,白嫩的腿也全漏在外面。
    沈礼顿时口干舌燥,勉强移开视线,走到茶几旁,猛的往嘴里灌了好几口冷水。余光禁不住向床头瞥去,心跳没有因此缓慢下来,反而如擂鼓一般越来越快。
    他忍无可忍,快步过去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遮得严严实实。这还不止,他怕她再翻动,边边角角全给塞压进去,把她裹得像个木乃伊,不得动弹。
    沈礼关了灯,躺回到床上,手肘压住她的被角,沉沉地呼了口气。
    漆黑一片,窗帘也合地严实密闭,这看不见了总应该不会受到影响。
    沈礼如是安慰自己,闭上眼睛,尽量忽略身旁人的呼吸,使其意识慢慢脱离脑袋漂浮悬着。
    刚酝酿出一点昏昏沉沉的睡意,隔壁的人动了动,轻微地嗯了一声,似乎感觉到被束缚,有些不太舒服,他往旁边挪动一分,没再压住被角。
    下一秒,一条腿跨上来,大大咧咧架在他的腹部,他被惊吓地瞬间睁开眼睛,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沈礼闭上眼睛,挪开她的腿,下一秒那条腿像是粘在他身上,又蹭了上来。
    三两下过后,他没不耐烦,那条腿的主人倒是不耐烦起来,在黑暗中紧蹙眉头,翕动嘴唇,烦躁地低声说着“干嘛呀”顺带踹了他一脚,踹在他的敏感的部位。
    她的力度不大,尤其是睡梦中,像是使绵绵腿,落在他身上仿佛就是掸灰尘,然而她踹得太有准头,沈礼睁开眼睛,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聂维芙,腿拿开。”他压着嗓子警告道。
    聂维芙在梦里喝酒,压根顾不上他的特殊需求,舔舔嘴唇,嘴里发出细微声响。
    沈礼被憋到脸黑,在心里默数,从一数到十,数到第十一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起来,然后欺身压在她身上,双手撑在两侧,借着黑暗辨别她的轮廓。
    她不知梦到什么,发出不清不楚的呓语,他低垂脑袋,只听见她在叫他的名字。
    “我在这里。”他低声说着,随即压下去,趁着夜色暧昧,精准地攫住那唇瓣,磨蹭在唇齿之间,迟迟不肯进来。
    “唔”聂维芙以为酒瓶入口,舔了舔,没舔到酒,有些不乐意地蹙眉,立马移开嘴唇。
    然而那唇又压过来,吻得密不透风,闷得她透不过气来。
    聂维芙下意识地推了推,迷迷糊糊地从她的梦中酒吧回到现实,气息焦灼错乱,她却微微张开嘴唇,继而被攻城略地席卷一空。
    就在她以为自己被闷在水里憋气而亡,唇上的束缚倏地消失,心头隐约间划过一丝失落。
    “还要继续吗”身上的人哑着嗓子,仿佛克制地问了出来。
    聂维芙不明所以,嗯了一声,依靠本能,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拉。
    他又问了句“知道我是谁吗”
    “沈礼呀。你是不是傻”聂维芙困惑地说。
    沈礼点点头,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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