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菜肴吸引她,这些菜可都是宫中御厨做的啊,她一辈子才进宫品尝这么一次。
    严诗诗笑了,丢下继续低头吃得香喷喷的严绾绾,拉着小姑姑的手并肩朝园子外行去。
    没走一会,严如莺察觉不对,指着反方向的净房道“诗诗,净房不是在那头吗”她们明显走错了道。
    听了,严诗诗“噗嗤”一笑,扭头朝小姑姑眨眨眼,小声笑道“小姑姑,你还真信了如厕那套说辞啊小姑姑忘了,两刻钟前我才刚去了净房回来呢。”
    严如莺一愣,有些没明白过来。
    严诗诗笑着点明“小姑姑,你心地善良,太容易上当受骗了。”瞧吧,我稍稍使个雕虫小技,你就上当受骗了。
    听罢,严如莺脸蛋微微发红。
    严诗诗双手挽住小姑姑胳膊,脸蛋亲昵地蹭了蹭,这才敛了笑,小声道出部分实情“小姑姑,不是我出事了,是严萱萱。”
    “她怎么了”严如莺再度神情关怀起来,“她又昏厥了”那身体着实太弱了,需要好好调理调理。
    见小姑姑如此善良,严诗诗心头一叹,嘴上却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方才有个小宫女寻了过来,说大伯母急匆匆去男宾席找恭王世子去了。兴许严萱萱身体真的出了大事”
    严如莺一怔,世子夫人朱氏去找卢宴了
    就算严萱萱病了,昏厥了,也应该去寻太医,为何要寻卢宴
    心头疑云陡生,严如莺面色微微凝重起来。
    见状,严诗诗心头暗暗叫好。原本严萱萱母女要作妖,并非幸事,但若能提前引起小姑姑怀疑,甚至今日就撞破严萱萱的真面目,也未尝不是妙事。
    严诗诗加快了脚步,按照小宫女的提示,姑侄俩径直朝那片林子奔去。
    从男宾席通向林子的小径上,世子夫人朱氏带着卢宴直奔林子而去,朱氏一脸焦急。
    卢宴见状,一次次宽慰道“伯母不必着急,严姑娘当初昏厥在哪个地方,我还记得一清二楚,有块巨大的岩石。只要能找到那块岩石,必能寻到严姑娘丢失的荷包。”
    荷包
    原来,世子夫人朱氏以严萱萱丢失了心爱的荷包为由,诱骗卢宴前往林子与严萱萱幽会呢。
    见卢宴上当了,世子夫人朱氏心头窃喜,面上却始终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叹气道
    “按理说,这等小事,哪能去劳烦恭王世子你。奈何,那个荷包啊,是咱家萱萱十四岁生辰那日,她外祖母一针一线亲手绣好送她的。饱含了老人家的心血和祝福,我家萱萱是个孝顺的,一见荷包没了,急得不行。”
    “我家萱萱啊,不顾她病弱的身子,硬要自己出门去找,任谁都劝不住。偏生萱萱醒来后,竟完全记不起是在哪个地方昏厥的。我见她好半日都没寻到,怕她吹多了冷风,病上加病,这才急得去寻了你来。”
    世子夫人边走边说,一个劲将严萱萱往孝顺的好姑娘上说,末了,客气道“世子啊,咱家萱萱给你添麻烦了。”
    “小事一桩,是我该帮忙的。”卢宴丝毫没察觉有诈,只将严萱萱当做严如莺的侄女相待,能帮上忙的地方,自然全力以赴。
    说罢,卢宴主动加快了步伐,带着世子夫人朱氏径直朝大岩石那头奔去。
    林子里,严萱萱早就候在那了,将荷包丢进隐秘的草丛后,她也没闲着,直接走到比较远的草丛,蹲下身子,伪装出一副寻找东西的样子,双手时不时触摸两下湿湿的草地。
    绯红色长裙,裙摆拖在湿湿的草地里,广袖也随着触摸的动作,一下又一下拂过沾惹秋雨还未干透的草丛,半刻钟过去,裙摆和广袖全都湿漉漉起来,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严萱萱见了,却会心一笑。
    湿漉漉,带着几分狼狈,才好呢。这样,才能充分显示她是真的心急找荷包。你瞧,身体还未痊愈,就不顾雨水湿润,再次钻进林子和草丛,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正想着时,林子那头隐隐传来脚步声,严萱萱透过树枝缝隙一看,果真是卢宴来了,严萱萱立马蹲下身子弯唇一笑,越发认真地埋头寻起荷包来。
    姑娘家,病弱时,还能顽强地自己努力做事,毅力十足,哪个男子看了,都能看出美来。
    她要将她的美,深深地映入卢宴心中。
    感知卢宴出现在严萱萱身后了,严萱萱先是蹲在那深呼吸一口,然后抬起白润如玉的手,娇娇地拂过面颊,摆出一副久久寻觅不到,沁出薄汗的小美人模样。
    擦过汗,纤细的手指轻轻勾起耳畔的碎发,勾到雪白的耳背后。
    一举一动,莫不透着病弱的美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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