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他只是为了怕她睡不好,她分明觉得他是趁她睡着了在偷偷占便宜。
    原本并没有什么歪念头,如今被她这么一问,心里那点子邪火反而直往上窜,说起来,他也真是素了太久了。
    崔恕随手又把衣服掷回去,飞快地钻回被子里搂住她,两只手便不安分起来“你这么说,可就冤枉我了,你那个睡相你也知道,我大半夜都没敢合眼,只忙着给你盖被子。”
    这两只手,处处都奔着不该去的地方,哪里冤枉了他糜芜笑着扯开,反问道“你这幅样子,也叫冤枉了你”
    “那是自然。”崔恕躲开她又把手放上去,四处游走着,脸上却是一本正经,“昨夜你先蹬了被子,又趴在枕头上脸朝下,你也知道这时候肚子不能压,我没办法,只好抱着你不让你动,胳膊到这会子还被你压得有些麻,我可是正人君子,丝毫没有邪念,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
    “好了好了,是我错怪了你,”糜芜被他弄得有些痒痒,吃吃地笑了起来,忙着去扯他的手,“你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那种行不行赶紧走吧,别误了上朝。”
    “走不能够。”崔恕搂紧她,薄唇移到她耳边轻轻咬着,道,“既然已经枉担了虚名,不把这名声坐实了,我岂不是吃亏”
    他小心翼翼地搂住她的腰,让她背朝着自己侧了身,一只手顺势便去扯衣带,糜芜按住了,笑道“别闹了,真要迟了”
    “迟就迟吧,我终日里勤谨,偶尔迟一半回,想来也不妨事。”崔恕顺利地扯开了寝衣,笑了起来,“这回可不能怪我,都是你先提起来,惹了我的火。”
    这天早朝,崔恕果然是迟了,虽然他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先例,不过那些言官职责所在,难免当堂劝谏几句,崔恕端坐阶上,心不在焉地听着什么古之明君宵衣旰食、夙兴夜寐之类的套话,回味着早起的情形,不觉想到,侧身看来也是可行的,只是她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再过阵子就怕侧身也不方便,是不是该去查查医书,看看什么姿势更好些
    不过,医书上会有这些吗
    散朝之后,崔恕急急地赶回坤宁宫,糜芜正被宫女扶着在院里慢慢走动,看见他时,不觉又露出了那种意味深长的笑,道“陛下今天迟了吧”
    “不妨事。”崔恕走到近前,从宫女手中接过她,凑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若是有这样的好事,天天迟也不妨。”
    糜芜嗤的一笑,仰起脸极小声地说道“那些御史司谏什么的,没有进谏吗”
    “自然是要进谏的,不过,”崔恕揽住她的腰,笑道,“管他呢。”
    他素了这么久,好容易开荤,别说只被说了几句,就算说一个时辰,也是值的。
    不过玩笑归玩笑,像她这样的睡相,终究还是让人不放心,崔恕想了大半天,末了命人把被子四角缝起来,弄成一个宽宽的筒子,献宝似地拿过来,道“要么就这样钻进去睡,怎么也不会蹬被子了。”
    糜芜笑得腰都软了,道“陛下的想法真的是”
    崔恕见她笑得这样,便知道不行,随手丢开了,道“怎么”
    “鬼斧神工。”糜芜红唇一撇,横了他一眼。
    缝被子的念头虽然丢开了,崔恕心里却没有放下,终日里只是苦思冥想着如何才能让她不蹬被子不趴着睡,这晚糜芜洗漱完,宫人们搀着到了寝间时,就见锦被平平展展地铺在床上,崔恕跟着走进来,笑道“你看这样好不好。”
    他把被子掀开,糜芜发现被子四角上都缝了带子,再一看床褥上也有,崔恕亲自把锦被四角的带子与床褥上的系在一起,带着几分邀功的神情道“如何这样既不怕你蹬被子,也不至于太闷。”
    糜芜嗤的一笑,还没说话时,就见崔恕又拿过一个长筒状的垫子塞进来,道“你抱着试试。”
    糜芜笑着抱住了,又软又暖,长短大小也正好合适,崔恕看了看,道“你夜里就抱着这个睡,就算不小心趴着了,有这个挡着,也不至于压得太实在。”
    糜芜心中一阵暖意,又听他道“况且我睡得警醒,也时刻留意着,这样双管齐下,就不怕了。”
    糜芜仰脸看他,轻声道“陛下的想法真是”
    崔恕微笑着看她,道“这次又要揭挑我什么”
    “哪有揭挑”糜芜搂住他的腰,贴在他心口处,声音温柔,“陛下英明神武,妾身爱慕。”
    作者有话要说小崔开荤了,撒花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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