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过来,低声斥了一句“不许胡言乱语”,尔后又朝着慕容炚温声道“慕容公子,小孩子童言无忌,你就当是一句戏言,不要计较且将剑收回去吧。”

    慕容炚“哼”了一声,丝毫不把唐缈放在眼中,呛了一句“你又是何人”

    唐缈还未作答,白无欲便道“这位是在下的小师叔,亦是剑圣唯一的传人。”

    乍听“剑圣”二字,慕容炚眼睛蓦地睁地浑圆,他立即回过神,盯着唐缈猛瞧。打量了好一阵才确认般问道“你真的是剑圣之徒”

    唐缈道“在下唐缈,剑圣的确是家师”可还未等他说完,慕容炚面色一凝,将佩剑朝着唐缈一指,扬声道“你来同我比试一番,我便不缠着白无欲了。”

    唐缈一怔,白无忌忙抢道“你这人怎么脸皮这样厚真是无理取闹”

    慕容炚也不理会白无忌,指着唐缈“快快拔剑,同我决一胜负”

    唐缈轻叹一口气,道“实不相瞒,我虽然是师从剑圣,可是学艺不精,恐怕”

    慕容炚哪里听得进去大喊一声“闲话休提”直接提剑刺来,唐缈连忙拖着白无忌退出丈许。慕容炚又不依不饶地追来,唐缈被逼无奈,只好使力将白无忌丢出战圈,自己拔剑迎战。

    原本童子峰的弟子们正专心于大比,可校场的外围忽然有人斗剑,动静不小,惹人侧目。而那些考校完毕的玄服弟子则将自动围成一个大圈,纷纷看起了热闹。

    还未轮到孙鹭清进入校场,她心中惦记着白无忌刚才所说的戏言,胸如鹿撞,可等了许久都不见心上人前来,正芳心落寞,此时听见外头人声骚动,像是出了什么事,她挤到前头,却看到战圈之内乃是唐缈和慕容炚,不禁“咦”了一声,嘀咕道“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

    白无忌就在一旁,听到孙鹭清所言,再看唐缈左支右绌,险象环生的模样,不禁忧心道“我还从未见过小师叔和人动过手呢,他成天不做正经事,怎么打得过人家”

    孙鹭清斥道“你也知道他不做正经事,那又为何成天与他厮混”

    白无忌道“现在可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师姐,你教那个姓慕容的快些住手,莫要伤了小师叔”

    孙鹭清道“他们自己打起来,怎么要我去劝大师兄呢”她在人群中觅了一圈,一众玄服弟子众,一袭白衣很是惹眼,可是此时白无欲却不知所踪。

    青峰凛凛,剑芒毕露,“铮铮”之声不绝于耳。

    唐缈一味避让,慕容炚心道他乃是剑圣传人,武技绝不应逊于自己,见唐缈只守不攻便以为他藏招,心中怒火更炽,手下更不留情。

    慕容炚将灵气凝于剑锋,剑势陡然一偏,唐缈堪堪避过,衣袖被划开一道口子,并未受伤。这时不知发生何事,唐缈忽然没由来地浑身一僵,慕容炚眼明手快,岂会放过这个显而易见的大破绽他一剑劈了过来,原以为唐缈又会躲闪,可他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胸前硬生生被斜砍了一剑,刹那间鲜血迸溅,衣衫染绯,唐缈在原地晃了一晃,应声倒在血泊之中

    谁都没有想到,好端端的一场比试竟会变成这样四下里顿时一片哗然,白无忌第一个冲上去抱住唐缈,只见唐缈脸如金纸,汗出如浆,白无忌立刻吓得方寸大乱,不知如何是好。而慕容炚见自己闯下大祸,也盯着自己的佩剑上的鲜血也怔怔出神,口中喃喃“为何不躲明明躲得开的”

    眼看众人乱成一锅粥,孙鹭清第一个清醒过来,她高声叫道“快去禀告门主唤医者过来”

    不多时得了消息的天元尊者携众匆匆而来,医者则忙着替唐缈疗伤。同行的烈武宗长老乃是慕容炚的师兄,名唤孙贤龙,见师弟惹出祸端,训斥了两句,正要向天元尊者请罪,忽听到医者惊呼了一声,众人以为唐缈发生了不测,连忙聚到他身旁,却瞧见唐缈胸前被利刃所斩的伤处足有一尺来长,皮肉翻卷,深可见骨,情状骇人可是更教人匪夷所思的是,唐缈虽然伤重,他的伤口此时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徐徐蠕动,渐渐自愈须臾过后,竟已伤愈泰半。

    目睹这一幕之人无不骇然,一片死寂中,忽然有人道“他还是人吗”

    众人面面相觑,尔后齐齐望向出声之人,原来正是慕容炚

    他脸色大变,冲着唐缈戟指道“不药自愈他分明就是一只妖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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