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教你,可不会像你师尊那样宽容。”与镜告诫道。理所当然的,他也挨了纪九桐一句调侃,“看来,你可是个严师啊。”
    小土豆的脸顿时有点垮了,他从小被纪九桐以快乐教育的手法养大,并不会强逼着他干什么事。如今一听到什么严厉管教,心里本能地就有点发怵,但他还是嘴硬,“反正与镜哥哥教过我剑术”
    这叫什么话教过你一点剑术就是大弟子了那细论起来,他还教过我剑术呢。纪九桐暗自想着,难得正经了一回,拍拍小土豆的脸,“知道就好,那你可不要丢他的脸。”
    小土豆哼了一声,雄赳赳气昂昂地从架子上拎了一把木剑,扛着出去了,看样子,真打算恶补一回剑术了。纪九桐看着那自信远去的小身影,笑道,“土豆这回可是要闻鸡起舞了。”
    与镜道,“他勤勉些,不也是为你争光”
    “为你争光才是。他都说了,要做你门下第一大弟子。”纪九桐托着腮,把签筒放到了一边。
    她想感应一下那只土豆跑到哪里去了,省的到时候离家太远找不回来。就顺便把一道灵识放了出去,往沉星塘附近探了探,这一探,没找到小土豆,反倒发现一个熟悉的人影正在界石边徘徊,不由惊道,“哟,头名来了。”
    待的纪九桐打开结界,将来人放入。薛以寒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庭院。这小子依旧是一身白衣,腰带上坠着一小块青玉,进来的时候走的有些急,玉冠在头顶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倒有点粗心大意的可爱。他躬身道,“九桐仙师。”
    他其实早该来这么一趟,毕竟,当时处理明池之蛇那档子事的时候,可是他主动来求纪九桐给他算卦的。只不过这小子后来误吸了葛草粉,在纪九桐和与镜两人面前变出了一团难缠的胶质,花了两人好一番功夫才解决了它。
    这事情东窗事发,薛以寒颇为愧疚,好几天以来见着两人都绕路走,躲着不愿见他们,只觉得很丢人。如今,他得了个单人比武头名,心里有点膨胀,这才仗着这点子底气赶来沉星塘,向纪九桐告罪。幸好,纪九桐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笑意如常道,“恭喜你拿了第一名啊。”
    “只是幸运而已。”薛以寒假装谦虚,其实,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开心。纪九桐好久没见到这样简单的快乐了,笑问道,“这次来找我,可是要我为你测算一下接下来的吉凶”
    虽然说一个考生刚拿了第一名,转头就来拜访第二场考官,还要做占卜,看起来有点暗箱操作的味道。但纪九桐问心无愧,自然毫不在乎,再者说来,第一场考官可还是薛以寒他亲爹呢,照样没有避嫌,有薛寒山这层关系在前面顶着,纪九桐是一点也不慌的。
    “不,不。九桐仙师,我此行并不是来问卦的,希望您不要责怪。”薛以寒赶紧否认,他说这话的时候有点紧张兮兮的,一直偷偷往纪九桐那里看,怕她突然生气,把他赶出去,神态里透出股天真单纯的劲头。
    纪九桐愣了愣,收回了握住签筒的手,“怎么了”
    “实不相瞒,我之前其实就是想向您测一下这个葛草粉的事情我那时候,心里朦朦胧胧的,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薛以寒道,“从前我虽然发病过一两次,可那时候我还小,事情也都被爹爹妈妈压了下来,我心里并不知道这咒术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他叹了一口气,显出些和面相不太相符的愁苦来,“如今,我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说起来,明明是我的事,却还麻烦了您二位这事,我也不好意思那便罢了。”
    “怎么罢了呢”与镜抬起头来,问道,“据我所知,占星术并不会因为知道前因后果而影响占卜结果。你若担心九桐事先知道了此事的来龙去脉,从而使结果有所偏差,那倒大可不必。”
    薛以寒一愣,语气里便自然地多了几分恭敬他们这年轻一辈的修士,总是对与镜有一种谜一样的向往和崇拜,“心态变了,也不求那一个结果了。我只是觉得各安天命,倒也不错。”
    其实他看起来还是有几分纠结的。纪九桐估摸着他心里还是有点害怕,不愿意直接去面对结果。毕竟,这个咒术关乎他的性命,如果测出来的结果不好,那基本可以给他的前程判死刑。她可以理解薛以寒这种进退两难的行为,所以也没有感觉自己被耍了,只是难免在心底唏嘘一阵,觉得好好一个苗子,转眼之间就要被毁了,真是没道理。
    他们又攀谈了几句,纪九桐便自然而然地把话题引到了昨日的比武上,她装作若无其事道,“你昨天和萧玄比武,那可真是一场硬仗,是不是”
    “噢。”薛以寒笑了笑,提起了几分兴致,“倒也没有很激烈。”
    “那你可胡说了。”纪九桐故意道,“据我所知,他可是个不容小觑的强敌。”
    “是吗”薛以寒睁大了眼睛,他仔细想了想,不确定道,“或许如此吧。不过我觉得他在打斗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真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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