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向日斜。

    不出意料的话,向日斜应是在监视阿月,是时候让自己为罪恶坑出出力了,监视孤独缺的重任就交给吾了

    向日斜头发都掉了一大把了,孤独缺和公孙月分开了,就意味着他要两头跑,上午盯这个,下午盯那个。

    如果时间能倒流回去,他一定不会把任务全揽下。

    当时就想着让那个麻雀精滚蛋来着。

    所以当论筝鸣满面春风的回来时,向日斜毫不犹豫的把监视孤独缺的任务交给了论筝鸣。

    全罪恶坑的人都知道,孤独缺狠狠坑了论筝鸣一把,这两人表面和平,实则都是假象,暗地里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论筝鸣可能对公孙月放水,肯定不能对孤独缺放水,向日斜如是想。

    论筝鸣不知道向日斜怎么想的,如果知道了大概会说,罪恶坑群众真是脑补太多,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

    现在的她只觉得小太阳真是有够贴心的。

    论筝鸣顶着监视的名头,跟着羽人师徒吃吃喝喝,向日斜来看看时,论筝鸣就立刻从桌前窜起来,钻进树林子里,摆出认真工作的样子。

    向日斜几次一来,便打消了疑虑,不再到孤独缺这儿来,专心监视公孙月。

    孤独缺喝着酒“你把那个贼眼的家伙做掉了”

    “吾还不想被罪恶坑追杀。”

    羽学家孤独缺几乎什么事情都能往羽人黑历史上扯。

    “罪恶坑的追杀算什么,羽仔他”

    羽人冷着脸一拍桌子,气氛降至冰点。

    “哈哈哈你不让我说我非要说,羽仔那时候杀了罪恶坑第三罪首和他老母,这个你没听羽仔说起过吧”

    论筝鸣没什么表情,平淡的问羽人“因为什么”

    论筝鸣的语气让羽人恍惚的感觉,好像在说一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

    孤独缺“是意外,要我说他阿母不配当个母亲,哪有母亲满不在乎的对姘头说让他杀了自己儿子的。”

    羽人有心病,论筝鸣感觉到了,可是是因一件什么样的事情导致的她就不知道了,他的朋友没人提起这件事,但并不是不提就没有发生过,羽人不去正视,永远不会愈合。

    当论筝鸣听到孤独缺说出这件事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情绪,有的只是恍然大悟。

    羽人头压得低低,看不见脸。

    论筝鸣掰正了他的脸,羽人红着眼睛被迫和论筝鸣直视,羽人从论筝鸣眼中看到丑恶的自己。

    “羽仔,听我说。”

    “我不会因为你的过去,而远离你,这只是一场意外,你非是有意,我知你内心的自责,你想要赎罪,我尊重你,但也希望你正视过去,否则赎罪都没有了意义。”

    “我想你一步步踏出,而非深陷其中,我会陪着你。”

    羽人哽咽着“我杀了自己的母亲”

    论筝鸣心疼的抱了抱这个命途多舛的朋友。

    羽人其实需要那么一个人,撕开化脓的伤口,不因他的罪孽而远离他,支持理解他的忏悔与改正。

    孤独缺知道自己这些话说不来,特意选了论筝鸣来当消炎止痛的药,事实证明他的眼光不错。

    羽人是需要成熟和长大,但也不必要来的那么惨烈。

    三日之期已到,山雨欲来。

    论筝鸣敷衍的和向日斜汇报情况,然后借口溜了。

    孤独缺拎着酒坛子,来到公孙月三人准备出发的地方,酒坛落地一声碎响,刀起刀落,黑羽飘散空中,在场众人来不及反应,色无极身亡,蝴蝶君反手将公孙月推到身后,抽出蝴蝶斩,一刀砍向孤独缺。

    蝴蝶君忙抱起色无极“色无极”

    色无极口溢鲜血,嘴唇动了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好似力气用尽般闭上了眼。

    公孙月焦急“色无极”

    孤独缺挡招,再出刀,刀光划过,公孙月捂着嘴,血液顺着指缝滴落,她跪倒在地,满脸诧异。

    “阿月仔”

    蝴蝶君的世界一片灰暗,再听不到外界的任何声音,眼中只有血泊中的公孙月,他颤颤巍巍的走向已无气息的公孙月,紧紧搂住。

    在蝴蝶仇与恨的哭泣声中,满天红蝶坠落,心碎而死,犹如下了一场蝶雨。

    孤独缺大笑两声,搞完事就跑。

    察觉到孤独缺异样的羽人紧赶慢赶,仍是差了一步,看着孤独缺杀了色无极和公孙月,扬长而去,羽人立刻掉转头去追他。

    孤独缺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蝴蝶君痛苦的抱着公孙月和色无极上了船,船伴随着蝴蝶君温柔细语行向远方。

    不知船行了多久,色无极的手动了动,睁开了眼睛,有些迷茫。

    公孙月也随之苏醒过来。

    “阿果辣你你”

    大悲大喜后的蝴蝶君抱着公孙月不愿松手,害怕这是梦境,醒来后看见的还是两具冰凉的尸体。

    公孙月咳了咳,环住了他,轻声安慰“让你担心了。”

    蝴蝶君将下巴架在公孙月肩上,拱了拱,闷声道“没事就好。”

    公孙月安抚的拍了拍蝴蝶君的背。

    色无极刚醒就吃了口狗粮,本打算说些什么,忽然听见船室内“呜呜呜”和踹门的声音。

    色无极胆大,撸起袖子就去开了船室的门。

    从里面滚出来一个被塞住嘴,捆成粽子的兰漪章袤君。

    色无极替他把堵住嘴的布巾拿了出来。

    章袤君“我要打死论筝鸣那个狗比”

    论筝鸣站在远处,目送船只远去,突然感觉鼻子痒痒的,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喷嚏。

    “好像有人在骂吾。”

    “吾思虑如此周全,怎么可能有人骂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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