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的仙魔结界吧”

    “此一战,死伤惨重,谷中珍宝亦被劫掠毁损。余拖伤残之躯,入周流地宫,欲寻复兴本门之法。侥天之幸,觅得此间先祖练功石室,发现失传已久的玉虚归元图之完整遗刻。然余时日太短,参详不得,抱憾而去,甚至连图谱也不及带出,诚无用也。思及地宫荒废后愈渐凶险,谷中弟子奉令不得入,不知何年何月,玉虚归元图方能重现人前,光大我派。悲矣,叹矣。”

    “尔缘入此门,当听吾号令,带出图谱拓本,交由代谷主掌管。若有人练会此功,虽仅一层,即掌清虚之令。尔等当奉其为主,听凭驱使,忠心不二”话声如冬雷滚滚,威严甚重,令人心头颤动,不由自主想要跪地臣服。

    那白影每说一字,便淡上一分,言毕消失之际,挥袖遗下一物,“当”的落在地上。

    谢怀瑜俯身拾起,见是一方半个巴掌大的小令,呈青黑色,上绘兰草。甫一落入她掌,便要挣脱,宛如活物。

    谢怀瑜掌心灵气微吐,本要将之困住,孰料未及发招,小令立时不动,灵气溢在她掌上,与她的灵气交缠,却不攻击,反似撒娇。

    谢怀瑜疑生错觉,竟仿佛感到它的依恋欣喜。

    她将令牌翻来覆去看,不敢相信。要有自主意识,起码是仙器以上才做得到,甚至连“霞光”和“水色”这二柄举世皆知的仙剑都尚未生出自己的灵识,可知不易。而这块令牌外形朴素,也没有寻常仙器的凛凛威势。

    “清虚令瞧来好生奇怪。”

    崔寒闻言接过,还未来得及看清,小令立即挣脱,重飞入谢怀瑜怀中。崔寒道“谢师叔,这令牌好似认你为主了。”

    谢怀瑜觉小令与她心灵相通,感知到它的欢喜雀跃,自己也喜欢起来,便连它青黑一团,也觉出几分好看,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待出去试试它怎生用法,威力如何。”

    崔寒道“适才听宁昭前辈所言,这似乎是清虚谷的谷主令牌。师叔你练成了地上的玉虚归元图,便要遵他遗命,做清虚谷的谷主。”

    谢怀瑜心头一跳,说道“可是,清虚谷有谷主啊。”

    崔寒道“但谢柔雪既没有清虚令,想来也不懂得这门道法。”

    谢怀瑜听他直呼谢柔雪之名,颇觉顺耳,道“宁昭前辈当年如此安排,未料到年岁太久,时移世易,如今的清虚谷早已又传了数代,那是遵他遗命好呢还是遵上任谷主之命好呢”

    崔寒道“若是要有清虚令的认可才能做谷主,那宁昭前辈之后,所有的谷主都名不正言不顺,最多不过是代谷主罢了。自应谨遵宁昭先谷主之令。”

    谢怀瑜道“我并不稀罕做清虚谷的谷主,何谓多生事端。咱们若能出去,将这图谱拓出,物归原主便是了。”

    崔寒却道“只怕是不能了。”谢怀瑜低头一看,神色微变,蓝晶地面一片光滑,光芒黯淡,哪里有一个字。

    仙道功法通常只能由专门的玉简或灵符等物拓刻收录,若是人为誊写,则颇费时间和灵力。谢怀瑜蹙眉道“怎会这样室中的遗刻便此消失了么”崔寒安慰道“师叔勿忧。便是容你带出,别人也未必习得。”谢怀瑜想起他痛苦之状,心道这字文虽叫人瞧得头疼,却未藏伤人法门啊,问道“你先前怎么回事”

    崔寒道“我也不知,我一看地上的字就心神震动,只想深究。但这字弯弯绕绕的,越看越晕,精神俱耗,若不是我察觉得早,及时闭目,非受重伤不可。如果进来的人知道这是一门极高深厉害的道法,必不肯放弃,那定是凶多吉少了。”他顿了顿,又道“宁昭前辈进来之前已身受重伤,骤然发现地刻图谱,自是喜不自禁,悉心钻研”谢怀瑜也想到了“他越是研习,伤势越重终陨落于此,连遗命也不能传出。不对啊,既然是见素真人遗下,怎么会害自己的后人弟子我又怎么没事”

    崔寒道“或许这门道法原就如此神妙,又或许这间石室根本不是见素真人的练功室,留下道法的也不是他。再再或者,是见素真人只愿传与人品既佳,容貌更美之有缘人,也未可知。”

    谢怀瑜先还认真听着,待闻最后一句,“噗嗤”笑道“胡说八道”崔寒见她目光流转,笑靥如花,也不自禁勾起唇角,跟着傻乐。

    谢怀瑜道“咱们猜对猜错,也无可获知。当务之急是从这儿出去。这门也不知有什么机括,我适才明明将它轰开”向门上先前缺角处一推,并未用力,却听“吱呀”一声,石门缓缓向两旁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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