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维芙先拍照发给沈礼,他估计在开会,没回。
她踱来踱去,敲敲画板,拔拔杂草,后来实在没忍住又发给她师父,老爷子秒回了一串问号。
她仿佛都能脑补出他在屋檐下叉着腰,指着挂在绳子上的这幅画,丝毫不留情面地吐槽道“这画得都是什么玩意儿教你的又还给我啦”
果然,一连串问号后,老爷子发了条语音,点开一听,一道中气十足的老男人嗓音“别告诉我这是你的复出作品。”
原本聂维芙略有伤感,听到老爷子这句复出作品,她倒是哭笑不得。
她回了句“这是我的绝笔。”
那头很快呸呸呸过来,顺便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
她坐在草地上很是忧愁。
沈礼打来一个语音通话,她不太想接,怕他听出她的情绪,挂断了他的电话。
元元没网。
沈礼你是谁号主本人呢
元元此号被盗,有事烧纸。
沈礼
聂维芙回去的时候,正好下课。
秦老师从办公室出来,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见到她立刻向她挥挥手,“正有事找你帮忙。”
待她走近,秦老师把那包东西放到她手中,恳求道“你回去行李多不多不多的话拜托帮个忙,帮忙转交给曾格。”
聂维芙看了眼那包东西,小小的却沉沉的,心下了然问道“曾格妈妈来过了”
“刚走没多久。听说你们过来,走了几里山路想托你给儿子送东西。”秦老师和她并肩走着,边走边解释。
聂维芙没拒绝,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她只是有点疑惑“曾格在娱乐圈混得挺好的,怎么不接他妈去南城他现在又不是买不起房。”
秦老师解释“曾妈妈自己不愿意去,她怕去了那里会给她的明星儿子丢脸惹事。倒是他那个弟弟,曾妈妈倒是想让曾格带过去上个好学校。”
曾格是林木镇人,长得又高又帅的一个小伙子,前年通过各方资助进入大学念书,刚大一就被娱乐公司的星探发掘。他那会儿急于想赚钱,听到人家说当明星收入很高,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淳朴小伙就这么被傻乎乎的骗进娱乐圈,然后奇迹般地发展得飞快。
这几年她帮忙留意曾格,怕他被圈子里的浮华假象所迷惑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还在他虽然见的世面少,人却不蠢,没碰那些乱七八槽的东西。
“电话给我一个,我直接和他或者他经纪人联系。”聂维芙伸手。
秦老师连忙翻出曾妈抄给她的号码发给了她。
接下来几天,聂维芙除了给孩子们上上绘画兴趣课,就是坐在隔壁山坡揪草画几笔。
这样的悠闲日子一直到离开前两天,是沈礼过来的日子,他说话算话,提前结束忙碌的工作项目,打算过来逛一圈。
聂维芙没拒绝,反而心中有些许期待和憧憬。
她发消息给他,询问他的航班时间和航班号。
然而一直到傍晚,他都没有回复她。
聂维芙的眼皮在不断地跳动,原本的唯物主义者在这个时刻难免沦为迷信者。
她等不住,打了个电话给沈礼,彩铃在听筒里响了整整一轮,电话就像年迈的老人慢吞吞地被人接起。
聂维芙仿佛听出他语气中的疲惫感,顿了顿问“沈礼,你不来了吧。”
沈礼好似刚刚才想起这件事,揉着眼睛说“元元抱歉,我忙得忘记告诉你了。”
聂维芙的心中划过一丝失落,外面操场上熙熙攘攘,一群孩子们嗷嗷待哺地等待投喂,其中有个孩子发现了她的目光,连忙向她招手,大声道“元元姐姐,快过来吃饭啊。”
沈礼在电话里听到声音,也说“你先去吃饭吧。”
聂维芙没说话,隔着听筒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问“你怎么了”
那头沉默下来,“奶奶住院了,情况不太好。”
聂维芙连忙急切追问“为什么住院是心脏又出现问题了”
沈礼叹了口气,继续说,“她全部都想起来了。”
不止如此,老太太对聂维芙的态度变了又变,像是回到刚刚得知沈乐去世的那天,她气急攻心,扇了聂维芙一巴掌时的状态。
作者有话要说太困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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